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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酒骨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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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秦為墨回應。

柳鸷跳下高牆,撚起葡萄藤下的沙礫。沙礫細而松軟、孔隙度适宜,和他們當初種下的土壤環境是一樣的。

但他們從第一幅畫到現在,才兩天時間,怎麼就變成龛口中的幾十餘年?除非龛主給每一幅畫都定義了時間。

這些葡萄藤在他們種下那一刻,就已經感染了。沒有哪一類品種的葡萄籽在剛種下就立馬出芽、長出真葉。

真葉脈絡粗大、紋理交雜、清晰。

陳離翡疑惑,“為什麼感染的葡萄光長葉子不長果子?”

曲皓堯說:“我聽說這是果樹的假死。葡萄藤假死,需要用生來激活它。而七情六欲恰好是生靈的情緒,龛們用情緒澆灌看來沒錯。”

“在想什麼?”柳鸷食指纏着發絲,被柏封棠打斷,“我在想,如果這是我們當初種的葡萄苗,那麼,畫人他們很可能也到這座沙緒酒莊了。”

這一片沙漠,就像莫比烏斯環一樣,不論他們往北走多遠,總會再回到初入神龛的地點,遇見一樣的墓碑。他們第二次沒挖到棺材,隻是因為是畫,所以空間變了。

倘若這個猜想成立,那麼他們和畫人們即使背道而馳,也會有相遇的一日。

“按時辰算,應該已經到了。”

柳鸷思忖着,“不管怎麼說,先去找剩下的情緒。”

葡萄園前方有一陣鐵門推開的嘎吱聲,伴随着交談聲。“有龛來了,先出去。”柏封棠帶着幾人迅速翻牆而出。

幾個人沒下牆,而趴在牆頭偷看。

葡萄園進來兩個龛,一個龛對旁邊一個身材粗犷的龛,畢恭畢敬道:“仲爺,這園子我們守得嚴實着,我保證一隻蟲子都飛不進來。”

仲爺在葡萄藤旁掃了一圈,安下心,“嗯,守好了,等今晚開完盒子,就能成了。”

“那太好了,恭喜仲爺。”

等兩個龛走了,幾人才跳下牆。

白從歡問:“你們剛趴牆上,幹什麼?”

陳離翡把剛才偷聽到轉達,“但不知道它說得開盒子是什麼意思?”

柳鸷說:“很可能是那個仲爺找到了所有的情緒,今晚就會澆灌葡萄藤了。”

“那我們守在這裡,今晚搶它收集的情緒,或者葡萄?”

不遠處,有兩個龛看過來了,柳鸷噓了一聲,其他人都安靜了。十多個人一起實在顯眼,“分開走,先離開這裡。”

柳鸷、柏封棠帶着萬寶子和谷栖夏蹿了兩條街,最後在街尾尋到一處破屋。屋子的土坯牆上裂痕深深,屋門半掩,随着微風嘎吱、嘎吱作響。

“好像沒龛住。我去看看。”柳鸷推開門,嘩啦一聲,細小的沙粒順着門縫流下。屋内,沙塵堆積,蛛網滿檐。

柏封棠緊随在柳鸷身後,以扇子撩開蛛網,掃視四周,“沒問題。”

“栖夏,寶子,進來。”柳鸷用金箔喚了其他選手過來彙合。

一進入屋子,谷栖夏的手在不耐煩的撓臉。柳鸷問:“栖夏,你怎麼了?”

“我覺得臉好癢。”

“你别動,我看看。”柳鸷把谷栖夏臉上的麻布條拆開一點,谷栖夏緊咬着牙,柳鸷拆開一條麻布條,心頭一顫。

谷栖夏臉上的皮膚被侵蝕成一條條血痕和膿液,已有潰爛的迹象。萬寶子也被吓得一跳,雙手交叉捂住小嘴,硬生生地恐怖兩個字咽下喉嚨。

柳鸷檢查手中的麻布條,麻布條黏着血肉撕開,應該是痛的,但谷栖夏沒吭聲。

“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癢?”

