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上将,他情況不太好。病人家屬在哪裡?我需要交代一下他的情況。”主治醫生約翰試探着說。
他已将這位病患放在重中之重,畢竟程湛上将都啟用了軍用醫療艙給這位omega,她自己的啟用次數也隻有兩次罷了。
“告訴我就行。”
“傳染病和近期的傷可以用醫療艙治愈,它擁有聯邦最頂級的醫療能力。但是這位omega的腺體恐怕已經無法治愈了。他的腺體天生發育缺陷,omega腺體全部生長在外,他的腺體卻有些内陷,可能是分化不完全導緻;
其次,他在第一次臨時标記時被注入濃度太高的信息素,而且量也太多…咳,在我看來不像标記,像要殺人,而且初次标記注入的信息素還被清洗劑強行清洗了,在過去幾年裡他的腺體應該毫無知覺,無法自主感知和控制信息素,釋放信息素時會有疼痛感……”
約翰皺着眉毛說了一長串,程湛卻聽得認真極了。見他停下,露出一個“你怎麼不講了”的眼神
“咳,這位omega剛剛被注入的是不合規格的強效誘導劑,這種藥劑除了可以讓omega和beta強制發情,甚至還能讓alpha假性發情,被alpha标記……由此可見藥性的強烈……這種藥劑在聯邦星球很少,因為不合法,造成的後果危險且不可逆,有過死亡案例。”
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血肉。
心髒痛到好像在被一下一下重擊。
程湛感覺現在嘴裡好像都滿是血腥味。
“這位omega損傷很嚴重,不過醫療艙可以治愈。他多處骨折骨裂,上肢下肢都不完好。這些都是鈍傷,身上大出血的傷口都是他自己為了保持意識自殘造成……”
“别說了…我知道。”程湛的聲音又啞又抖。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人是她親手抱回來的。
她現在很想突然昏倒,或者被人打昏,不想清醒的聽到這些。
這些話就像把尖銳的刀子,插進她的心髒左攪攪右劃劃,像要把她的心一刀一刀切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