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我的好外甥,你給我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我腎病居然全好了!”
朱睿識剛到家,見江識眠坐在屋裡沙發上,膝蓋一軟,刺溜一下就滑過去問道。
“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江識眠收拾着藥材,打算在這裡煉一爐逢春丹出來。
朱睿識激動的表情一滞,“那個……我看外甥挺喜歡這套房的,這套房過戶給你怎麼樣?”
“不夠。”
“我手裡流動資金還有個兩千多萬,都給外甥應應急?”
“不夠。”
嘶……朱睿識一咬牙,“江式集團我有23%的股份,我可以簽轉讓協議!”
這是他最大依仗了!
心疼的仿佛在滴血,但朱睿識沒辦法,他擔心江識眠能治愈他,也能毀掉他,他不能冒這個險。
“你以為我對老傻逼的公司很感興趣?”
江識眠嗤笑出聲,一臉嘲諷的說道,“江淩天那頭蒼蠅喜歡圍着糞坑轉,不代表我也想。”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糙了,朱睿識擦了把冷汗,江淩天是圍糞坑轉的蒼蠅,他是啥,糞坑的一份子?
“那,那外甥您想要啥?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我能辦到的絕對答應!”
江識眠不語,隻是盤弄着剩下那顆逢春丹,指尖撫過,缺了一口的丹藥像被刀切過一樣,分成了均勻的碎塊。
朱睿識很難把視線移開,他看的背後發毛,江識眠又沒有長長美甲,那麼近的距離指尖也沒有綁刀片,就這麼撫摸,就把那顆薄荷色像玉石的圓珠切割成形狀差不多的碎塊。
他生怕自己也變成這樣,于是說話更加小心了,底線也無限下降。
“踩灰線也不是不行……”
“舅舅,我想賣逢春藥液,你會幫忙的對吧。”
江識眠抛出一句話,朱睿識眼前一亮,激動連連。
“這可是好東西啊,外甥有事,我怎麼可能不幫!”
“我隻有一個要求,江式集團推出什麼産品,我們也推出什麼産品,藥妝,化妝品,制藥,除了飯店。”
江識眠記得江家連鎖飯店本就因為醜聞被放棄了,現在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朱睿識面露震驚:“産品對狙,你這是要江式集團破産啊……幹得好!他們活該!”
看到江識眠面無表情的看他,朱睿識話說一半又拐了回去。
“話說這麼好的神藥,做化妝品是不是太浪費了?”
朱睿識一秒站隊,想到自己秒速痊愈,又心疼起來。
“不浪費。”
在異界煉丹藥材都由城主府提供,他爐爐滿丹,每月隻需要交少數丹藥交差就行,這和白嫖有什麼區别。
江識眠在茶水間找了一個19升的桶裝水,擰開蓋子,将一塊逢春丹扔了進去,眨眼間,那桶清澈見底的純淨水,就變成了瑩潤淺碧色的藥液,燈光照耀下,藥液就像春天的汁液,靜靜的散發幽幽藥香。
“想藥效快,就少摻水,想藥效慢,就多摻水。”江識眠輕巧的用手指拎這19斤重的水,無聲的放在朱睿識面前。
朱睿識雙手大張,死死抱住這桶藥液不撒手,看藥液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己初戀情人。
“江式集團要推出什麼,我會第一時間給外甥你通風報信的!”
朱睿識态度堅決的保證。
江識眠點頭,不然他來找朱睿識幹什麼,等從市面上看到江式集團新品,他再反擊,那不就讓他們賺到一部分錢了嗎,他要的是老登小登的投資都打水漂,産品堆倉庫不得不虧本賣的程度。
“注冊公司之類的雜事就交給我吧,對了,公司叫什麼想好了嗎?”
朱睿識開始給自己攬活,殷勤十足的讨好道。
江識眠目光幽幽,語氣堅定,“叫識禅。”
這是他畢業時,滿懷雄心壯志,想和謝禅一起打拼時就想好的名字。
*
朱睿識自覺的把房子讓給了外甥和他朋友,自己乖乖找了家酒店住。
抱着那桶逢春藥液一起。
大堂前台看他這麼辛苦,趕緊過來幫忙。
朱睿識疲累的胳膊瞬間一緊,連忙拒絕,生怕她們惦記似的,迅速進電梯。
進套房後才小心的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滿眼柔情的看着。
發現桶身有些灰塵,他立馬撸袖子擦幹淨。
“江浩淳啊,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小兒子,壞事做盡,我背叛也是逼不得已啊。”
朱睿識自言自語。
能治愈絕症的逢春藥液和每年隻能拿分紅的江式集團二選一,有腦子的都知道怎麼選。
以後他就是江識眠塞在江式集團的眼線了,還是任勞任怨的那種。
不知道他外甥是怎麼得到這種好東西的。
朱睿識剛想深思,腦海裡突然冒出江識眠無刀切割神藥和謝禅閃現擒拿他的畫面。
渾身抖了一抖,背生寒意,朱睿識意識到自己追根究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外甥的機緣他還是别去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