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見君眼神淡漠:“我有愛人了。”
蘭斯洛特有些愣神,沒想到他拒絕竟然是這個原因,他停頓一秒面不改色說:“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你愛人是那個黑發男孩嗎,我不會跟他說的,睡一晚而已,當然,要是你想讓他一起加入我也不介意,或者再讓加格也一起怎麼樣,他很喜歡那個男孩,我們四個人一起沒差。”
蘭斯洛特說完這句話很明顯感覺到周圍氣氛有一瞬凝固,男人突然靠近,砰——
膝蓋骨突遭一擊,差點兒直接跪在地上。媽的!他還沒這麼丢臉過,記憶裡隻有和朋友的男朋友睡在一起才猛地擡頭剛想罵人,嘴還沒張開就噤了聲。
眼前一道玻璃碎片飛過,紅酒杯碎了一地,他身上衣服被浸濕半邊,剛才要是稍不慎那些玻璃碎渣子可能就會劃破他頸邊皮膚,想到這他突然一凜,這或許不是意外,這男人是故意的。
的眼神他搭讪過這麼多人突然生出一種不該招惹的錯覺,他是好色,但還沒有為美色豁出性命的打算。
蘭斯洛特老老實實把知道的全告訴他,包括加格同伴給的東西
尤見君眼神在人群掃視了一圈,果然不見了。
“你們把他帶去哪兒了?”
蘭斯洛特“我大概知道,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隻是一般主導人都不是加格,但這次他變成那個主動去?換地方的人大概也不會改變地方,他離不開他那群朋友。”
“帶路。”
尤見君沉着臉。
陰暗的房間裡,窗簾一絲不苟垂着,加格斜靠在床邊,不像是睡着了,更像是昏迷,這裡一切都顯得不太妙。
蘭斯洛特這人最大一個優點就是會看清形勢,他直接拿起房間裡的礦泉水潑去,看樣子還挺開心的。
大冬天的涼水刺骨,加格驚醒,摸了把臉看着來人罵出聲,“蘭斯洛特,你發什麼神經!”
“我……”
蘭斯洛特剛說了一個字就瞥到身後那道視線,自覺退至一邊看好戲。
尤見君居高臨下俯視眼前這個軟成一攤爛泥的人半邊臉陰在陰影裡,看着随時會爆發,風雨欲來。
加格警覺道:“是你。”
“人呢?”
“什麼……”加格腦子仍然懵懵的,腦子突然閃過一道光一下子想起來男人詢問的什麼,他神情突變,撐起身語無倫次道,“他、他被人帶走了!”
聽到突生變故尤見君眼眸一沉,“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蘭斯洛特在旁邊添油加醋,“你就老實交代了吧,他都知道了。”
加格也很慌張,人在這裡不見了,要是真出什麼事他也會被牽連,為了撇清嫌疑,他幹脆一五一十交待說:“我沒給他用那種東西,隻混了點安眠藥放在杯子裡讓人給他喝了,我、我也沒做什麼……把他帶到這裡後我就後悔了,準備等他醒了就說清楚,結果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他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楚樣子,看身形不像鎮上的人”
“哦,對了,他手臂上有很長一條傷疤。”
尤見君頓了下,眼眸深邃,對着電話另一頭道:“不用查了,直接派人去找傅之白的蹤迹,傅家那些人也要看牢了。”
“咳咳咳……”
李宴緩緩撐起眼皮,那股藥勁兒還沒過,腦子昏沉沉的,身子也一搖一搖,眼前一片漆黑,像是用什麼布料裹住了,他有一瞬慌亂,随即穩定心神,稍稍一動就察覺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試着掙紮了下,根本沒留活動空間。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好像是喝了那杯小孩遞過來的飲料,太大意了,當時氛圍讓他放松了警惕,昏迷前似乎還看到了下午打獵前那張臉,再後來呢?完全沒有印象,腦子一團漿糊。
這時安靜的空間有了聲響,“你醒了,不要作無謂的掙紮,這隻會傷害你自己。”
李宴沉默了會兒,“傅之白,你怎麼在這?”
“沒想到你聽得出我的聲音,看來你還是關注我的。”
對方聲調突然上升,聲音裡透露着幾分愉悅。
“……”
傅之白絲毫不介意他的沉默,握着方向盤自話自說道:“本來以為會費點兒勁兒,沒想到有人替我省事了,你到哪裡都這麼受歡迎。還有你知道我為了見你廢了多大勁兒嗎,為了不讓那個老男人察覺,我甚至走了這麼多山路,我這做可都是為了你。”
李宴沒接他的話,而是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傅之白冷哼一聲,“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途中李宴探尋了整個座椅,沒有幫助他的工具,貼在窗邊,基本沒有聽到過人聲,隻有呼嘯的風聲,看來傅之白是鐵了心要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