“お~はーよう(早上好)——各位!今天沒什麼工作的話我就先下班啦!有什麼工作就先交給國木田君喔!他會幫我完成哒☆”
喀嚓。
好像有什麼東西斷裂了的聲響,從國木田獨步的辦公位傳來。
隻見紮着低馬尾的眼鏡青年将斷掉的筆拍在桌面上,一個縱躍來到他的面前,拎着他的衣領将人提起。“太宰!你自己給我好好工作!遲到這麼久不說,哪有來到就宣布準備下班的員工!”
國木田猛烈搖晃着衣領最後把人丢進相應的崗位上,呼出一口氣。
“沢田綱吉先生那邊的委托早上已經彙報過去了,……正如你所說,他那邊并沒有任何挑剔,非常幹脆地把剩餘的委托金打了過來。”
“嗯嗯,然後呢?他應該還有說些什麼吧?”
看着太宰起了幾分興緻的模樣,國木田推了一下眼鏡,“說完以後他好像還打算提供别的什麼,感覺有了新的發現,但當時好像突然有什麼事就說處理完再發郵件過來。
“于是就在剛剛,我收到一條……但是取消的内容。”
察覺太宰擠了過來,國木田把顯示器往他的方向挪了一些。
“抱歉,耽誤了各位的時間安排。剛才說的‘新的線索’似乎是我弄錯了,請當做沒有這回事吧。不過請讓我再次為偵探社的協助再次道謝,若以後還有合作機會我們再聯系……還真是官方啊。”
機械地念完郵件上的内容,太宰治輕聲評判道,隻是最後的聲音過小,并沒讓人聽清。
“沢田先生的委托——是指上周的那個吧?找人的。”不遠處的谷崎潤一郎将整理好的待确認資料放在江戶川亂步的桌上,聽到他們的對話便詢問過來。
因為費了他們不少功夫,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沒錯。雖然中途也有其他委托耽誤了不少時間,但最後也沒能查出對方的身份實在給偵探社丢臉面。”
“但如果把我們那條□□的推測彙報上去……多少也能加點分吧?”雖然早上的彙報電話他正好不在沒有聽到,但要彙報的内容是昨晚大家一起決定的。
谷崎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他們調查到的幾點怎麼看都像□□的人,可國木田先生他們并不打算把這條一起彙報給委托人的原因。
“……我們并不清楚沢田先生找到那個人要幹什麼,如果把這種沒有證據的事彙報上去引發了傷亡,那我們一定會被卷入其中。”
啊,确實。
聽到國木田的解釋,谷崎理解地點了點頭。
“嘛~你們調查不出來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對方很會‘藏’嘛。”江戶川亂步把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咬着糖塊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已經在座椅上癱着的太宰治說道。
“說起來,沢田先生給的推測裡确實就有一條行蹤難以捉摸來着。”
谷崎回想起了國木田記得筆記。
“……話說等等、難道亂步先生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嗎?”
“你當我是誰!”亂步孩子氣地推了推自己的粗框眼鏡。
國木田聽到不禁頓住身形。“那為什麼剛才的彙報……”
“因為現在還不是揭秘的時候!”提到這個趴在桌面上亂步貓貓不禁有些煩躁地鼓起臉頰,但對上後輩的眼神還是别扭地擺擺手,“安心啦,這點隐瞞不會耽誤那個沢田的。”
反而讓沢田自己發現才更好。
從早上和社長出差回來聽完他們描述後,江戶川亂步其實就明白了。盡管委托人似乎還隐瞞了些他們不知道的重要情報。
……太宰跟着調查的途中也應該有所察覺并做了推測吧?
再加上從他對沢田綱吉這個名字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所以才采用了拖延試探的方式等待對方的行動。
江戶川亂步微微勾起唇角,無視其他人的滿臉疑問,對上後輩的雙眼吩咐下去:
“——那麼綜上所述,後面的工作就交給太宰你啦。”
要好好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