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邊尤見君颔首,李宴才恍然大悟,聽尤見君相互介紹後才知道這位是他侄子,他三哥的兒子,兩人看着歲數相差無幾,沒想到輩分差這麼大。
“你怎麼在這裡。”
尤靖西偷偷瞄了眼尤見君身邊男孩,正思量着他跟自己小叔的關系呢,聽見他這麼一問趕緊回神道:“這不是聽說這邊有個畫展嘛,我大學導師就好這口,為了感謝他前段時間幫我的事情,我就請他來這裡看看,那邊那位就是我導師。”
在尤靖西引薦下,雙方各自打了個招呼。
那位教授也認識尤見君,知道其名聲,“尤總也喜歡油畫?”
尤見君笑了下:“談不上,隻是我家孩子喜歡。”
那教授和尤靖西同時愣住,尤靖西是為他的坦蕩,而教授則在思考這話中孩子是怎麼一回事,但瞧李宴的模樣,再早幾年大概也是生不出這麼大一個孩子,那必然就是那種關系了。
“原來如此,你也學習美術。”
李宴回頭望了眼,尤見君給他了鼓勵的眼神。
他回頭答道:“不是。”
“是嘛,其實欣賞也是一種樂趣。”
李宴沒出聲解釋,自己私底下有跟着外面的培訓班上過幾節課,隻是後來時間調不開就沒去了。
他們又閑聊了幾句,期間尤靖西張了幾次嘴都沒勇氣問他們的事情,隻在最後分别被尤見君叫住時身子猛地一震。
“小叔,你放心,我、我回去不會連說的!”
他飛快說了一句,恨不得掏出心髒證明自己。
李宴臉上一絲詫異,說什麼?
尤見君:“不是這個,我是想問下你的聯系方式,我記得你大學轉過專業吧,學的國畫,你可以給小宴說說。”
又偏頭問身邊人,“他有這方面專業知識,我不能在這些問題上幫太大忙,你現在又要準備高考,或許能幫你解決一下這方面問題,如果不想加就算了。”
“加吧。”
尤靖西腦子隻聽到了指令,呆呆地掏出手機,看着人掃碼,兩人加上好友。
“回家吧,家裡應該在備飯了。”
“嗯,好。”
說完他望着男人也對自己說了句先走了,一直望着兩人揚長而去才從恍惚中掙脫,揚起手機打了一串字想要分享卻可悲發現,誰都不能說。
……
尤靖西回家說漏了嘴,家裡對這個不靠譜的兒子沒什麼期望,而且他們是關系最遠的一支旁支,尤家各處産業他們能分口湯都算不錯了。
現在突然能搭上家主簡直是喜從天降,不管是誰,二話不說讓他處好關系,在他們心裡不管這來路不明的男孩是誰,現在都是他們的福星。
他也真去聯系了,沒想到那男生對美術還真有兩下子,他就把自己學的那點兒給人說了,有時候指導一下,兩人互換畫紙,他最近正愁投資的事情,突然出現個人解悶,還挺有意思。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離上學的日子越來越近,隻剩五天時間李宴突然産生危機意識,補作業補到三更半夜。
有時老管家按照尤見君吩咐給人去送牛奶,看見趴在桌子奮筆疾書的人不禁感慨這孩子平常看着是灑脫不羁其實挺乖巧的,他帶着老人看小孩的濾鏡悄然退出房間。
隔日,李宴要回小鎮了,他什麼都沒拿,隻背上自己的書包沉默望着尤見君:“我要回家了。”
尤見君沉默一會兒,一年時間他不敢賭他中間會不會喜歡上别人,情窦初開總是一瞬間的事:“我跟你一起走。”
方助理堅決不同意,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他好友有戀愛腦潛質,人到三十了開始為愛情瘋狂了,可笑不。
他抓狂道:“你這次又要走多久?!老尤你走了公司怎麼辦?那些老東西丢給我應付嗎?你上次一走他們就蠢蠢欲動,總想着占便宜!”
尤見君:“有事再找我。”
方助理冷漠臉:“請問哪天沒事?”
尤見君施威,似笑非笑看着方助理,方助理這次硬着頭皮也不退步。
壓力給到李宴這邊,李宴頭疼,兩個快加起來老年的人怎麼比他還幼稚:“尤見君,你待在這着吧,你為什麼要跟我回去?”
方助理得意起來,這次他的幫手可是有絕對話語權的,他隐藏功與名退到一邊看戲。
尤見君皺眉:“我們不是朋友嗎?”
又來了 ,朋友……李宴冷靜一瞬,好半晌才說出自己疑問:“朋友也不是這樣當的吧,我身邊從沒有天天黏一起的朋友。”
尤見君這時沉默下來,看得方助理這旁觀者都急切起來,一個啞巴一個瞎子,等他們真正在一起豈不是要等幾百年後。
客廳裡陷入詭異沉默中,李宴竟從男人眼神裡看出委屈感,他有點兒于心不忍,他們相處這麼久了,突然離開任誰都不習慣:“平時我住校你也見不着,半年而已,等放寒假我們又能相見,而且還有手機聯系,我保證一周給你通一次電話怎麼樣?”
尤見君無聲歎息,他不忍辜負少年片刻心軟:“好,但你平時要和報平安,等你放寒假我就來接你,你知道的,我朋友很少。”
影帝,方助理在旁邊默默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