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前提,我忘了有沒有和你說過了。你認為,隻有在哈利自願下定決心赴死的情況下,死亡聖器才能發揮作用,讓他的靈魂免于受到傷害,伏地魔的索命咒隻能殺死他自己的靈魂碎片。
所以,在我們開始行動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必須得告訴哈利他的使命才行。但現在他還隻有十四歲,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有勇氣這麼做……”
我越說聲音越小,心裡覺得這樣做對哈利太過于殘忍,也不相信他會願意那麼做,但又想不出來其他的解決方案。
“你說過的,悠夏,重要的事情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鄧布利多先是肯定了曾經的我,然後才接着道出了他的具體安排:
“我之前也有試探過哈利的。他是一個很有勇氣的孩子,能夠在無法保證自己安危的情況下,也願意去救其他人,我相信,他會願意的。”
我知道他說的那個是什麼,是哈利為了去救金妮而勇鬥蛇怪的那件事。這都已經不能單純的說是有勇氣,而是已經進入了莽的範疇了。
不過莽也有莽的好處,如果哈利沒這麼莽的話,原著裡很多事情都隻會得到失敗的結局。
不好,思維又一不小心跑得太遠了。我連忙收回注意力,繼續問鄧布利多:
“那萬一要是他不願意怎麼辦呢?您有準備什麼備選方案嗎?”
無論做什麼事,我都習慣準備不止一種計劃,自然也不習慣鄧布利多這種太過确定的行事風格,弱弱地提出了我的質疑。
鄧布利多還沒開口,站在他身邊的格林德沃就先忍不住了。
“你當我這個黑魔法大師是什麼?”
他本想再說兩句,但已經被鄧布利多及時阻止了。
哦對,原著他又不在,現在可不一樣了。論黑魔法的精通程度,伏地魔就算勉強能趕上鄧布利多,就絕對是比不過格林德沃的。
那我還擔心什麼。
在兩位跨世紀的天才的雙重保證下,我徹底放下了對戰争失|敗的可能性的猜想,專心于跟着格林德沃研究黑魔法的事情上。
因此,我也放松了心情,還分出一些精力來享受三強争霸賽。
對我來說,這可是一期一會的盛典,錯過了就再也不可能遇見了。雖然之前的魁地奇世界杯也是,但我當時太過于擔心,一點都沒有享受到。
或許穿越之神願意讓我來到哈利波特的世界,不僅僅隻是為了讓我圓夢,也是為了讓我長點見識呢。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沉浸式地體驗了三強争霸賽的各個環節。
從頂着寒風迎接另外兩所學校的到來開始。
順帶一提,在那之前,因為格林德沃頂替了小巴蒂的原因,雖然還是發生了那場沖突,但德拉科并沒有被變成白鼬。
30号的傍晚,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就在城堡前排好了隊,等待着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代表們的到來。
托七年級的福,我可以和除了校長之外的教授們站在一起,斯内普就站在我旁邊。
說起來,最近這段時間我和他都有點忙,好像還沒有像這樣近距離接觸過。畢竟現在沒有了訓練作為理由,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工作。
但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更不敢想象和他無意義寒暄的場面,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主動開口的打算。
而斯内普就更不可能那麼做了。
最後,我們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沉默着站着,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那身黑漆漆的長袍,就算是在沒有空調的蜘蛛尾巷也一樣,最多隻是會在訓練的時候換上襯衣和長褲,與我的T恤短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也一直都讓我懷疑,他對溫度的感知是不是有點問題,或者是下丘腦遭受過毀滅性打擊?
反正我是想象不了這麼穿還不會覺得熱的情況。
畢竟我體虛的表現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他們是怕冷,而我是怕熱。因此,隻要不是太過于寒冷的時候,我都會穿的比較單薄。
今天也是一樣,就算原著裡有提到過哈利他們凍得發抖,但根據我的經驗,十月底蘇格蘭高地的氣溫低不到哪兒去,最多隻是風大的時候會有點冷而已。
再說了,在外面也站不了多久,等會就進禮堂了。要是為了現在短暫的寒冷穿厚一點的話,等會肯定會熱的。
所以,在吹來一陣寒風之後,我除了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戰之外,并沒有做出其他舉動的打算。
然後我就突然感到了什麼,全身都變得溫暖了起來。在疑惑地側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斯内普收回魔杖的動作。
應該是他注意到了我剛剛發抖的情況了。
對他這種細心的表現,我的接受程度十分良好,之前他這麼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連我不小心生病和受傷也往往都是他先發現,現在這樣也很正常。
不過,這也說明就算沒有再進行訓練,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生疏。
我心情很好地翹了下嘴角,也禮尚往來地給了他一個溫暖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