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馬林梵多歸來後，我的訓練近乎瘋狂。

——每天淩晨五點，深藍武裝色覆蓋全身，在G-5支部最險峻的礁石海岸迎擊巨浪。

——午後，與維爾戈支部長的對練從“點到為止”變成“生死一線”，竹棍與拳鋒碰撞的爆鳴聲讓圍觀的士兵頭皮發麻。

——深夜，獨自在戰術室分析新世界的海圖，标記每一個可能成氣候的海賊勢力。

柯爾特曾冷着臉把我的訓練表拍在桌上：“按照這個強度，正常人三個月内就會肌肉溶解。”

喬瑟夫縮了縮脖子：“可、可奧洛老大不是正常人啊……”

艾琳娜沒說話，隻是每天深夜都會“恰好”路過訓練場，放下一杯熱牛奶，再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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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正伏在戰術室的桌案前，指尖劃過新世界某座無名小島——薩博的生命紙最近頻繁指向這裡。

“奧洛老大！”喬瑟夫突然鬼鬼祟祟地探進頭，臉上帶着詭異的興奮，“快！跟我來！”

我皺眉：“任務？”

“比任務重要一萬倍！”他不由分說拽起我的手腕，“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

……可疑。

但喬瑟夫從不會在正事上胡鬧，我合上海圖，跟着他穿過昏暗的走廊。

推開食堂大門的瞬間——

“生日快樂！！！”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炸響，原本漆黑的食堂驟然亮如白晝。

G-5支部幾乎全員到場——缺了門牙的老兵舉着啤酒杯大笑，曾經刁難我的壯漢們尴尬地摸着後腦勺，甚至那些在擂台賽被我打敗的對手也朝我露出欣賞的目光，算是祝賀。

而正中央的餐桌上，擺着一個歪歪扭扭的蛋糕，奶油塗得厚薄不均，上面用巧克力歪歪斜斜寫着：

『白夜·16歲·最強！』

柯爾特推了推眼鏡：“糖分超标，但考慮到特殊日子……”

艾琳娜抱着黑刀，耳尖微紅：“……我負責切水果。”

喬瑟夫得意洋洋：“蛋糕胚是我烤的！雖然焦了三次……”

我站在原地，銀發被食堂暖黃的光染成金色，紫瞳微微睜大。

……生日？

對了，今天是……

自從澤法老師出事，我已經很久沒計算過日期。

“愣着幹嘛！”喬瑟夫塞給我一把餐刀，“許願啊！”

食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我。

閉上眼睛的瞬間——

艾斯在科爾伯山點燃的篝火

薩博藏在樹洞裡的航海圖

路飛沾滿果醬的笑臉

澤法老師敲在我額頭的手刀

——全部浮現。

希望……

能保護好所有人。

睜開眼時，嘴角已經揚起。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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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燈光将整個空間照得通明，原本冷硬的海軍食堂此刻被彩帶、酒瓶和笑聲填滿。喬瑟夫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台老舊的留聲機，刺耳但歡快的音樂響徹房間，幾個喝得滿臉通紅的士兵正勾肩搭背地跳着毫無章法的舞步。

“奧洛老大！嘗嘗這個！”喬瑟夫擠過人群，手裡舉着一塊烤得焦黑的肉排，眼睛亮得驚人，“我特意跟廚師長學的！雖然可能……呃，有點硬……”

我接過刀叉，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切下一小塊。

……像在嚼皮革。

但看着喬瑟夫緊張的表情，我還是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點頭：“不錯。”

喬瑟夫瞬間歡呼起來，轉身對廚房大喊：“廚師長！他說不錯！我成功了！”

廚房裡傳來一聲暴躁的咆哮：“滾！别糟蹋老子的食材了！”

全場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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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特推了推眼鏡，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屬小裝置，嚴肅地放在桌上。

“根據研究，生日宴會通常伴随着無意義的噪音和混亂行為。”他按下裝置上的按鈕，一個迷你煙花突然從頂端噴出，在食堂天花闆上炸開一串閃亮的火花，拼成“16”的數字。

“哇——！”喬瑟夫和其他士兵仰着頭，目瞪口呆。

柯爾特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改良版海軍信号彈，亮度提升30%，無煙無殘留。”

艾琳娜挑眉：“你管這叫‘無意義’？”

柯爾特一本正經：“實驗數據表明，人類在慶祝活動中分泌的多巴胺會提升團隊凝聚力，間接增強戰鬥力。”

我忍不住笑了：“謝謝，柯爾特。”

他輕咳一聲，低頭調整裝置：“……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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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熱。幾個膽大的士兵開始起哄：

“艾琳娜大姐頭！來段劍舞吧！”

“對啊！聽說‘黑刀’的劍術連支部長都稱贊過！”

艾琳娜原本靠在牆邊，聞言耳尖一紅，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無聊。”

但喬瑟夫已經喝高了，搖搖晃晃地湊過去：“求——求你了！奧洛老大過生日嘛！”

艾琳娜瞪他，可目光掃到我時，微微一頓。

……她在猶豫？

我單手托腮，故意學路飛那種期待的眼神看她：“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