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男女既然會在土地廟幽會,就肯定不是什麼正當關系,跟蹤發現這兩人各自有家庭,女的是招待所的前台,男的是鋼鐵廠的工人。
段瑞馳本身是順着一個外地人追過來的,外地人是采購員所以有介紹信可以到處走,但是他到一個城市,就會發生失蹤案件,初步确認是拐賣團夥的中間人,各個城市都在順着他尋找當地的犯罪嫌疑人。
本地人太容易打草驚蛇,段瑞馳正好要請假探親,領導就把哈市的任務交給他了,以他為主協調本地警方一起行動。
到了哈市,發現外地人和男人經常見面,但男人并不直接接觸被害人,也不知道如何和外地人約定見面時間,臨近過年也需要過自己的生活,行動頻率低了很多,經段瑞梨提示關注到在招待所前台工作的女人。
這個女人以職務之便能接觸到許多外地人,沒什麼背景的人,不拘男女,都是一把迷藥解決,約定時間地點的紙條也是靠她傳遞。
女人才是當地最主要的人員,是犯罪鍊的樞紐,以她為關鍵摸清了本地的整個犯罪團夥,等待各地都偵查的差不多之後才統一開始行動。
原本抓了人段瑞馳的任務就結束了,但抓的人實在太多,而且要連夜審訊尋找被拐賣的人員,要盡量快的把他們救出虎穴。
“什麼名字。”
“劉紅梅。”女人比團夥中的大多數人都要冷靜,沒有出汗,沒有發抖,甚至還有心情觀察審訊室的裝修。
看不慣她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猛地敲了敲桌子警告:“不要東張西望!”
“哎,好的警官。”
“直到為什麼抓你嗎?”
“知道,拐賣嘛。”
“都賣到哪裡去了?”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隻負責迷暈人和傳送消息,抓人運人我都不知道,那些紙條我也從來不偷看。大緻的話,男人嘛,就送去黑工廠或者礦場,女的就賣去深山,小男孩就賣給沒兒子的人家。”
和之前了解的一樣,但審訊還要繼續:“你本身工作很好,為什麼幹這個。”
“好?工作确實是好,我跟那個人結婚就是為了這個工作,但是她自诩對我有恩,每個月就給我留那麼幾塊錢,在家一直讓我幹活還不讓我吃肉,我也挺苦的啊。
而且啊,他一喝酒就打人,如果給他一筆錢他就能安生一晚上,我需要錢,很多錢。那個外地人很敏銳,一下就看出來我需要錢了,一開始隻是幫他拉人,傳遞消息,後來他發現我心夠狠,就讓我負責保管迷藥了,如果是店裡的目标就由我來動手。
迷藥啊,那可是好東西,隻要一小點就能讓那個人睡一整晚,我都不用給他錢了。”
“你老公不會懷疑你的錢的來源嗎?”
“他?他才不管,他隻要有錢就行,他是個天閹,不然也不能直接拿這麼好的工作娶媳婦,他之前就想讓我去掙外快,我一直不願意,他隻是以為我想通了而已。”
“既然不需要那麼多錢了為什麼一直不收手。”
“收手?警察先生,你是不是太幼稚啦?這種事情碰了就不能抽身了,除非我想被賣到深山,他們那些人,心黑的很,不過我這樣也能保護我的妹妹們,我也算是做好事了吧。”
沒什麼人會真的改過自新,但是像這個女人這樣完全沒有悔改之心,還大言不慚說自己做好事的情況真的很少見。
“光你迷暈的人就有多少了!你還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