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餘氣,越砀開始憋氣,目光迅速在人群中穿梭,搜尋,終于在要把自己憋窒息之前,目光一頓。
視線中的人進退得體,雖隔着遠遠的看不真切,但好像說了什麼,讓旁邊的人跟着一起笑起來。
欸?藻哥在那邊,他哥怎麼不去打招呼?
真是沒禮貌。
越砀一回頭,看他哥也癡癡笑起來。
越砀:“……”壞了,這是真見鬼了。
越砀有些擔心他哥的腦子,剛想說話時,腦中閃過一道白光,刺得他緊閉雙眼。
片刻後,他緩緩扭頭,望望遠方,再關心一下自己的哥哥。
那邊一群人鼓掌,他哥也鼓掌;一群人笑,他哥也笑。
越睢死魚眼:“……”
可怕的念頭浮現,并得到印證。
——他哥在看藻哥?!
不是,這不好兄弟嗎,見着人直接上去打招呼不就完了?在這坐着也不動,整得和偷窺狂似的……還是他們什麼時候吵架了,他不知道?
可是他哥這樣也不像吵架的樣子……那就是他哥犯病,藻哥單方面掰了!
越砀心中劃過一絲憂慮。
藻哥單方面和他哥掰了,那藻哥應該不會和他也掰了吧?
他唯一的大腿,不可以啊!
越砀猛拍大腿,強壯鎮定坐到越睢旁邊,似随口道:“哥,你跟藻哥……鬧别扭了?”
越砀換了個更委婉的說法,生怕刺激到他哥。
他可真貼心。
越睢并不贊同,“我和藻藻是最好的朋友。”
“嗯嗯。”
越睢:“我們不鬧别扭。”
越砀沒嗯,用懷疑的目光盯着越睢。
越睢語氣更加肯定:“你沒有這麼好的朋友你不懂。”
越砀懷疑程度并未打消。
這是惱羞成怒。不肯承認現實,所以轉過頭攻擊無辜人士。
跟他說這個有什麼用,有本事跟藻哥說去啊。
越睢:“他昨天晚上還和我在一張床上睡覺,我們怎麼可能今天就鬧别扭?”
“哦對了,他爸媽不在家,他還邀請我去他家玩,明天我就去,跟他一起睡,再一起回學校——你朋友可不能這麼邀請你吧?”
越砀點頭。他和朋友湊一堆能三天三夜不睡覺,為防再見就是停屍間,他們之間很少去對方家裡打遊戲。
越睢:“他爸媽放心我,把他交給我照顧——算了,你又沒體驗過,也沒這麼好的兄弟,你不懂。”
越睢懶得睬他一眼。跟這些沒有靈魂朋友的人說不通。
越砀:“……”
越砀越聽越不對勁——這些都是好朋友之間正常的事情,但是怎麼經過他哥的狗嘴一說,就那麼不對勁呢?
他顧不上思考更多,隻想着他哥應激成這樣,一句話環繞大腦“壞了,真掰了”,随即怅然若失地和越睢一起望向陳令藻。
……
陳令藻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