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反身進來,關門,盯着陳令藻笑:“客房服務啊~”
越睢沒換衣服,隻穿着浸透的泳褲,水還淋淋漓漓着就進來了。
陳令藻一頓,移開目光,強迫自己鎮定,指使人:“越睢,我衣服忘拿進來了,你幫我拿一下吧。”
越睢舒緩邁步,像是一步步逼近獵物的捕食者,自信獵物無法逃脫,侵略性的目光給人以劇烈壓迫感。
“等下洗完直接出去就好了,這屋隻有咱倆,房門我也反鎖了,不會有别人。”
陳令藻目光一閃,意識到越睢來者不善。
他剛想再說什麼,被越睢打斷:“還是說,你隻是想把我支出去,等我一出去,你就把門反鎖?”
“嗯,是這麼打算的。”
被說中真實目的,陳令藻也毫不慌張,依舊從容不迫,直接承認。
越睢仔細看了他很久,竟一點也沒有看出陳令藻的心虛。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越睢本就是眉壓眼的長相,自帶兇狠氣質,語氣冷下來時,好像下一秒就能暴起,把人暴揍一頓。
陳令藻:“你要做什麼。”
越睢不言,兩步上前,在陳令藻面前蹲下,手伸進泡沫中,笑:“這是你逼我的。”
“什麼?”
越睢不說話,雙手在陳令藻身上作亂不停,陳令藻抓住他小臂,被越睢反手握住,反剪在他自己身後。
越睢也跨進浴盆,同時,手越來越向下。
陳令藻頓覺不妙,面色微變,企圖制止越睢,“等等,越睢,有話好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
越睢毫不在意,難得在陳令藻面前表露出痞氣的一面,不羁揚眉,哄他:“乖乖等着。”
“我伺候你。”吐氣如蘭。
陳令藻這段時間對他的态度,讓他無法接受。他頭一次對兩人之間的友誼産生懷疑,無法控制地想,陳令藻是不是不想和他做最好的朋友了。
雖然陳令藻有時也會安慰他,但越睢心底總不踏實,有一個念頭在說,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好像被挖空了的礦洞,看似還能産出許多礦石,實際随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幸好他有大師指點。
大師說要他自由發揮,所以他就想了幾個增加兩人感情的手段,前面幾個,什麼抵足而眠,同進同出,根本不夠。
他直接鎖定最後一項——互幫互助。
他也想過了,陳令藻對他感情不夠的話,最開始可能不習慣,但是這種快樂,說實話,沒幾個男人能拒絕。
更何況,他又認真學習了一些手部技巧,他有把握能讓陳令藻離不開他。
說着話,手握到了陳令藻關鍵處。
陳令藻面皮瞬間漲紅,整個人一激靈,眼中漫出水霧,咬緊牙關,齒間傳出悶哼,叫越睢的名字。
越睢把頭埋在陳令藻頸間,輕聲,“嗯,我在。”
陳令藻聽去,越睢聲音竟是溫柔的,可他做的事與此完全不相符。
水深火熱。
……
越睢感覺到了。
陳令藻絕望閉眼,仔細聽聲音有一絲顫抖:“不要……”
“放開……”
“好精神,”越睢聲音含笑,手指刮刮,“沒關系,我幫你。”
越睢的聲音好像從雲邊傳來,霧蒙蒙的。
陳令藻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清越的聲線變得沙啞。
“……什麼?”
“我幫你。”
越睢這句話幾乎是貼在陳令藻耳朵上說的,輕柔滿足,對面前的人十分珍視。
越睢手的溫度,比溫泉水還要高。
身上的觸感比話語更有力。這下陳令藻明白,是越睢開始做夢了。
越睢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