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草回去後有問過王宇飛和孟逸晨以後大學要考去哪兒。
前者自然是想和艾小草考一起去的,再不濟同一座城市也行,但以他的水平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個未知數,更别提首都的大學了。
總不能千裡迢迢跑來首都上大專吧?
艾小草可不想上了大學以後就和朋友們分開,當即表示一定會監督王宇飛認真學習,争取讓他一起考到首都來的。
孟逸晨見大家都打算考來首都,自己反正也沒什麼特别的想法,于是也加入了這項“考到首都計劃”。
回到清江後,許生和艾小草一進家門就撞上了正要離開的幾個陌生男人。
唯首的那個男人染了頭黃毛,吊兒郎當地站在那,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其餘幾個男人人高馬大,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好惹。
黃毛見到艾小草的第一眼,眼睛倏得一亮,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起了艾小草,那目光仿佛在評估一件商品。
艾小草雖然沒有弄清眼前的情況,但腦内卻本能地拉起了警報。
黃毛黏糊糊的眼神遊走在他身上,讓他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下一秒,許生猛然将他拉至身後,擋在自己面前隔絕開了黃毛的視線,方才那令人不适的感覺也随之消失了。
黃毛見狀瞬間不滿了起來,正想破口大罵便對上了許生陰沉的眸子,隻得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罵了聲髒話便帶着人走了。
那夥人離開後,艾小草這才心有餘悸地扯了扯許生的衣角問道:“哥,他們是誰啊?”
許生沉默了半晌,掀起眼皮看向站在客廳裡,無奈地搖了搖頭的許建國,擡手揉了把艾小草的腦袋。
“沒什麼,你先回房去吧,我跟我爸說點事兒。”
艾小草見狀隻好朝許建國打了聲招呼,乖乖回房間裡待着了。
許生聽到關門聲,确認艾小草回了房後,這才看向許建國沉聲道:“他們又提高利息了?”
艾小草在房間裡等了大概快二十分鐘,許生才進了房間。
他能明顯感到許生的心情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他很想安慰一下許生,但許生不跟他說,他不了解情況,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哥,你沒事吧?是發生了什麼嗎?”艾小草觀察着許生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生看着艾小草小心地觀察自己臉色的模樣,心裡倏得升起了幾分煩躁,他強壓下心中的躁意,溫聲道:“沒什麼,别擔心。”
艾小草“噢”了一聲,盯着許生看了半晌,倏然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他。
“怎麼了?”
許生被艾小草猝不及防地抱住,眼底流露出了幾分錯愕,一時沒能理解他這個舉動的含義。
艾小草仰頭凝視着許生,輕聲開口:“哥,你看起來很累。”
他頓了頓,将臉埋進了許生的肩窩,抱着他的雙臂倏然收緊,悶聲道:“突然就想抱抱你了。”
艾小草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做出這番舉動,他就是覺得看着許生這樣,心裡就難受,心髒跟被人緊緊地攥住了似的發疼。
許生的瞳孔輕顫了一下,在遲疑片刻後,最終還是緩緩擡手将人攬進了懷裡,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最終許生也沒告訴艾小草那一天家裡出現的幾個陌生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幾個人整個寒假也再沒有出現過,日子又回到了平時的狀态。
唯一要說的區别就是,許生最近似乎很忙。
艾小草在王宇飛家對着面前的寒假作業走神兒。
王宇飛咬着筆,看着作業上的題目隻覺得頭疼。
他直接哐當一聲趴在了桌上,哀嚎道:“這玩意兒誰愛寫誰寫去吧,小爺我是寫不了一點!”
孟逸晨見狀從作業堆裡擡起頭,瞥了眼王宇飛一片空白的試卷,無奈扶額:“胖飛,半個小時你一題也沒寫,你認真的嗎?”
王宇飛一臉憤懑:“這種東西到底學了有什麼用?我以後工作難道還需要用到函數嗎?”
“會最基本的加減乘除不就行了?你說是吧,小草?”
艾小草被王宇飛喊回了神,瞳孔聚焦了後才看向王宇飛,慢吞吞地“啊”了一聲,雙眼透露着茫然。
王宇飛沒忍住調侃了句:“小草,你最近發呆的頻率直線飙升,你不會思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