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博會親路飛嗎？

——好像不會。

——那為什麼艾斯要親我？

——是因為我喝醉了看起來像要哭了？

——還是說……

艾斯迅速退開，耳根紅得滴血，眼神慌亂地飄向别處：“……抱歉。”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像是怕我生氣，又像是後悔自己的沖動。

我眨了眨眼，被酒精浸泡的大腦反應慢了半拍，但心跳卻誠實得像要炸開。

——他為什麼道歉？

——親兄弟之間親一下怎麼了？

——不對，我們不是親兄弟。

——但卡普爺爺說我們就是兄弟。

——所以……這算正常？

——可為什麼心跳這麼快？

——一定是酒太烈了。

我該推開他的。

該用指槍戳他額頭，該冷笑說"以下犯上可是重罪"，該用千百種方式維持那個冷靜自持的海軍準将形象。

可我隻是傻傻地看着他，紫瞳裡盛着月光和醉意，還有某種更深的東西。

“……艾斯。”我輕聲叫他。

“嗯？”他緊張地看過來，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仰起臉，借着酒意湊上去——

卻因為醉得厲害，親歪了。

柔軟的觸感落在他的嘴角，帶着清酒的甜香。

艾斯猛地睜大眼睛，呼吸徹底亂了。他僵在原地，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隻有瞳孔劇烈收縮着，映出我近在咫尺的臉。

——啊，親歪了。

——本來想親臉頰的。

——像小時候那樣。

——可為什麼親嘴角心跳會更快？

——一定是酒的問題。

我退開一點，醉醺醺地笑了：“……扯平了。”

夜風突然變得喧嚣，海浪拍打着崖壁的聲音像是某種鼓點，催促着未盡的言語。艾斯的眼神暗了下來，他伸手扣住我的後頸，額頭抵着我的，呼吸灼熱。

“……奧洛。”他啞聲叫我的名字，像是要把這兩個字刻進骨血裡。

我望着他，紫瞳裡盛着月光和醉意，還有某種更深的東西。

“嗯。”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卻隻是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聲音低得像是歎息：

“……等你酒醒了再說。”

遠處的海平線上，啟明星悄悄亮起。

海浪在懸崖下碎成雪白的泡沫。

我們心照不宣地守着這個未完成的吻，如同守着終将燎原的星火。

——等我酒醒了……

——要問問他，兄弟之間這樣到底正不正常。

——不過現在……

——先睡一會兒好了。

我的腦袋一歪，靠在了艾斯肩上。

他的心跳聲透過衣料傳來，又快又重，像是擂鼓。

——奇怪……

——他的心跳怎麼比我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