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室友連帶頓飯也要收路費,雁過拔毛,強盜的很,你家室友不僅給你帶免費的盒飯,還關心你吃的什麼……甚至還給你打七位數的鬥地主金币。”
張凡撥弄着鍵盤:“太離譜了,要是我室友多好,我也不比你差哪裡去啊。”
時晤把東西收拾了,退了直播間:“一邊去,自己找,别眼饞我的。”
……
時晤摸了摸鼻子:“應該不會生氣吧,我都說下播了,不過是播的時間長短而已,之前也不是沒有這種狀況。”
巫究:“哦,那你不是說有問題要問我嗎?”
他往後飄了飄,輕盈地落在沙發的一角:“就在這兒說吧,想問什麼……”
時晤不等巫究拍身邊的位置,就已經很迅速主動地坐過去,豎起一根手指,目光堅定地像是在決定什麼人生大事:“第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動我鬥地主賬号了?”
巫究眼睛瞪的更圓了:“怎麼了,我應該沒亂弄你的東西。”
“難道是我不小心點了什麼道具嗎?”
他揪着手指,表情有些忐忑,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賠了。
時晤:“真的是你呀。”
巫究一緊張就開始結巴:“我、我就順手,看你不是很能玩明白的樣子。”
“你更喜歡自己打上去嗎……那我以後就……”
時晤一手拍在他的肩上,眼睛亮晶晶,看起來沒有一點巫究想象中的生氣:“不用,你真的很厲害!你能教我嗎?”
巫究:“……”
“啊?”
鬥地主,還用教嗎……
小蘑菇貓變得有些郁悶,看着時晤的目光裡暗含了一絲擔心,似乎在懷疑自己養的人是否腦子不太靈光。
時晤:“……”
他玩恐怖遊戲的,向來對這種目光很敏銳。
怎麼就被當成傻子了?
不就不擅長玩鬥地主嗎,這就給我宣判死刑了嗎。
時晤委屈撇嘴。
巫究看見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厲害,就是以前經常玩而已,熟能生巧就比較厲害了……你高興就好。”
時晤一學數學的高材生,不知為何在鬥地主此事上運氣差的離譜,他會算牌但就是打不赢。
時晤幹咳,怯怯地看過去補充:“那些金币你打了多久?”
巫究坦誠:“昨天坐櫃子上的時候打的,沒花多少時間。”
他微微歪了下頭,時晤的手還在他的肩上,他能明顯感覺到青年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摩挲着。
巫究:“怎麼了……”
時晤閉上眼睛,頗有伸出頭一刀更幹脆,長痛不如短痛的意思:“輸光了,破産了。”
巫究:“……”
“不是麻煩事,明天給你打回來。”
巫究試探着拍了拍時晤的背,不太确定這樣安慰對不對。
時晤捂臉歎氣,看不清表情。
巫究沒猶豫多久,往他那邊又靠近,拍在背上的動作輕柔,完完全全就是關心的模樣。
“沒關系的,我玩這個,就和你平時遛鬼一樣……拿捏?”
巫究想着時晤直播時曾經說過的話,套進了自己的話裡。
他還在思索剛才那話說的對不對時,一時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溫熱包圍。
時晤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悲傷的表情,手抓住了自己,眼睛仍然是亮晶晶的。
“你看我直播内容了?”
巫究輕蹙了一下眉,沒掙脫開時晤的手,隻能就着這個奇怪的姿勢:“嗯,基本上之前都看。”
“之前是?”
時晤的目光更熱切了,像是巫究隻要應一句,就能就地孔雀開屏。
巫究:“之前你沒看見我的時候……”
準确來說,應該是他還沒有決定養他的時候。
時晤牽扯着巫究的手,兩人距離不斷貼近。
“你不會之前一直坐在櫃子上偷偷看我吧?”
巫究被迫直視時晤,離得太近,眼睛裡任何一絲情緒都清晰可見,那種滾燙的目光讓他耳根發燙。
他想偏過頭回話,至少避開時晤的目光。
“看我嘛,我又不難看。”
時晤沒給他這個機會,或者說稍微示弱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巫究确實轉了回來,但垂着眼就是不與他對視,話倒是回答了。
“不是偷偷…就是坐在櫃子上看,光明正大。”
時晤更近了,幾乎能算得上是逼問:“那我帥不帥?”
巫究:“……”
耳根帶着臉徹底紅了。
“時晤!你…你,你就不能說些正經的嗎?”
時晤又裝上委屈了:“哪裡不正經了?我就問問嘛,不願意說就算了……”
“帥…很帥,帥極了。”
巫究一臉無奈,又羞又惱:“開心了嗎?”
時晤點點頭,翹着嘴角,像一隻偷腥的貓:“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