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過後沒多久,我們就迎來了三強争霸賽的第二個項目。
二月底,蘇格蘭高地都還有可能下雪,但勇士們就已經不得不穿着單薄的泳衣下水救人了,這讓我有些感同身受地打了個寒戰。
斯内普依舊沒有來現場,哈利也還是像原著那樣用了鰓囊草,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告訴它的主人這件事。
要是沒有的話,那他也太慘了吧。
兩年前,為了熬制複方湯劑,赫敏也去造訪了他的魔藥儲藏間,今年多比為了哈利又去了一次,幸好小巴蒂沒有再加入他們的行列。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依舊為丢失的珍貴材料心痛到無法呼吸,決定下次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向他提一下。
這怎麼能不給他報銷啊!
在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盯着無事發生的黑湖湖面看了二十分鐘之後,我就開始不理解為什麼其他人還是那麼激動了。
連個實況轉播都沒有,勇士們在湖下的表現也完全看不見,這比賽的觀賞性也太差了!
反正又不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我想了想,還是悄悄地離開了看台。
比起幹坐在這裡吹冷風,我還是願意回到我溫暖的被窩裡縮着,也可以第數不清多少遍地翻閱一下我的珍藏。
等回到了宿舍,我換好睡衣上了床,發出了一聲滿意的長歎。
寒冷的冬日,溫暖的被窩,空無一人的宿舍,也沒有任何生理需求需要解決。單是這樣的描述,就已經足以讓任何大學生心生向往了。
我曾經也是大學生,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熟悉到都能倒背如流的字迹,我的思緒越飄越遠,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二年級時确定選修課的那一天。
雖然我早就知道霍格沃茨也有選修課,還有最低選擇數量的要求,但還是對着課程清單發了愁。
我讨厭文科,古代魔文和麻瓜研究都是絕對不會考慮的;又因為上輩子實在是養夠了動物,也不想選修神奇動物保護;但這樣一來,我就隻剩下兩門占蔔課可以選了。
算術占蔔沒什麼問題,我一向都很擅長理科内容,但占蔔課也是文科的,要記背很多東西,還得去閣樓被熏。
就算它是最水的一門選修課,我也不是很想選。
那次統計選修課表的不是任何一個級長,而是斯内普本人。眼看着他都快走到我面前了,我卻還是沒能做出最後的選擇。
可惡啊,為什麼至少要選兩門,我又不打算找工作,就不能都不選嗎!
很顯然不行。
等斯内普過來的時候,我正想用隻勾劃了一門課的清單蒙混過關,就被他無情地打了回來,要求我至少再選一門。
沒辦法了,我糾結了半天,最後選擇了對我來說最輕松的那門神奇動物保護。
沒事,魔法生物應該也不會像小鼠、兔子或者牛蛙那樣,又臭又嬌氣,搞得我的作息都必須跟着它們走吧。
反正等海格上任的時候,我也就六年級了,應該不用養什麼炸尾螺之類的了。
甚至于連其他的必修課我也都可以放棄,包括但不限于魔法史、天文課、草藥學之類的我完全沒興趣的課。
拜托,上輩子的植物生物學和動物生物學已經學得想吐了,我對再學一遍,就算是魔法版的,也一點動力都沒有。
然後這種妄想就被斯内普無情地打破了。
就算在就業咨詢的時候,我有實話實說地告訴他沒打算找工作,他也依舊要求我,繼續選修所有未來可能用得上的課程。
我不敢拒絕他,隻好欲哭無淚地接着學上輩子的老本行。
沒事,最多還有半年,一切就都能結束了,我也不會再和它們打交道了。不過,不考慮考試成績的話,這些課程也都還是挺有意思的。
但不考慮分數的話,哪門課又會沒有意思呢?
某種意義上,我的求知欲其實很旺盛,一直也都喜歡接觸新的知識。當然,記不記得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回憶過去。我想着想着,就放下了手中的書,閉上眼睛睡着了。
之後的日子都很尋常,我正常地上課,寫作業,在魔藥課上好好表現,繼續被格林德沃訓練實戰,偶爾再去找鄧布利多商量一下最後的行動方案。
就這樣,決戰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
前一天晚上我根本睡不着,不停地擔心出現失敗的可能性,一會害怕我們的安排暴露了,一會害怕還是會出現犧牲。
在出發之前,鄧布利多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緊張,溫柔地出言安慰了我:
“我們已經做到最好了,不用擔心,我和蓋爾也會去現場保證一切順利進行的。”
“嗯。”
我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魔杖,用深呼吸勉強抑制住了緊張的心情。鄧布利多說的沒錯,伏地魔的得力助手是我們的卧底,他也會在場,失敗的可能性隻有那麼接近于零了。
我上過概率論與數理統計,知道世界上沒有概率絕對為零的事情,所以才這麼說。
哈利也在現場,等進入迷宮之後,他會找個地方等待一段時間,然後直接觸發兜裡的假獎杯門鑰匙,前往小漢格頓。
而我和鄧布利多,以及其他的鳳凰社成員們會提前去墓地周圍埋伏,等伏地魔真正複活之後再展開行動。
看到哈利明顯的不安表現之後,我反而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了,還有精力摸摸他的頭發,安慰了一下他。
“别摸我的頭!”
他有些不太樂意,但又夠不到我舉起來的手。
四年級的哈利還小呢,個子也還沒有我高,大概隻有一米七左右的樣子。
但在抗議之後,他果然也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看來我果然還是很會照顧他人。我滿意地點點頭,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