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了一個女生,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讓她知道,這樣我們還是朋友吧。
明天就要高考了,祝我們都旗開得勝。
日記寫到這裡就好像再也沒了後續,隻不過這場暗戀确實被終止。
“媽!你為什麼沒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進我的房間,翻我的東西!”木星如剛剛還在樓下和她分開,剛回來就看到她的媽媽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手中還有她的日記本。
木星如一把奪過來,“媽!你……都看到了……你是不是都看到了!!”木星如心裡那塊遮羞布被她的媽媽親自撕開。
“星星,你告訴媽媽這不是真的,其實你不喜歡女孩吧,你還是喜歡男孩子的吧……”木母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她……
木星如沒有說話,她看着那敞開的日記本,裡面的内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是喜歡的。
木母有些急了,她抓住木星如的手,“星星,你說話啊!你看着媽媽,說你喜歡男孩子!!快說啊!!”
之後,木星如沒有再說話,她知道她的媽媽在此時内心有些崩潰,她的父親也知道了,那晚算是木星如最不想回憶的。
“木星如!我教你養你不是讓你去做同性戀的!”木父的指責,木母的哭泣,木星如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星星,這是病啊……媽媽帶你去治病,等病好了…… ”木母的聲音帶有哭腔,卻被木星如打斷。
“這不是病,我隻是喜歡上了和我性别相同的人,為什麼在你們口中我就是有病。”
木父生氣極了,隻聽一聲清脆的把掌聲,木父的耳光落在了木星如的臉上。
“星星!你怎麼還打孩子!”木母見閨女臉上的紅印,頓時心疼了起來,她抱着木星如哭,“星星,疼不疼……星星,你快和你爸認個錯,我們就去治病,”
木星如感覺到很窒息,她想離開這裡。“我沒錯!為什麼要讓我認!!”
“滾!滾出這個家,我木罡沒有這種同性戀的閨女!!滾吧!!”木父已經氣得說不出什麼話來。
木星如此刻也站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些東西,證件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
“媽,對不起,可我沒錯。”木星如離開後,屋裡木母的哭聲她在埋怨木父,逼走了自己的女兒。
回憶到這裡,木星如盯着手機發呆許久,她苦笑,“幾年前您讓我滾,我也滾了,您罵我有病,我也認了,現在又讓我回去這又算什麼呢……”
木星如喃喃自語,她已經離開了那個家,為什麼心裡還是很堵,很難受,她也不懂了。
她拉開抽屜,那裡躺着一本舊的發黃的日記本,上面的幾頁還有被折着的痕迹。木星如将日記拿出來。上面沾了點灰,離開後她也将這本日記帶了出來,她翻開日記,這本日記陪伴了她整個高中年少的暗戀。
“如果那年是我先知道這叫喜歡,搶在他之前和你表白,你會不會也覺得我有病……”
木星如笑了笑,她不會表白的,就像現在,她覺得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我想你可能不會吧,算了,就當安慰自己吧。”木星如合上日記本,這本日記記載了她年少的輕狂,年少不為人知的暗戀,也是暗戀終止的那塊遮羞布,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撕開。
木星如起初是怨他們,可時間久了,自己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她也必須懂了。木星如拿着日記裹着羽絨服出門,她來到樓下的燒火爐最後一眼看了那本日記,随後将它扔進燒鍋爐中,最後讓它以這種方式離開。
“星如姐,好端端的你怎麼燒起了爐子,可惜了這麼好的本子。”一旁幹活的員工湊過來說着。
“燒掉逝去的青春,雖然我都這個年紀了,還得感慨一下時間過得好快。”木星如笑着說,在此時她心裡釋懷了。
“那可不,姐你看着挺年輕的,像剛上大學的小姑娘。”女孩子總是溫柔的。
“小葉,還是你嘴最甜,姐姐給你漲工資。”嘴甜的女孩子叫小葉,高中綴學正好看到木星如這兒招工,所以來這裡試試。
小葉高興的仰着臉,“真的嗎姐!”她最喜歡的兩件事就是包包子和漲工資。
“你呀,當然是假的了,好好幹活吧,我先出門溜達一會。”木星如笑着看小葉,小葉頓時從剛剛晴天變成了陰雨天,把木星如看的有些樂。
木星如溜達了一會,今兒天陰仿佛随時都有可能會下雨。木星如還擔心會不會下雨,這怕什麼來什麼,不一會雨落了下來。
路上沒帶傘的人跑的跑,躲的躲,當然木星如也加入了這個行列。這裡離早點鋪有些遠,她隻好躲到附近的便利店。
“我這張破嘴,真是說什麼來什麼。”木星如吐槽自己,當然這個天氣若是下了雨隻會讓這十二月更冷。
她買了一瓶熱牛奶,坐在便利店的玻璃窗前,雨越下越大不知何時能停,她透過窗外看了過去,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荊老闆?”她低聲呢喃一句,那身影正朝着這家便利店走來,“歡迎光臨——”冰冷的機械聲響起,木星如朝着那邊看去,荊藍的側臉她看的一清二楚,是她了。
随後木星如轉過目光,她沒有繼續看荊藍,這個天也隻能是來躲雨的。荊藍拿了杯熱水走到木星如身邊的位置。
“木老闆,你好,我們又見面了。”荊藍打了個招呼,從她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道炙熱的目光,她餘光撇過那人正是今早的早點鋪子老闆。
木星如有些震驚,“你好,荊老闆。”兩人的商業互捧讓木星如突然感覺到尴尬,這突如其來的尴尬感。
荊藍也愣了下,她沒想到木星如認識自己,是在酒吧吧。“木老闆認識我?”
“哎也别叫我木老闆,我就一賣早點的,叫我星如就好,我嗎?之前有幸去過TS,也有幸見過荊老闆一面,我這人記憶力好,看過的人基本上過目不忘,尤其是像荊老闆這樣的美人,自然忘不了。”
荊藍笑了笑,木星如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說出這種吹捧的話,看來辭職前上的那年班已經練就了這種。
“叫我荊藍就好,我也就是一個賣酒的。”荊藍學着木星如的話同樣對她說。
經過兩人的互相介紹,這段聊天也明顯的輕松了起來。
“荊老闆是本地人嗎?”木星如比剛剛明顯的要輕松多了。她問了這個問題,荊藍也沒說不回答。
“其實也算不上吧,我從隔壁的縣城過來的,在這大概有八九年了吧。”荊藍說着,還是感慨時間過的很快。
“八九年的時間能把酒吧經營的名聲大噪,想必下了很多功夫。”木星如崇拜強人,她覺得荊藍一個女人一手将這酒吧經營起來想必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