“就剛剛。”

柏封棠說:“麻布條開始吞噬血肉了,柳鸷,你先把臉上的麻布條拆了。”

“等等,我還沒感覺,先拆栖夏的。”柳鸷對着谷栖夏的傷口輕輕吹氣,邊吹邊撕,安撫着,“忍一下,我輕點撕。”

柳鸷為了減輕谷栖夏的痛感,撕得很慢。萬寶子和柏封棠都撕掉了臉上的麻布條了,萬寶子臉上隻有幾道邊緣性的血痕,柏封棠幾乎無礙。

等柳鸷拆完,想給谷栖夏上藥。柏封棠将藥丢給萬寶子,拽着柳鸷到角落,親手幫她拆麻布條。

麻布條内裡染滿金色的液體,柏封棠的動作小心,一點點撕開麻布條,臉頰成一條條流金血痕。萬幸的是,傷口不深、沒有化膿。

“那小孩,你和谷栖夏臉怎麼了?”陳離翡的聲音随着推門的聲音傳入,身後還跟着秦為墨和曲皓堯。

柳鸷立馬背過身,沒了麻布條汲取,流金血從臉頰淌下來!

柏封棠寬大、粗粝的手掌一把捧住柳鸷的臉頰,捂住落下的流金血,掌心的溫度裹挾着源源不斷的法力,竄進柳鸷的臉頰。

“诶,柳鸷、你和柏神躲那裡接吻嗎?”陳離翡還在打趣,被柏封棠白了一眼。

秦為墨立刻發現不對勁了,和萬寶子異口同聲,“快把臉上的麻布條拆了。”

冷荻和白從歡等人抱着剛買的糖葫蘆到門口時,裡頭就傳來陳離翡的痛呼,“他媽的,老子毀容了!再也不英俊倜傥了!不過沒關系!這樣就沒女人剛靠近我了!啊!痛死我了!墨墨你輕點!”

冷荻推開門,撞擊眼簾的是一臉潰爛,隻能憑借一雙桃花眼和寶藍色的衣裳辨别,那是陳離翡。

旁邊的秦為墨未拆布條,在幫陳離翡上藥,“别說話,藥都說掉了。”

曲皓堯的臉頰有小片小片的血痕,手上抓着布條說:“你們快拆,這布條會吃血肉。”

冷荻等人匆匆拆掉,都有不同程度的血痕,但情況尚可。

柏封棠松開柳鸷的臉,“沒事了。”

柳鸷摸了摸臉頰,已完好如初。擡眸,柏封棠赤紅的眼眸閃了閃,額頭冒出細密的汗,單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

柳鸷扶柏封棠坐下,抓着衣袖輕拭他額間的汗液,“你還好嗎?”

柏封棠的睫毛微顫,半晌沒動靜。

柳鸷忽然湊近,“你怎麼了?”她的臉在柏封棠的瞳孔裡放大,柏封棠呼吸滞了一下,克制地撇過眼,“我沒事。”

“你确定?可是你的脖子到耳根都在泛紅耶。”

柏封棠立馬探手捂住脖子和耳朵,啞聲:“法力缺失的後遺症,不礙事。”

柳鸷猶疑了下,低頭悄聲說:“那你要喝點我的血補補嗎?”

淡淡的、獨屬于柳鸷的甜美氣息飄進柏封棠的鼻息,這對他是緻命的誘惑,柏封棠的手蜷縮成拳置于腿上,隐忍的、顫着音,“不用,你去看看他們。”

等柳鸷輕快的離開,柏封棠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周身甜美的氣息消散,柏封棠定定地坐着,神色莫測地凝視着自己淌着流金血的手掌。

掌中發力,流金血盡數融進手掌之中。

柳鸷掃過一圈選手們臉上的傷口,輕重程度似乎和選手法力等級有關。當初被感染發狂時也是如此。法力越高,克制力越強,傷口就越輕。

白從歡疑惑,“小鸷,你怎麼沒事?”

柳鸷四兩撥千斤,大拇指向後比了比角落裡的柏封棠,“療過傷了。”

白從歡杏眼亮了,兀自伸手掐住柳鸷的臉頰,捏捏,“聽說過柏神的法力強到有治愈之力,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

萬寶子盯着桌上,油紙包裹的糖葫蘆,饞很久了,“冷姐姐,這個......”

“剛才路過小攤就買了些,你們看下要不要吃點。”冷荻拍拍白從歡的手,“好了,都别鬧了。現在這麻布條不能再用,天也快黑了,盡快商議下晚上的行動。”

萬寶子可沒管晚上什麼行動,抓起一根糖葫蘆就往嘴裡塞,手突然被飛來的石子彈中,一抖,糖葫蘆噔噔地掉在地上。

萬寶子水靈靈的眸子一瞬驚訝一瞬怒意,捂着手朝窗口大喊,“是誰?誰躲在窗外要暗害本寶的糖葫蘆?”

萬寶子還在喊,窗外的影子動了下,柳鸷飛速過去,破窗徑直将影子拽了進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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