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從書包裡掏出一卷羊皮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紅叉覆蓋了烏姆裡奇的臉，“拉文克勞大部分學生都希望實踐防禦咒語。”

凱茜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有時候我覺得你們三個簡直就是混進拉文克勞的格蘭芬多。”

泰瑞·布特突然開口：“彼此彼此，還記得弗立維教授怎麼評價你的嗎？”他和邁克爾模仿着拉文克勞院長的尖細嗓音：“敢挑釁皮皮鬼的斯萊特林，霍頓小姐算頭一個！”

“好吧，也算我一個。”

凱茜用蛇佬腔對多莉說：“嘶嘶（你也想學嗎？）”小鳥蛇用尾巴在她掌心畫着對勾。

“下周六，”赫敏在羊皮紙上寫下這幾個字，“我們豬頭酒吧見。”

多莉發出清越的鳴叫，鱗片轉為了溫暖的橙黃色。

豬頭酒吧的木門吱呀作響，凱茜看着盤在自己手腕上的多莉，小鳥蛇的鱗片從靛藍色漸漸變成黃油啤酒的琥珀色，它忽然豎起腦袋。

“有人來了。”凱茜話音未落，納威、迪安和拉文德從門後擠了進來，後面緊跟着帕瓦蒂和帕德瑪·佩蒂爾，還有秋張和她的朋友，帕蒂爾姐妹和漢娜·艾博。

再後面是凱蒂·貝爾、艾麗娅·斯平内特和安吉利娜·約翰遜、克裡維兄弟倆、厄尼·麥克米蘭、賈斯廷·芬列裡、蘇珊·博恩斯，安東尼·戈德斯坦、邁克爾·科納和泰瑞·布特，還有金妮。

“沒想到斯萊特林也會對黑魔法防禦感興趣？”紮卡賴斯·史密斯抱着胳膊斜睨凱茜銀綠相間的院徽，直到弗雷德把一隻會咬人的軟糖塞進他後領，喬治和李·喬丹笑得直捶桌子。

“安東尼，能把你帶來的《實用防禦魔法》借我參考目錄嗎？”拉文克勞少年遞過書本，封皮裡夾着的矢車菊書簽輕飄飄落在凱茜膝頭。

吧台後方傳來玻璃碎裂聲，衆人轉頭看見盧娜正舉着反着的《唱唱反調》，腳邊躺着打翻的蜂蜜酒。

“四個學院都在這了。”凱茜用指節叩了叩桌面。

赫敏卷起《預言家日報》，報紙頭版福吉的胖臉正巧蓋住凱茜腕間開始變紫的多莉：“潘西·帕金森要是知道你在參與這種活動…梅林啊。”

“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和她們說這些。”凱茜對她眨眨眼，袖口滑出半張寫着“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股東協議”的羊皮紙。

哈利忽然開口：“謝謝。”他聲音輕得幾乎被安吉利娜的笑聲淹沒。

凱茜擡眼，正看見安東尼·戈德斯坦假裝研究《防禦咒大全》卻把書拿反了，而弗雷德魔杖尖躍動的藍色火焰悄悄組成了“今晚天文塔”。

窗外蜂蜜公爵新出品的血腥棒棒糖的味道，飄散在九月的風裡。

赫敏清了清嗓子站起來說：“今天我們聚在這裡，是因為我們需要練習真正的黑魔法防禦術，”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應該學會如何有效的保護自己，不僅是學理論，因為…因為伏地魔回來了。”

“證據呢？”紮卡賴斯·史密斯問，“說不定是那天他們三個在迷宮吸多了迷幻花粉。”

哈利猛地站起來，“當時伏地魔的魔杖頂在就這裡，”他指尖輕觸自己的鎖骨下方。

“鑽心咒比所有疼痛都難以忍受。”凱茜平靜的語氣讓秋·張捂住嘴倒退兩步，撞翻了盧娜的酒杯。

紮卡賴斯還想反駁，多莉昂首嘶鳴，凱茜的瞳孔變成了蛇類的豎瞳，吓得他從高腳凳上摔了下去。

“現在信了？”她恢複正常的眼睛掃過衆人，“是不是真的有同學死亡你們才能相信這件事？”

“凱茜！”赫敏的驚呼被紅發雙胞胎的笑聲打斷，她注意到弗雷德指尖旋轉着一枚刻着“FW&CH”的銀西可。

喬治舉起從佐科店買的“誠實探測器”，長得像金色飛賊的小玩意兒繞着史密斯瘋狂旋轉，發出“騙子！騙子！”的尖叫聲。

蘇珊·博恩斯突然問哈利“你真的能變出來守護神嗎？”她解釋道：“暑假時審訊你的博恩斯夫人就是我的姑媽，她說你能變出一頭牡鹿守護神？”

“她說得沒錯。”哈利低聲說。

李·喬丹拍着桌子：“太棒了，哈利！我們以前從不知道。”

弗雷德對哈利解釋：“媽媽叫羅恩不要張揚。”

“她總說炫耀會招來災禍，她覺得你受到的關注實在太多了。”羅恩嘟囔着掰開巧克力蛙，卡片上的鄧布利多突然沖凱茜眨了眨眼。

“你還用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那把劍殺死了蛇怪，”泰瑞·布特說，“去年牆上的一幅肖像告訴我的”

“嗯，是的，确實是這樣。”哈利說。

“那天多莉啄瞎了蛇怪，但是是哈利砍掉了蛇怪的頭。”凱茜轉動着彗星吊墜。

“全程昏迷也有好處，”金妮擺弄着發梢，“至少不用聞桃金娘盥洗室的黴味。”

賈斯廷·芬列裡吹了聲口哨，克裡維兄弟倆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目光，拉文德·布朗輕輕叫了一聲：“哇！”

“我們上一年級的時候，”納威對大家說，“是哈利搶出了那顆魔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