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堯不滿地啧了一聲,“才擦掉濾鏡就說我幼稚了。”
“蔣星堯是幼稚鬼!”
他捉緊她的手搖了搖,低聲道:“好知知,要不要換個愛稱?”
“換成什麼?”
“上次你發燒的時候嘴裡一直叫着小心肝,就叫小心肝好了。”
利知的眼神飄忽起來,“我不是說了嗎,那是一條狗的名字。”
“那條狗不是不在了嗎?”
“你不在意?”
“不在意。”
“好吧。”
“那叫一聲聽聽。”
“小心肝唔唔唔……”
這個吻熱烈又纏綿。忘情地吻了好一會,蔣星堯一把抱起利知,雙手托着她的臀部,步伐輕盈地挪動着,雙唇卻半寸不離。
利知化身人形挂件,雙手交叉摟着蔣星堯的脖子。因為他腳下步伐的一開一合,吻變得一輕一重的。
直到背後落進柔軟的床上,這個吻才結束。
蔣星堯雙手撐在利知頭部兩側,黑眸蘊着别樣的情緒。
利知心裡暗叫不妙,悄悄蹬着腳後跟往上挪,雙手也沒停歇地往上撐着。
可撐着撐着,人麻了!
蔣星堯本來靠得近,因為她不斷的挪動,那平原上凸起的小籠包恰恰送到他唇下。
空氣凝滞。
蔣星堯垂眸,神色未變地端詳了一會,“B?”
那口吻,仿佛在讨論多麼嚴肅的學術問題。
利知咽了下口水,“減。”
B-。
嗯,給小籠包一個體面的初印象吧。
蔣星堯的眉眼洇開一抹逗趣的笑,“是要我做改卷老師嗎?”
改卷老師的意思是……
利知僵在那,一時之間進不是,退也不是。
“姐姐。”忽然,蔣星堯聲音沙啞地喚了一聲。
利知腦袋嗡的一聲,連同心髒也被撞擊了一下,“你你你叫我什麼?”
“姐姐啊,”他說,“昨晚你教我這麼叫你的。”
“……”
“喜歡嗎?叫你姐姐。”蔣星堯追問道。
“……喜,喜歡的。”
“姐姐,那我開始改卷咯。”
??
蔣星堯低下頭,唇恰恰觸碰到衣服上。
利知的心髒都提起來了,雙手緊緊抓着床.單。
他的動作意圖太過明顯了,雖是隔着一厚一薄的兩層布料,可腦海自動蹦出來的自我暗示,就足夠折磨人了。
那種感覺類似護士紮屁股,被沾了消毒液的棉簽塗過後,遲遲沒下針的那種淩遲。
利知屏住呼吸,不料蔣星堯沒怎麼停頓,唇略過小籠包,一路向上,肌膚相觸的感覺落在她的下巴、鼻尖,然後滑落覆在她的唇上,展開新一輪的厮磨。
利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被動地承受着。
蔣星堯的手沒閑着,隔着衣服從她的腰一路向上,當大掌落在小籠包上,她那顆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來了。
蔣星堯停了下來,然後輕啄她的唇,覆在小籠包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按揉了幾下。
“姐姐。”他喘着粗氣,聲音低啞,卻在叫她姐姐的時候格外勾人,“我改錯卷了。”
“是A+。”語調一本正經之餘拖着點逗趣。
利知在他的長音之中瞬間紅了臉。
兩人又厮磨了一會。
有些粗感的拇指落在她的眼窩處,在嬌嫩的皮膚輕輕刮過,“昨晚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利知忙雙手按住眼下,緊張地問:“啊?很重嗎?”
“還好,挺可愛的。”
蔣星堯直起身,找到搖控器開了空調,轉身拉過被子幫利知蓋上,“你先睡一會,吃午飯再叫你。”
“哦。”
蔣星堯定定地看着她,遲遲沒動身的意思。
利知拉着被子蓋過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帶着懵懂回望。
“要不要去把你的電腦帶過來?”他低聲問,“下午就在這裡碼字。”
“好啊好啊!”利知揮了揮小手掌,“快去快回哦!”
“小沒良心。”蔣星堯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低喃道,“都不知道主動提出來。”
房門關上。利知捂了捂剛才被刮過的鼻頭,吃吃地笑了。
剛才這麼看她,原來是想她主動提出在這裡碼字呀。
害她還以為……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個回合,裹得太緊,有些熱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想玩一會手機再睡。
結果看到蔣星堯在幾分鐘前給她發的信息:
[衣櫃上格有一些可換洗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利知下了床,拉開衣櫃,上層很醒目的位置擺了一些女裝,有上衣有褲子,還有裙子,連貼身衣物也有!
利知臉熱熱的,耐不住好奇心,翻看着内衣内褲的尺碼。
都是均碼的。
不期然想到他剛才改卷的全過程。
啧。
該說他懂得多,還是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