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鄧布利多的确認,剛剛在地窖裡的那個人,确實是斯内普本尊沒錯。
但這怎麼可能呢?
你要說因為我受傷了,他給我提供上藥,甚至要确認我真的用了都很合理,但是他親手幫我上藥這種事,真的很不合理啊!
我實在是想不通,隻好選擇尋求鄧布利多的幫助。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鄧布利多呵呵笑着反問道。之後,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敢置信,他又詳細地解釋了一下。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不管是誰,都會想幫你治療好的。西弗勒斯又那麼看重你,那個位置你自己也不方便,他幫你上藥很合理啊。”
合理嗎?等下,你還說他看重我?
“他沒有看重我吧……”我辯解道,“他不是更關心小馬爾福嗎?但就算他手臂被鷹頭馬身有翼獸抓傷了,斯内普教授也沒有幫他上藥。”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讓我無端想起了上輩子那張熟悉的GIF圖。
“你也說了,小馬爾福先生是傷在手臂,很方便自己處理,而且也不是在他的課上受傷的。”
好像,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況且,西弗勒斯确實很看重你,他都向米勒娃炫耀過不止一次了。”
原來我在他眼裡,不是一無是處的嗎?他居然還會向麥格教授炫耀我,明明從來都不會主動表揚我的,雖然我也能聽出他暗藏的肯定就是了。
在鄧布利多的再三保證之下,我暈暈乎乎地離開了校長室,回到寝室一頭埋在了枕頭裡。
雖然得到了确切的結論,也确定了斯内普沒有出什麼意外事故,我今天晚上還是沒能睡着,一閉上眼睛,就不受控制地想起鄧布利多說他很看重我的話。
嘿嘿,他看重我诶。
這是不是也說明,我這幾年的表現還不錯?至少能讓他滿意,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連走路都有些飄飄然。鄧布利多應該是不會騙我的,他說斯内普對我很滿意,那應該是真的滿意。
與此同時,在每個周末的實戰訓練中,我也更努力了。
在那次意外後,斯内普就沒有再親手幫我上過藥了,隻是盯着我自己上完藥,然後才允許我離開他的辦公室。
這也側面佐證了鄧布利多的說法,那次隻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而已。對此,我也深刻地檢讨了自己那太過于發散的思維。
除此之外,盧平也繼續讓我當他的助教了。
但态度變了一些,不再把我當學生,而是更加平等地對待我了。這種變化,總讓我感到有一些似曾相識。
但我想了想,之前好像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這樣,隻以為又是錯覺。
不想這麼多亂七八糟了的,明明已經決定了不讓自己的思維再過于發散了。這麼告誡着自己,我很快就把這點疑問抛在了腦後。
随着萬聖節、聖誕節和複活節依次到來和離開,本學期的劇情也進展到了最關鍵的部分——
在尖叫棚屋對峙,放走小矮星,讓他能順利找到伏地魔幫他複活。
我方的演員已全部就位,盧平和斯内普都知道該怎麼做。雖然小天狼星和三小隻不知道,但它們知道了也演不出來真情實感,現在這樣就挺好。
包括鄧布利多在内,三個關鍵人物都有劇本了,我不覺得還會出什麼問題。
最後,事情也不出我所料,小天狼星坐着巴克比克逃走了,斯内普隻是裝暈,盧平也有意識地避免了他受傷,最大的目的也順利達成了。
不愧是鄧布利多!
這次事件圓滿結束,我的暑假生活也正式開始了。
在八月的魁地奇世界杯上,殘存的食死徒會組織暴|亂,鄧布利多也因此找到了我,交給了我第一個任務:和哈利他們一起前往,保證安全。
我知道,原著他們沒有出什麼事情,隻是因為各種巧合加上運氣好而已,但現實中不能全指望這些。
至于為什麼鄧布利多之前都沒有給過我任務,現在一上來就是這麼困難的局面,他也給出了解釋。
因為之前的假期我都沒有成年,身上還有蹤絲的存在,很多事都不方便做。但今年四月我就已經滿了十七歲,也會學了幻影移形。
原來如此。
我本來想問問斯内普會不會參加這次任務,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看看去魁地奇世界杯的人都有誰吧,韋斯萊一家加上哈利和赫敏,全都是格蘭芬多,就算沒有掠奪者的那兩位,斯内普也肯定會覺得渾身難受。
還是讓他休息兩天吧,希望我不在的時候,他也能好好吃飯。
鄧布利多告訴了我具體的位置,讓我到時候直接幻影移形過去,而不是和哈利他們以及迪戈裡父子倆共用門鑰匙。
正好,我也不想體驗門鑰匙那種惡心的感覺,單是幻影移形都夠我喝一壺了。
等到了決賽那天,我吃過了中午飯,又給斯内普準備好了今明兩天的飯,和他打了個招呼,告知他我需要出門的時間和原因。
“好的,注意安全。”
他忙着攪拌坩埚,頭也沒擡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上個學期我倆的關系已經越來越好,暑假的前半部分也很和諧。但在半個月前的一次訓練之後,他突然就又變得冷淡了起來。
說是冷淡,其實也就是回到了去年的那樣而已。
那天什麼特别的事情也沒發生啊,我關上了地下室的門,忍不住開始了第二十五次複盤。
那次訓練,我們照例将客廳的家具都移到了牆邊,然後在不大的空間裡進行實戰。
在我被逼到了角落之後,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就隻能就地在沙發上一滾,堪堪避開了他發出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