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發送于2019年5月22日19:31
收件人:Peter Pa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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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我父親的同位體小蜘蛛。
你還好嗎?希望我沒有打擾你拯救世界的旅途。
Eduardo已經醒過來了,我想你已經在社交媒體上看到Sean Parker的發瘋大作。我曾經請你把Mark Zuckerberg綁到紐約帝國大廈上面去,以此确定Eduardo Saverin消失的這幾年到底是不是去平行宇宙拯救世界,現在我知道了答案。
很遺憾的告訴你,不是。
Eduardo Saverin是個普通人。雖然他熱愛極限運動(俗稱作死),喜歡危險但美麗的事物(這點好像遺傳給了我),多次将自己置于危險之中(且從不後悔),但他确實是個普通人。
除了情緒不夠穩定以外。
我說這個是因為他昨晚上不知道為什麼,氣得拎着筆記本電腦從卧室裡面出來,然後被守在門口抱着電腦處理事務的Mark絆倒了。
說實話,我還以為他倆不會打起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挺平靜的,很有一種“我們都要下地獄了所以一笑泯恩仇吧”的平靜。吃飯的時候一個坐這邊,一個坐那邊;工作的時候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如非必要,他們幾乎從來不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然後我就學會了閱讀空氣。
這挺煎熬,說實在的,我甯願他們像昨晚上那樣在門口打起來,Eduardo一電腦砸Mark頭上,而不是每天例行公事的坐在餐桌上,笑着跟我說“早上好”,然後禮貌的商量誰開車送我去上學。我同他們說明我不需要接送,但他們堅持如此。老實說在固執這方面他倆挺一緻的。
但後續就是他們兩個人都被“Eduardo用一台電腦砸了Mark”這件事震驚了。我不能理解,這有什麼好震驚的,無論是誰和Mark接觸久了,都會時不時的産生“沒救了殺了他吧”的想法。Chris叔叔說他平均每天會有三次以上的設想,并有一次試圖付諸行動,且慎重思考過Mark如何死去才不會影響Facebook的發展。
Eduardo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微笑和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他剛醒的那段時間我以為那個笑容要焊他臉上了,你會覺得他像個沒救了的死人一樣,雖然他也确實死了一次)。他手上的電腦也滑了下來,我相信Mark的頭遭受了二次傷害,這讓他從怔愣中醒過神來。
Eduardo臉上閃過了一個表情,我想那可能是後悔和懊惱(我不明白用電腦砸到Mark有什麼好懊惱的)。但轉瞬間他的瞳孔放大,深色的眼睛銳利極了,就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一樣,然後脫力一般滑到了地上,Mark剛好接住了他。他們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扭打,間或找個機會把對方壓制在地上。Eduardo似乎有點過于殘暴了,但他早就應該把Mark的頭摁到地上打,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跑新加坡去。
我在旁邊端詳了好一會兒,得出兩個結論——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非常高效率的溝通方式,而且Mark确實應該挨揍。
于是我收拾東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從他們身邊走過,回我的房間早睡早起,但願他們沒有看到我的隐林隼還蹲在吊燈上。
今天早上就隻有Mark出現在餐桌上,他負責開車送我去學校。
他說Eduardo正在睡覺。
怎麼說呢,突然有種他在向我炫耀的感覺。
我想他們可能重歸于好,又或者隻是解決了之前的曆史遺留問題。但總的來說,這可能是一件好事——隻要他們别給我整個兄弟出來。
我有些無法想象這個家裡再多出一個人來,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這種感覺。
又及,你準備好申哪所大學了嗎?我想Mark應該很樂意給你出介紹信。
PS,Peter,我覺得我們倆需要有一個不那麼正式但雙方都默認的稱呼,叫你的名字實在是太怪異了,可是spiderman又有點太過于正式。
Peter Zuckerberg
郵件發送于2019年5月22日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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