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宇一臉驚訝狀,說道:“雲公子,此話怎講?經過付總管驗證,顧某并非此意,這‘衆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在下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能讓雲公子在人群中尋找千百回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妙齡佳人?因而成就了如此佳句。”
“呵~這有何難,人不就在這兒呢嗎?” 雲熙輕笑一聲。
話落,人們便四處張望。
“找什麼,這兒呢,” 雲熙頭一歪,便歪向了身旁的墨染。
一時,感覺全世界都靜了下來……墨染一瞬間瞳孔睜大,說不出的情緒在眼底流轉。
顧文宇氣急敗壞的說道:“雲熙,你莫要胡言亂語,當我們在場各位,眼睛都是瞎的嗎?!他、他分明是個男人!”
“你瞎嗎?他不是個男人,難不成還是個女人?誰說男人就不可以了?是你們自己非要知道,此詞的靈感來自于誰?我說了,你們又這幅表情,真是難伺候,” 雲熙漫不經心的回道。
“你、你……荒謬……不知羞……恥……” 顧文宇指着雲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付總管率先回過神來,“好啦!詩友交流也
到此結束吧,既然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我便宣布,今年的京都才子是、”
“等等……”
總管看着說話的人竟是雲熙,不明所以的問道:“雲公子,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這京都才子,還是顧公子的。”
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
“雲熙,你是以這種方式來羞辱我嗎?” 顧文宇怒氣問道。
“并非~别把人人都想的和你一樣壞,我隻是覺得你我之間的賬,是時候該算清了,今夜過後,你我便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好好相處。”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你可知道京都第一才子的名頭,意味着什麼?你确定不要?” 顧文宇狐疑地問道。
雲熙坦然一笑,牽着顧文宇的手腕,慢慢走到窗邊:“今夜月色甚好,正适合清賬。”
顧文宇突然被雲熙牽着,神色有些許不自然,并未仔細觀看去向何處。
顧文宇想到雲熙剛才發言似是有斷袖之癖,正色道:“咳,本少爺知道自己風流倜傥,具有極大的人格魅力,确實能吸引到你但是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别抱有非分之想,可我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那我就既往不……” 雲熙慢慢走到他身後,雲熙擡腿,一腳将他踹了下去。
“咎,啊!” 隻聽撲通~水花四濺的聲音。
“顧文宇,昔日你逼我落水,今日我踹你下水,你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 雲熙說着走回台中間。
“少爺!快來人呐,快救人……”
“抓住他,我們家老爺,不會饒了你的……”
“京都第一才子顧文宇~這正月的水可寒,莫發了高燒才是,這首詩便全當是我送你,祝我倆重歸于好的禮物吧,” 說着将案幾上的另一張宣紙,扔到台下,然後抓住墨染的手開跑。
閣内一片混亂,落水的人、抓人的人、搶手稿的人……
所有喧鬧聲被抛諸腦後,人向前跑,發帶順風落在後面,墨染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被雲熙拽着,自從遇到他,自己墨守成規的人生皆被打破,在那些暗無天日的回憶裡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縫隙,使光明也能夠在他的眼裡留存。
他是我的光,像一個夢一樣,走入了我的年華,溫柔了我的歲月。
墨染看着二人相握的手,随後加大了些許力度,緊緊的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