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任務結束後的第三天,我獨自走在翡翠春島的集市上,手裡拎着幾包準備寄回科爾伯山的特産——曬幹的火山岩蜂蜜、不會融化的雪糕粉,還有一盒全新的木匠工具(達旦說艾斯最近迷上了做木工,而路飛……那小子總是弄壞餐具)。
陽光透過棕榈葉的間隙灑在石闆路上,空氣中飄着烤魚和熱帶水果的甜香。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遠處溫泉蒸騰的霧氣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
——這本該是個輕松的日子。
直到我在人潮中瞥見那一抹青藍色的火焰。
馬爾科·不死鳥正站在一家藥材鋪前,手裡掂量着一株稀有的深海珊瑚草。他的金發在陽光下泛着微光,眉宇間帶着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隊長特有的慵懶與銳利。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購物袋的繩子。
白胡子海賊團。
腦海中瞬間閃過澤法老師空蕩蕩的右臂袖管,以及那艘被鮮血染紅的訓練船殘骸。
“白胡子二世”愛德華·威布爾,那個自稱白胡子兒子的怪物,曾在一夜之間屠殺了澤法最珍視的學生們。
我的呼吸微微凝滞,紫瞳眯起,身體已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應——跟蹤他。
馬爾科似乎早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他故意拐進一條人迹罕至的小巷,在盡頭停下腳步,懶洋洋地回頭:“海軍的小哥,跟了我三條街,是想請我喝茶嗎?”
我站在巷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隻是好奇,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度假勝地。”
“買藥咯。”他晃了晃手裡的藥材袋,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倒是你,明明在休假,殺氣卻重得吓人。”
我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摘下手套,指尖微微繃緊。
馬爾科挑了挑眉:“怎麼?想打架?”
“切磋。”我糾正道,紫瞳鎖定他的動作,“聽說‘不死鳥’的火焰連凱多都忌憚,我想試試。”
馬爾科盯着我看了兩秒,突然笑了:“行啊,正好活動筋骨。”
話音未落,他的右臂驟然燃起青炎,翅膀狀的火焰舒展,熱浪瞬間席卷小巷!
我沒有後退,反而迎了上去——
“剃·瞬影!”
我的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逼近馬爾科左側,一記纏繞武裝色的“指槍”直取他的肋下!
馬爾科的反應極快,青炎翅膀一振,身形如幻影般側移,同時一腳橫掃——
砰!
我的手臂格擋,沖擊力震得石闆地面龜裂。
馬爾科借力後躍,翅膀一展,青炎如雨點般灑落!
“岚腳·極光!”
弧形斬擊劈開火焰,但仍有幾縷青炎沾上我的袖口——
……奇怪。
預想中的灼燒感并未出現。
那些火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輕輕纏繞在我的皮膚上,不僅沒有造成傷害,反而……溫暖得像是久違的陽光。
馬爾科的瞳孔微微一縮:“……有趣。”
下一瞬,他的攻勢驟然加快!青炎化作流火,拳腳交加間,巷子的牆壁被餘波震出裂痕。我以“鐵塊”硬接他一記膝撞,反手一記“粉碎龍卷”轟向他的胸口——
轟!
氣浪炸開,馬爾科被震退兩步,而我則撞碎了身後的磚牆。碎石簌簌落下,我的左臂被劃出一道血痕,但傷口處……竟隐約泛起了微弱的藍光。
馬爾科的目光瞬間鎖定我的手臂:“你的血……”
我立刻用霸氣壓制住藍光,但已經晚了——他看到了。
氣氛一時凝滞。
“……你的火焰,對我的再生力有反應。”我緩緩站起身,紫瞳緊盯着他,“為什麼?”
馬爾科收起青炎,若有所思:“我也想知道。”
他走近兩步,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
嗡!
青炎再次燃起,但這一次,它沒有攻擊性,而是如流水般滲入我的皮膚。我體内的藍光不受控制地浮現,與青炎交織,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馬爾科的表情變得凝重:“這種共鳴……我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