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自己的神明坐在現場庇佑,這場比賽就不存在‘輸’的可能性。
“Fire好慘啊,這種局面,就算F1冠軍來了也沒轍。”
“職業賽規矩多,不可能讓他們這樣搞,也就仗着業餘賽無法無天。”
“Fire會輸嗎?真沒勁,還以為他能狂到最後呢。”
“沈知夏!”南清喻看不懂賽車規則,卻知道沈知夏陷入困境,用手攏着嘴巴大聲喊,“加油!”
背後觀衆急得直跺腳,“氣死我了!真想沖進賽場,把擋住Fire的車創飛!”
聽他說‘沖進賽場’,南清喻突然想到什麼,摸摸口袋的工作牌,連忙沖向賽場入口。
他不知道,為什麼沈知夏會把工作牌交給自己。
明明兩個人剛認識沒多久,勉強算普通朋友。
但既然沈知夏給了他工作牌,應該希望自己進場加油吧?
賽場非常大,南清喻拿出體測跑1000米的速度,氣喘籲籲鑽過防護欄,沖到賽道旁邊。
沈知夏剛進入第二圈,正好看見南清喻站在教練旁邊,大聲替自己加油!
“加油!沖沖沖!”
南小魚沒什麼特長,因此每次運動會都當拉拉隊員,挺擅長給别人加油。
沈知夏聽到他的聲音,閉了閉眼,讓自己保持冷靜。
再次睜開眼,沈知夏的車子突然開始減速,跟前面兩輛車拉開距離。
觀衆席驚呆了。
“等等,Fire這是什麼迷惑操作?”
“已經落後半圈,還減速,他準備拿命追第一?”
“奶死婊活誠不欺我,Fire的無腦吹呢?繼續啊。”
任憑周圍的聲音如何奚落,沈知夏始終保持低速,任由後面的車一輛輛超過去。
開到賽場中點的彎道,穩居第一的車子出現,即将從沈知夏身邊超過去。
這代表,它即将領先沈知夏整整1圈!
像這種圈數較少的賽車比賽,1圈幾乎是無法逾越的差距。
正當那位賽車手信心滿滿,以最高傲的姿态,準備把狂妄的新人狠狠踩碎。
沈知夏突然改變方向,将油門踩到底——
‘咚——!’
兩車相撞,沈知夏借用慣性和甩尾的弧度,将那輛車子直接創出跑道外。
那輛車剛開進彎道,原本就重心不穩,受到撞擊直接側翻滾出賽道。
車裡的選手帶着頭盔,沒有受緻命傷,但明顯無法繼續比賽了。
“天,天呐!”
觀衆看傻眼了。
“還可以這樣嗎?!”
沈知夏創飛它還覺得不解氣,狠狠tui了一口。
“傻比,真以為搞兩個黑白無常就能壓住我?也不怕操作太陰間,索了你自己的賤命!”
雖然沈知夏賽車經驗不算多,但撞車經驗遙遙領先,最清楚撞到什麼程度不影響後半程比賽。
他開着損壞的賽車,重新回到賽道,直接把油門踩到底,車轱辘幾乎在跑道上擦出火星子。
暫時領先的選手們,發現沈知夏從後面追過來,相距幾十米便匆匆避讓,生怕路過被創飛。
已經拉開很遠距離的黑白無常,原本還嘀咕‘沈知夏為啥減速’,突然聽見刺耳的撞擊聲,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瘋批,吓得他們緊趕慢趕拉開距離。
觀衆席一片奚落,嘲諷黑白無常又陰又慫,丢盡F1賽車手的臉。
沈知夏跑完第二圈,已經追過十幾輛車子,然而距離第1名相差甚遠。
因為剛才撞了車,裁判強制要求沈知夏開進檢修站,判斷車輛能夠繼續下半程比賽。
沈知夏剛開進檢修站,教練立刻帶着南清喻跑過來,苦口婆心說‘祖宗你悠着點,正規賽撞車會被取消比賽成績’。
教練能夠想象,有沈知夏參加的職業賽,肯定腥風血雨。
沈知夏壓根沒把他的羅裡吧嗦聽進去,眼睛直直盯着南清喻。
“沈知夏,你沒事吧?”南清喻關切地問。
“本來沒事,現在有事了。”沈知夏摘掉頭盔,眉骨上方有一道血痕。
——剛才眉骨釘撞到頭盔,硌出來的。
南清喻看到血痕,以為他撞到腦袋。
“那怎麼辦?要叫醫生來嗎?”
沈知夏朝他伸出手,“你把手借給我。”
“好。”南清喻沒多想,直接伸出手。
沈知夏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春末夏初,陽光明媚,南清喻掌心溫度略高。
指腹擦過沈知夏的眉骨,染上一點血迹,才發現他根本沒有撞破頭。
沈知夏擡眼凝視南清喻,唇角揚着肆意的笑,問,“南清喻,你希望我赢嗎?”
“當然!”南清喻點點頭,“雖然我看不懂賽車,但是他們太氣人了!你剛才那樣雖然有點危險,但是特别燃,帥爆了!”
“好。”沈知夏松開他的手,帶上頭盔嚣張地說,“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