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手中的糖罐突然噴出心形火花：“那家夥連喂貓頭鷹都要擺出完美角度！”他氣鼓鼓的樣子讓凱茜想起火蜥蜴，“而且他居然說你送的聖誕賀卡是他見過最優雅的手寫花體…梅林作證，那明明是我幫你挑的變色墨水！”

多莉的鱗片突然變成警戒的猩紅色。凱茜正要查看，弗雷德忽然将薄荷糖喂進她唇間。

糖粒的薄荷味在舌尖炸開時，她瞥見窗外拿着酒壺的穆迪正用魔眼窺視店鋪，而弗雷德悄悄在她掌心畫下鳳凰形狀。

暮色浸透了霍格莫德村的尖頂屋，弗雷德變出的冰晶在凱茜袖口綻開成永續綻放的魔法花。

他們途經佐科笑話店，櫥窗裡新上架的伸縮耳突然齊刷刷轉向二人方向。

“最後一個項目。”弗雷德突然攔住凱茜，拿出個檀木盒，盒内天鵝絨墊上躺着對雙蛇銜尾的銀戒，蛇眼是閃爍的綠寶石：“按下寶石能觸發我特制的護盾咒，當然，喬治那個是防惡作劇的版本。”

凱茜将戒指戴上時，戒圈自動收縮成完美尺寸，她踮腳在弗雷德嘴角輕啄，聽到佐科笑話店門後傳來喬治誇張的幹嘔聲。

回城堡的路上，弗雷德的大衣裹着兩人，凱茜數着費爾奇巡邏的時間，多莉的尾巴在袖管裡勾畫出三強杯的輪廓。

當海格小屋升起的炊煙映入眼簾，少年突然在她耳邊說：“畢業後，我要在霍格莫德開家比佐科更棒的笑話商店。”

“然後每天給我寄會爆炸的情書？”

“不，”他低頭時雪花落在凱茜的睫毛上，“我要在每件商品裡都藏句隻有你能聽懂的情話。”

地窖的陰冷裹挾着二月特有的潮濕撲面而來，凱茜嗅到空氣中新添了苦薄荷與龍爪粉的氣息。斯内普的魔杖正敲打着某本鑲銀邊的古籍，書頁間滲出紫黑色霧氣在石牆上投射出攝魂怪的輪廓。

“看來霍頓小姐終于意識到，”斯内普轉身時帶起一陣寒風，“大腦封閉術不是靠你那些花哨的蛇類把戲就能蒙混過關的。”

凱茜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昨夜在斯萊特林密室背誦的咒語在舌尖打轉。多莉的鱗片隔着伸縮袋傳來輕微震顫，自從她開始學習大腦封閉術，小鳥蛇就變得異常焦躁。

“現在，”斯内普的魔杖尖亮起光芒，“讓我們看看你貧瘠的大腦裡是否孕育出了值得挽救的細胞。”

攝神取念咒刺入的瞬間，凱茜在意識表層構築起屏障。她刻意放出昨天魔藥課上德拉科炸坩埚的記憶，突然記憶畫面開始消散，地窖牆壁上的投影突然扭曲成雙蛇纏繞的紋章，凱茜的瞳孔瞬間收縮。

斯内普魔杖尖端爆發的光突然熄滅，“不錯。”聲音像淬了毒的冰刃，“看來小毒蛇終于學會用毒牙了。”

訓練再次開始，凱茜感覺有冰冷的手指在撥動她的記憶琴弦，她将意識沉入黑湖深處，卻在淤泥中摸到背面刻着C&T（Cathy&Tom）字樣的鱗片吊墜，湯姆·裡德爾十五歲的面容從記憶中浮起時，多莉的鱗片突然變得滾燙。

“停止你的英雄扮演！”斯内普猛然抽離咒語，凱茜踉跄着撞翻了龍爪粉罐子。

紫色煙霧中，她看見教授黑袍下緊握的左臂——那裡有道正在消退的黑魔标記。

“你以為鄧布利多為什麼讓我教你？”斯内普用魔杖抵着凱茜的下巴，“你父親當年收藏的黑魔法書籍，可比你現在的幼稚把戲危險百倍。”

凱茜的蛇佬腔不受控地溢出：“嘶嘶！（他從來不是食死徒！）”石牆縫隙裡突然鑽出兩條銀環蛇，在兩人腳邊組成斯萊特林院徽。

地窖門被推開的瞬間，趕來送魔藥材料的哈利僵在原地，他額頭的傷疤正在發燙，而凱茜的虹膜變成了爬行動物的豎瞳。

“看來我們的課程需要提前結束。”斯内普甩袖熄滅火星，目光掃過哈利又落回凱茜身上，“明天午夜，帶着你的鳥蛇來禁林。真正的訓練，現在才開始。”

禁林的松針在月光下泛着綠色幽光，凱茜踩着多莉鱗片折射出的彩虹路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