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包括我。”

“我知道，沒事，反正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蹊姐姐。”唐小婵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還是笑不出來，也就沒有勉強自己了。兩人在房裡說了好些話，都說這來年要去何處何處，就像是要把明日要做的事忘了似的。

第二日唐小婵穿着新做的青色衣衫，讓錦兒梳了發髻，赴與柳之雲的約去了，也是最後一次了。

門外的柳之雲見着阿姐今日不同于往常的打扮隻當時兩人通了心意阿姐特意打扮的笑着迎了上去：“阿姐，今日格外好看。”

“是嗎。”唐小婵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青衫，摸了摸以往不曾梳過的發髻：“喜歡嗎。”一雙帶點悲傷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人，身旁拿着食盒的手緊緊的握住，像是要把食盒捏斷了。

“咦。”柳之雲不好意思的轉了轉眼睛又背過身去，輕聲說着：“喜歡。”

望着那雙紅的滴血的耳朵，唐小婵心中湧出無盡的愧疚與痛苦，深吸了口氣：“走吧，今兒還是去馬場。”

兩人跑馬後，唐小婵提過帶來的食盒：“我做的糕點，你嘗嘗。”她低下頭去緩慢的把食盒中的一碟點心拿出來。

“阿姐親手做的？”他新奇的問着。

“嗯，你嘗嘗。”她夾起那塊點心放到柳之雲碗中，就望着那人開心的把那蠱吃了下去，眼中的淚水已經遮掩不住了，她趕忙轉過了頭去。

剛嘗第一口的柳之雲已經察覺不對勁了，趁着她轉過頭去封住了自己的穴位，但是還是有一半吃了進去，他猛的吐出一口血。

聽見動靜的唐小婵趕緊回過頭來見他吐血，也吓了一跳：不是沒有問題嗎，怎麼吃下去要吐血的。她趕忙從系統中取出藥給柳之雲喂了進去：“流黎，流黎，怎麼樣。”

柳之雲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阿姐，你為了她要殺我？”

“沒有，沒有。”唐小婵趕忙解釋：“那不是毒藥，隻是蠱，忘了我，忘了我哥哥吧。”

一聽了這話，柳之雲連忙伸出手去想要嘔出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唐小婵一臉哀傷的看着他：“吐不出來的。”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吃進去的怎麼會吐出來，柳之雲轉過頭來一臉恨意的看向她：“你為什麼不信我，為了你哥哥，你就讓我忘了你，犧牲我？”

“為什麼，為什麼。”猛的把桌上的東西全掃落地上。

“郎君？”柳端在外面聽得東西忙出聲詢問。

柳之雲喝道：“滾。”

冷靜下來的柳之雲冷笑了一聲質問着唐小婵：“阿姐，你有在乎過我嗎。”

唐小婵聽得他有點哭腔地喊着：“有嗎。”她上前一步一手刀把人敲暈了過去，抱住那人輕吻着他的額頭口裡喃喃道着：“有啊，有啊，一直都有。”可是被她摟着的人已經聽不到了。

閉眼之前的柳之雲隻記住了那一抹青色的影子，這影子此後陪伴着他或許也是折磨着他。

抱着懷中的人去了屏風後的床上放下，她就坐在床邊愣愣的看着這個讓她心悸的人，俯下身去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嘴角：“好夢。”遂起身去吧血迹收拾幹淨，又回來守着人醒來。

“你是？”望着那雙眼睛中陌生的凝視，她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撰住，她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了，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小的是柳大哥請來伺候郎君的，既然郎君已經醒來了，那小的就告辭了。”不等待那人回答，徑直出了門去。

裡面的人撐在床上搖了搖頭：這人怎得這麼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唐小婵出來見了柳端人說她回去了，柳端沒有多問，就想着可能剛剛是兩人吵架了鬧小别扭呢，待進了屋裡：“郎君怎得睡着了？六娘子已經回去了。”

“六娘子？哪家的六娘子？”

柳端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來看向不是像是逗弄他的人，片刻開口：“小的記錯了。”他心中甚是不解，隻有回去了去李家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