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殺人還需要這手段?阿伏兔一時有點懵。
神威不語,眼神很沉很重,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茫然的臉。又伸手撫上了阿伏兔嘴角青紫色的疤痕。
“你……你又犯病了。”帶着一層薄繭的指尖讓阿伏兔瑟縮了一下,頭皮發麻,這觸感難以磨滅,一瞬間不太美好的回憶全都湧了上來。
“不,是你要犯病了。”神威冷哼一聲,湊近那敏感的耳朵輕輕一咬,“都說了,我一直是清醒的。”
阿伏兔一時語塞,聽了這話扭過頭,避開了神威的目光。
然後……
怦怦——怦怦——
一陣比一陣急促,一陣比一陣猛烈,阿伏兔感覺自己的心髒無緣無故像通了電一般震顫起來。
阿伏兔:“我……”
怎麼回事?
這絕對不正常!
(……略…… )
(……算了大略特略……)
“……你簡直不像個海盜。”
“你在吉原為什麼避開?你為什麼不找女人?”
這斷斷續續萦繞在耳邊嘶啞的嗓音簡直像蟒蛇的毒液一般,撕拉一聲輕易腐蝕血肉神經。
這事情的發展簡直匪夷所思。
神威為什麼會在深夜出現在度雲星?
神威為什麼會潛進這個住所?
關鍵是……
神威為什麼現在在對他做這種事?
(……)
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又不是什麼必須要做的事……啊……”誰說了海盜一定要找女人的啊。
“那是……為了誰而?”
為了誰而……嗎?神威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描述有點可笑,想揚起嘴角嘲諷但發現面部的肌肉有點失控。
阿伏兔遮着眼,錯過了來自上方極為陰鸷的眼神。
(……)
“什麼誰?哪有誰?”他完全跟不上神威天馬行空的思路,懷疑這不過是故意的折磨人的手段。
(……略……)
“你忘了啊……我和你說過,我小時候……可能……嗯……被輻射過啊。”
雖然輻射現在看來可能是假的,但就算沒這出事,也得允許世界上就是有不太重yu的人出現吧?
這人未免也太無理取鬧了。
神威:“但我看你很正常呢。”
(……略……)
這微弱的氣息聽起來像是乞求一般,讓神威心情好了一點,
(……大略特略……)
“那麼你要證明給我看啊。”
(……)
阿伏兔塌了腰,腦袋一片空白,神威的話也聽得迷迷糊糊的。
他覺得自己一直在陷入自證陷阱。
(……)
這種像貓一樣餍足的神情,神威還沒有在阿伏兔臉上見過,讓他很是新奇。
(……)
神威的心尖也滾燙了起來。
他摸到了床鋪上尖尖的瓶口,手指一轉,掩在了掌心之下。
“你……”阿伏兔喘着氣,他還沒完全平複心跳。畢竟丢臉的是他,隻能梗着脖子臊着臉,“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再這樣他真的要生氣了。
不對,他已經在生氣了。
阿伏兔,“這什麼鬼東西?我先去洗個冷水澡再和你算……”
“不。”神威搖搖頭。
左手按住了這怦怦直跳的心髒
(……略……)
激的阿伏兔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但他被神威死死抵着胸口,沒有得逞。
被撕裂的痛楚回憶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阿伏兔呼吸一滞,原本燥熱的身軀霎時隻剩下冷汗。
他猛地偏過頭,那種錯覺讓他胃部一陣抽搐,險些幹嘔出來。
“你……你别……”阿伏兔閉上眼,語氣有點哀切,别再這樣了,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已經是他生理和心理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神威反手扣住了阿伏兔推搡的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順着指縫摸下去,十指相扣。
“如果我說我偏要呢?”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不願對視的雙眼。
因為這樣的關系畸形嗎?
不健康嗎?
被自己帶大的孩子帶上……
但即便是被這種罪惡感所包圍的你,即便痛到失去意識的你,也還是舍不得殺了我呢。
神威舔舔唇,這多讓人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