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吩咐,雲熙遵命。”
當幾人站在詩雅閣的店門前時,雲熙看着店門上方,懸挂的那塊招牌,并非是尋常的木質匾額,而是将模闆雕成了書卷的形狀,塗上了白色顔料,最後用深色的顔料寫了‘詩雅閣’三個大字,極盡大氣,不過最吸引雲熙的,還是周邊流淌的河水,這看起來倒像是一所船屋。
“還愣着做什麼,進去呀?!” 顧文宇的口氣不怎麼友善,哼~真是土包子,一片匾額,他都有必要,傻傻的盯着看那麼久。
雲熙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跟随着衆人走了進去,确實是文人墨客齊聚,就連茶席布置都集盡雅趣,古意茶壺,茶杯,桌旗,盆景,插花等,曆史上名垂青史的文人雅集,期間許多千古流芳的詩篇佳作,大多都是在這樣,以文會友的盛大聚會中産生的。
閣内東一桌、西一桌的都已坐滿了人,雲熙跟随二位殿下,一同坐下。
咚~一道敲鑼的聲音響起,四周頓時靜了下來,雲熙見顧文宇走上了台中間,主持說道:“各位詩友好,歡迎來到今年的詩雅閣集會,就由在下為大家講解,今年的規則,在詩雅閣所創制的古體詩詞,都會被反複吟詠,最後成稿,但是吟詠詩文,不能理解為背誦前人現成的詩文,而是指在雅集現場,因時、因地、因主題而重新創意古體詩詞…………”
墨千塵見雲熙看着顧文宇,便開口說道:“每年詩會都會選出一位京都才子,也隻有上一年的才子,才有資格在本年次擔任主持。”
雲熙聽着,說道:“這麼說,這貨、咳,顧公子,就是上一年的京都才子了。”
“嗯,沒錯,顧文宇憑借一首《青玉蘭花》,在上一年度拔得頭籌,” 墨千塵回答道,雲熙心想:‘果然。每一個角色,就算是招人煩,也都是有點兒本事的。’
墨染見雲熙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便開口說道:“每一年的詩會,皆是由詩雅閣的幕後東家一手操辦,就算是拔得頭籌的才子,也無法插手,所以競争是絕對公平的。”
雲熙聽後點了點頭,便聽到顧文宇說:“今年詩會将分為兩輪,第一輪猜燈謎,第一輪勝出者,方可與上一年度獲勝者,進行下一輪的創意詩詞比試,進而選出本年的京都才子。”
然後便見幾個大漢,擡着兩個大紅燈籠,将其放在台上,每個燈籠上皆用紅布蓋着,從幕後又走出幾位侍女,向各位分發牌子。
台下的人看着自己手中的紅色小木牌面面相觑,有人不解地發出疑問:“顧公子,别打啞謎了,快說吧,今年這是又出了什麼新花樣?”
顧文宇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第一輪一共有兩道題,諸位也看到了,每人手中有一個紅色小木牌,待我揭下燈籠上的紅布,露出問題後,以搶答的方式,舉木牌、說出答案,但每人隻有一次機會,若說錯了,台下會有侍女,将其木牌收回,同時也意味着,你被淘汰,與今年的京都才子無緣了。”
話落,台底便竊竊私語,有人開口道:“顧公子,才兩道題,這也太簡單了,萬一兩人同時搶到,都說對了,這可如何是好?”
顧文宇高深一笑,道:“今年東家臨時改成兩道題的時候,我也很震驚,不過這位兄台,你大可放心,這兩道題,可是連我都想不出來呀,好了,話不多說,既然如此,便讓諸位見識見識。”
說着便将第一個燈籠的紅布扯下,露出第一道題:“葉色鮮綠長青苗,驅寒效果格外妙。”
衆人争相擡頭看去,皆是懊惱的蹙起眉頭,過了一會兒,有人站了起來,說道:“莫不是姜湯?”
顧文宇說:“非也。”
便有侍女上前,收走了他的小木牌。
有一人開頭後,大家站起來,紛紛說出自己的答案:“翡翠玉石……”
“玉如意……”
“點翠珠钗……”
“非也,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