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卧室解開浴袍,躺到床上。
手環上關于生日祝福的消息一眼望不到頭——她的名号和頭銜太重,巴結她的勢力太多。
于是她隻回複了同僚和皇室等人的生日祝福,像明顯是慕名而來的omega,和家有同齡omega勢力的父母她都沒有理睬。
今天她生日,他不記得。卻親手做了頓飯,當餞别禮。
……
次日,聯邦第一艦隊此時在“天幕”空間站舉行勝利慶典,全程在星網開啟實時直播。
作為此戰最大的功臣,程湛卻一臉漠然,在衆人敬仰中顯得格外疏離,但依然引來無數網友的崇拜和跪舔。
“程程,你要不要這麼冷漠?授勳儀式之後的酒會你可必須要來!”米歇爾笑的一臉燦爛,金色長發松垮垮的紮在腦後,脖子上還挂着個授勳的大金牌,活像個比賽獲勝的大金毛狗。
程湛挪開了眼睛,不想看她那精力旺盛到令人無語的樣子。
“知道了,我會去。”
授勳儀式很快便進行到了末尾,由程湛的緻辭來結束。無數新入伍的士兵都憧憬的看着程湛上将,将她奉為新一代中的戰争神話來崇拜。
程湛與這些士兵握手交流,面無表情點頭應對着他們漲紅的臉和亢奮的叫聲。
……
皇室酒會上
“程湛上将,好久不見。”一位長相豔麗優雅的男性omega端着酒杯過來敬酒。
這是唐家唯一的omega,名叫唐淞,母親甚至還是皇室出身,地位非同尋常。
程湛禮貌的點了點頭,将手中酒水飲盡。
她出身平常,雖然實力強大到讓聯邦無可替代,但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易得罪權貴。
“你還是這麼不給我面子,我也不想來纏着你,可這是長輩的意思,你連配合我演演戲都不行?”唐淞不滿道。
穿上軍靴的程湛有一米八多,雖然在alpha中算不上最高的那一梯隊,但比起omega的身高還是綽綽有餘。
她看着唐淞那黑漆漆的發旋,越發感到心煩意亂。
她走神的想着,陸昭桐現在在做什麼呢?會看授勳儀式嗎?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飯正在吃?
她的小養父也不過三十來歲,還是個未婚未育的幹淨男omega,整天冷着臉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到底圖什麼?現在她也已經成年了,總不會是還放心不下她吧……
程湛輕微的晃了晃頭,讓自己擺脫掉精神亢奮、思緒亂飛的狀态。
“你醉了?我扶你坐一會……”唐淞伸手想扶着程湛,卻被她一把甩開。
“别碰我。”程湛的聲音清冷又無情。
“别碰我——!這是慶功酒會!誰允許你放出信息素的!”一位男性omega文員眼眶通紅,聲音既驚又怕,帶着竭力保持穩定的驚慌。
高大的男性alpha滿面坨紅,顯然已經喝醉了,一隻手拉着omega不放。雖然沒有進一步冒犯對方的肢體動作,但他的信息素已經放了出來,明顯引起了omega的發情與恐懼。
程湛眯起眼睛,這場景讓她想到了不太美妙的事。
他當年也曾經被這樣欺負過嗎?也被alpha的信息素引起過發情嗎?一邊克制着身體的反應一邊逞強的保護自己……最終被憎惡的alpha狠狠壓制,啃上了後頸脆弱的腺體,被迫接受憎恨的alpha的信息素……
身旁的唐淞不知何時離開了。
程湛滿身煞氣,臉色難看的可怕。
她身為聯邦上将的強大實力是不容置喙的,壓迫感如有形般掐住在場士兵的喉嚨,令人連呼救的勇氣都無法升起。
熱鬧的酒會瞬間安靜如死寂,連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剛剛醒酒的士兵回過神來,看到程湛沉着的臉瞬間吓得面色煞白。她漆黑的軍靴慢慢敲擊在地磚上,仿佛一雙大手在柔捏折磨着他的心髒。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程湛的信息素就如排山倒海之勢向他壓倒過來。
曆代上将的alpha信息素壓制都是最頂級的強度,男alpha兩眼一翻便暈倒了過去。
omega文員有些恐懼的看着程湛,強忍着害怕對她點頭道謝,然後由其他omega為他注射抑制劑,提前離開了酒會。
程湛也沒有心情在這裡繼續呆着,将額前的碎發向後撸起,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場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