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結束後,兩人突然沉默起來,木星如拿着手機看着上面的聯系時,她也不知道下一句話要說什麼。
“星如?”荊藍開口問道。
“我在。”
“我還以為是這邊信号不好,聽不見你那邊的動靜了。”荊藍繼續問道。木星如笑了笑,她想起早上小葉說得那句話。
“荊藍,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好兇。”木星如坐了下去,對着手機那邊說道,不曾想荊藍也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是過于刁鑽了,哪有人直接當着本人的面說人家兇得,無非都是在背後議論,不過這些年來,荊藍似乎沒怎麼聽過别人議論自己有些兇。
荊藍:“一開始是有,不過時間長了也就都習慣了,我長得很兇嗎?”她将這個問題抛給木星如。木星如給自己倒了杯水,荊藍在那邊聽到了水聲。
木星如輕聲笑了笑,這個問題可真是又抛給了自己,“不兇,就是喜歡闆着臉而已,用年輕人的話說是高冷,其實吧就是臉臭哈哈哈。”
荊藍也有些無奈,随後她開口說:“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先忙了。”說完後還沒等木星如回話對方就已經挂斷了。
緊接着木星如便收到了來自荊藍的消息:剛聽到你在喝水,算下時間你該吃藥了,好好休息。
木星如看到上面的内容,不說感動那都是假的,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除了小葉以及和自己保持聯系的徐媛外,自己還是第一次被别人關心,而這個别人還是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朋友。
她想,這或許是來自同性之間的惺惺相惜?也許她的想法是對的,又或是自作多情,但在這座城市中,多了一個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木星如往外看去,她的手中拿着熱水杯起身走到窗台,外面蕭條的景象使這座城市變得壓抑,但手中的熱水就像是這暖陽,在壓抑中多了些溫暖,她喝下一口,“好苦的藥。”
“咕咚 ——”木星如喝着水将嘴中的苦味沖了下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外面除了一些高大的樓房就沒有别的建築物,樓下嘈雜的人聲以及車輛來往的聲音,高大的建築遮住那四方天。
“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在這座城市中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想到這裡,木星如的眼神光暗淡了下來,無奈的自嘲一聲:“應該會有吧。”
木星如這些年來攢下的錢其實可以買一套小型房,但她覺得若是以後不留在這裡,其實沒有買房子的必要,但現在她有些說不準了,是什麼讓她的初心開始有些動搖。
她搖搖頭,自己也想不通了,這些年來就像膠卷,每天都是重複播放,一年四季,無一例外。
“啊好煩,想死不敢死,想活又活不下去,醒來第一句就是,我怎麼還活着。”木星如自顧自的說,她抓了抓散下來的頭發,卻被自己抓下來幾根,她看着手中被抓掉的頭發,“呵,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在哪裡安家了,而是如何不讓頭發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下掉。”
原來,也不是每天都是循環播放,還是有些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