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米歇爾這個名字早已被賦予了不同的記憶和意義。不僅僅是一個天賦出衆的少将的名字了。
“啪嗒”
眼淚從唐淞微顫的睫毛下掉落下來。
江落衍愣了幾秒,然後笑了笑。
他頗為跳脫的想到,這兩人裡面的流血,外面的流淚,也不愧是一對。
唐淞深呼吸了好幾次,控制好哽咽的聲音後問道“之前米歇爾 '不正常' 了一次,但也沒有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米歇爾在校時參加過與蟲族之間的戰争,那時她被高級雄蟲的精神力波及到,程湛把她救回來後,就發現她精神力已經快要崩潰,于是隻能采取壓制主意識,緩解病情的手段。當時就知道日後會有多少隐患,米歇爾卻也同意了這種方法。”
江落衍歎氣。當今社會中,身體受到的傷害都可以用醫療艙和各種藥品恢複如初,但精神方面的傷害向來都是不容忽視的。米歇爾的情況尤為嚴重,在這一領域都算得上緻命的難題。
“你用擴音器叫她幾聲,看她能不能對你有反應。”
江落衍對這一猜想抱有很大希望。因為米歇爾可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叫過唐淞的名字。甚至就連關系最好的程湛她都沒有叫過。
唐淞聞言就撈起了擴音設備,大聲道“米歇爾!你給我清醒一下!”
米歇爾緩緩的、遲鈍的看了一眼天花闆。
那裡有攝像和傳音設備。
隻一眼,唐淞的眼淚就又洶湧而出。
他們彼此交換了一次目光,盡管米歇爾看不到他,可情緒卻奇異的平緩了一些。江落衍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唐淞隻說了一句話而已。
這兩天江落衍沒少實驗,就算是外部傷害也要積累一定程度才能影響到米歇爾的情緒,而唐淞僅僅動了下嘴。
“他又不會傷害你,不如你進去吧。”江落衍漫不經心道。
如果其它醫生此時在這裡,恐怕已經開始大呼小叫的譴責江落衍不講醫徳了。這種狀态根本不能放她見任何人。
“好,謝謝您。”唐淞擦了擦眼淚,笑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