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金《魔戒》世界觀au番外·當留學的人類公主遇到假裝樂師的精靈貴族
作者強烈推薦本章搭配bgm:May It Be-Enya食用(比心)
故事發生在托爾金創造的《霍比特人》+《魔戒》系列世界觀裡,美麗的中土大陸。
時間線:五軍之戰結束後,此時少年時期的人皇阿拉貢還在瑞文戴爾用“埃斯特爾”這個名字生活。
人設
凱茜·霍頓:來自洛絲阿爾那的人類公主,自幼跟随父親學習治理王國,十八歲時前往精靈領土瑞文戴爾留學,學習精靈語。
凱文·巴格諾:精靈領主埃爾隆德的遠親侄子,阿拉貢的堂兄。
晨霧在林間流轉,凱茜攥緊鬥篷的銀扣,看着最後一名侍衛調轉馬頭踏上歸途。
瑞文戴爾的晨風帶着紫杉的苦澀,與故鄉松針燃燒的煙火氣截然不同。
十天前穿越紅角隘口時凍傷的指尖,此刻在精靈領地永恒的春意中隐隐作癢。
“願星辰指引您的道路。”領主的侍從用辛達林語對她說道,翡翠色長袍掃過白玉台階。
凱茜盯着對方尖耳上晃動的秘銀耳墜,突然意識到整個使團中隻有自己需要仰頭說話。父親堅持要她穿着綴滿鋼片的禮儀铠甲前來,這讓她在精靈們流水般的絲緞中活像隻誤入天鵝群的鐵皮罐。
凱茜提着天鵝絨裙擺站在翡翠階梯上,暮色中的瑞文戴爾宛如墜入凡塵的星群。
夕陽透過彩窗把古老的文字染成金紅色,她突然想念起家鄉要塞城牆上的風,炊煙的煙火氣裹挾着士兵們訓練的号角聲與鑄鐵工坊的煤灰。
來自洛絲阿爾那的人類公主第一次意識到,父親所說的“精靈建築”根本不是石砌城堡,那些精美的拱廊懸浮在山谷薄霧中,銀色山泉從杜鵑花叢間蜿蜒而過,在最後一縷夕陽下折射出彩虹。
凱茜攥緊繡着金雀花紋的披肩,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三天前使團帶來的噩耗仍在耳畔回響:洛絲阿爾那的麥田染上黑斑病,若她不能在下個滿月前求得精靈的農業秘術,王國将面臨饑荒。
藏書閣的琉璃穹頂比她想象中更令人窒息,當無數次把“quess?(羽毛)”和“ques?(骨頭)”的用法搞混後,凱茜崩潰的踢開沉重的橡木椅,羊皮紙卷軸嘩啦啦滾下長桌。
遠處宴會廳飄來甯芙草的香氣,音樂聲裡夾雜着精靈們的笑談。
豎琴聲就是在這時飄進來的。
凱茜轉身時撞落了幾朵藍鈴花,抱着七弦豎琴的銀發精靈正倚着廊柱,月光順着他的絲綢袖口流淌,在琴弦上凝成細小的光點。
精靈修長的手指撫過琴弦的動作,讓她想起父親最優秀的弓箭手調試弓弦的模樣。
但他彈奏的旋律是她從未聽過的,不像洛絲阿爾那宮廷裡那些規整的進行曲,樂聲仿佛林間忽明忽暗的螢火蟲,時而躍上樹梢追逐月光,時而潛入溪流親吻卵石。
“你按錯第三根弦軸了。”
話一出口她就咬住了舌頭,這簡直比把問候語說成髒話還糟糕。
但精靈的輕笑像月桂新葉般舒展,他用帶着洛絲羅瑞恩口音的通用語回應:“您就是那位想用昆雅語寫情詩的人類公主?”
凱茜揚起下巴,用笑容掩蓋了方才的慌亂:“比起情詩,我更想用昆雅語讀懂《雅凡娜的豐收禱文》,如果您願意教我動詞變位的話。”她注意到對方胸針是少見的冬青葉造型,而非領主家族慣用的星辰紋章。
“凱文·巴格諾”清冽的男聲傳來,精靈修長的手指拂過琴弦,一段《埃雅仁迪爾之歌》的變調在暮色中流淌,“作為交換,您得教我人類怎麼在宴會上偷喝多溫尼安紅酒而不被埃爾隆德發現。”
子夜鐘聲響起,他們坐在沾滿露水的石階上分食蜂蜜蛋糕,凱茜得知凱文(他堅持要她稱呼這個簡稱)是負責修繕古琴的樂師學徒。
月光爬上精靈的額角,照亮他耳尖一道細小的疤痕,這讓她莫名安心,原來永生者也會受傷。
很久之後凱茜才知道,那是憤怒之戰時留下的傷痕。
“看好了,人類。”
凱文突然抽出她腰間的匕首,刀光在指間翻飛如銀色的蝶群。
凱茜的驚呼卡在喉嚨裡,因為她認出這是洛絲阿爾那王室傳承的劍舞,但那些剛硬的劈砍動作在精靈手中化作了流動的水紋。
“語言就像刃口,”他的氣息拂過她僵直的手背,引導她握住刀柄,“要找對切入的角度。”
接下來的兩周裡,語言課總在意外的地方展開。
他們在藏書室争論辛達林語與昆雅語的元音交替規律,凱茜的發梢沾着鸢尾花粉,她又混淆了“alda(樹)”和“aldar(樹木複數)”時,凱文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試着感受音節的震動,人類的聲帶構造需要調整發音位置。”
仲夏夜祭典當天,凱茜在安都因河畔找到了失蹤的導師。
褪去華服的凱文赤足坐在河水裡,額冠随意别在衣領,正在用辛達林語吟唱失傳的《星夜搖籃曲》。
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細碎的鑽石,這一刻凱茜突然理解了為何吟遊詩人總說精靈帶着神性。
“這是《霍比特人》裡沒記載的版本?”她踢掉舞鞋,絲綢裙裾掃過沾露的蕨類植物。
凱文轉頭時,她看見他耳後淡青的血管,原來精靈也會緊張。
“比爾博·巴金斯離開那年創作的。”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琴身某處凹陷,“要試試用精靈語唱你們人類的豐收歌謠嗎?”
磕磕絆絆的歌聲驚飛了樹梢的夜莺,凱文突然輕聲說:“你唱'celebrindal'(銀脈河)的音節時,像春天融化的雪水漫過清泉。”他指尖亮起微弱金光,幾朵永不凋謝的伊拉諾花(永恒之花)在她發間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