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春路書香門第
這是距離青泉市第七中學最近的學區房,租客也多數是讀書的學生和陪讀的家長。
在小區路口,是一扇巨大的虛鏡之門,等了一會,果然見到從機車上下來的劉子莫。
見他進入虛鏡,衆人隐藏靈力依次進入。
剛進入,一股強光在白羨桉眼前炸開,再次看清眼前時,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的綠化。
他半個身子沒在綠化帶裡,青草的青氣讓人腦袋發暈,他一個大跨步走出,拍打身上的雜草。
隻聽身後窸窸窣窣,白羨桉下意識回頭,就見綠化帶裡冒出一個沾滿雜草的腦袋。
“哎?小白!”沈枝虞大叫道,她嗓音清脆,四周高樓依稀可以聽見回音。
白羨桉額角抽了抽,還沒開口,腦海中便響起江皖仡低沉的聲音:“離開原地,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
沈枝虞讪讪地笑地兩聲,艱難地從綠化帶裡走出追上白羨桉的腳步。
沿着小路彎彎繞繞,越往裡走陰氣越重。
白羨桉調出靈力形成的光屏,看起了劉子莫的資料。
“哎!你在看劉子莫啊,他跟他女朋友李巧珍都挺畜牲的。”
白羨桉沒搭腔,往後翻是李巧珍和劉子莫的合照,男生一頭黃毛,脖子上依稀可以看見文身,女生戴戴着浮誇的耳飾,濃妝豔抹。
沈枝虞還在耳邊喋喋不休地說:“戚晗現在居住的房子就是劉子莫租給她的,但是她不知道。”
“房間内全是劣質家具和牆紙,甲醛嚴重超标,戚晗死于白血病與他們也脫不了幹系。”他們還對戚晗實施了長達一年多的校園霸淩。”
末了,她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地:“現在的孩子怎麼會這樣。”
亮在眼前的半透明光屏消失,白羨桉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善良需要教育和引導,但惡是刻在基因裡的,有的人就是壞到了骨子裡。”
最後幾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沈枝虞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冷冽的劍氣就朝着白羨桉面門劈去。
白羨桉擡手間泛着森白寒光的骨鞭出現在手中,隻輕輕擡手,淩冽的劍意就被他輕松化解。
二人擡眼,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楊粲。她将手中的銀劍往身後藏了藏,掩耳盜鈴般問:“哈哈,白師叔在呢。”
白羨桉眼眸微眯,好看的桃花裡此刻殺意滿滿。
楊粲隻覺一個寒意順着尾椎骨向上。
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數秒後,白羨桉才收了身後的陰氣繼續向前,其實他剛剛就是有些近視看不清站着的是誰。
沈枝虞三兩步上前擰住了楊粲的耳朵訓斥道:“幹嘛,準備欺師滅祖?”
楊粲一邊哎呦一邊解釋道:“不是,是白師叔身後陰氣太重了,我以為是戚晗,虞姐我錯了!疼疼疼疼疼!”
見這丫頭确實沒有壞心思才松開她的耳朵。
楊粲一邊搓着耳朵一邊偷瞄白羨桉的表情,見他面色平靜才追上道歉:“白師叔,對不起啊!”
白羨桉應了聲詢問道:“我很恐怖嗎,感覺你們都挺怕我的。”
楊粲立馬搖頭否認:“沒有,白師叔人特别好。”末了她又補充一句:“真的!”
白羨桉應了聲沒再講話,隻繼續向前。
雖然最近幾年的确多數時候面無表情,但白羨桉高中那會是最吃得開的,即使他對外人設是“有重度潔癖”,但朋友也很多。
他内心感慨一句:“果然是老了,現在小年輕都不樂意和他一起玩了。”
白羨桉尋着陰氣繼續往前,另外兩人卻悄悄與他拉開距離。
楊粲低聲問:“白師叔不會生氣了吧?”
“小白哪有這麼可怕。”沈枝虞一把勾住她脖子說:“不就是臉臭了點,潔癖了點嘛,别的地方完全挑不出毛病。”
“尤其是他的臉,野性肆意,太張揚了,不敢想笑起來的是多少人的太陽。”
楊粲點頭附和道:“那的确,誰能看出他三十了。”
沈枝虞又問:“那你們白師叔結婚了嗎?”
“沒有吧,”楊粲皺眉道:“不過聽說他是為了姜師叔來的山門,當時姜師叔還去找了郁師祖說不讓他進。”
“你猜怎麼着?”
沈枝虞沒說話,示意她繼續說。
“郁師祖連白師叔面都沒見過卻點名讓他必須來,誰說都不行。”
“就因為這姜師叔還和郁師叔打起來了!”
“郁師叔?郁池楓?”
“虞姐認識?”
沈枝虞點點頭,“見過,漂亮,不過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楊粲撇撇嘴,“那可就要長話短說了,他……”
還沒開始八卦,就被一陣凄厲的慘叫打斷:“啊──你不能殺我!是她們讓我做的!别殺我!”
聽到聲音,白羨桉沒猶豫指尖金光一現就消失在原地。
沈枝虞與楊粲對視:“你會瞬移符嗎?”
楊粲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教了,沒聽。”
沈枝虞以手扶額:“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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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符直接将白羨桉傳送到劉子莫身邊,骨鞭甩出纏上劉子莫的手腕将他拖離原地。就在将劉子莫拉離的瞬間,他原本癱坐的地方直直插入一根觸手,貫穿地面。
見此情形,劉子莫向後爬去,嘴裡還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們讓我這麼做的!你應該找她們償命!”
戚晗怪笑起來,身體以奇怪的姿勢扭曲着,連表情都狠厲起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話落,一條森白的鞭子劈下,戚晗後撤一段才堪堪躲過,骨鞭與地面摩擦帶起大片火星,裂石飛濺,塵埃揚起,場面一時間亂成一團。
塵煙還未散去,一隻布滿黑色經脈的手直直襲向白羨桉面門。
好在他反應迅速,骨鞭飛舞,尾部牢牢纏在戚晗的手腕,骨刺穿透皮膚黑色黏稠的物質滲出,惡心的白羨桉眉頭微皺,反手一個用力用鞭子來了個過肩摔,将戚晗砸向地面。
巨大的動靜讓地面都顫了顫,戚晗身下砸出一個淺坑。
江皖仡等人也在這時趕來。
他看了看還在扭曲掙紮的戚晗和地上已經吓暈了的劉子莫,擡手給男生施了個屏障。
“晗晗,我的孩子!”一個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跑向戚晗卻被阮池一把拉住。
阮池低聲道:“蔣女士,我勸你不要亂跑添亂,不然一會誰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