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陽！”

日向循聲看過去，揚起笑臉，“星海前輩！”

正在和日向聊天的岩泉也看過去，稍微有點驚訝，“那是……？”

“鷗台的小巨人，”日向比比劃劃，“星海前輩的空戰技巧超級——厲害哦！”

岩泉斜了一眼一邊看起來對這邊毫無興趣的及川和他後退半步似乎耳朵都要貼過來的動作，拍了拍日向的肩膀，“去吧，你看起來很想找他玩呢。”

“當然！”日向目光炯炯，“那可是小巨人啊！”

“也是，”岩泉看着對方的校服，“鷗台，能在那種名校拿到首發，他很強。”

“要把小巨人的名号從他的手裡赢下來嗎？”

“不……”日向笑着搖了搖頭，朝着對方跑過去，“我不是小巨人啊！”

“？”

看到日向走了，一些及川徹從一邊磨蹭過來，問岩泉，“那人誰啊？”

“鷗台的小巨人，星海光來，”岩泉一翻起排球月刊，雜志社對于這位一年級就在鷗台拿到首發的小個子大誇特誇，“看起來日向也很喜歡他呢。”

“哼，”及川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鼻音，“……小翔陽要是來青城的話也是首發啊！羨慕這家夥幹嘛！”

“？”

岩泉一不明所以，“所以到底怎麼了？”

青城堅實的基石放下雜志握起拳頭，“老實交代？”

“好啦好啦！”及川嘟嘟囔囔，“我問小翔陽要不要來青城……你看嘛！白鳥澤不肯給他選手位置，烏野又打不過我們，這不是很好的選擇嘛！”

“肯定被拒絕了吧。”岩泉說。

“？”

“百分百被拒絕了。”花卷看向松川，“賭不賭？”

“？？？”

“不賭，”松川擰開瓶蓋，“傻子都看出來被拒絕了。”

要不是這是春高的全國大賽及川高低要原地打滾，“為什麼啊！為什麼大家都看出來了這樣不是顯得我很呆？！”

“沒問題啊。”

“所以你是呆子。”

“合理。”岩泉補上最後一刀，然後掀起眼皮看向他的搭檔，青城的天才，“聽好了白癡。”

岩泉說，“你這種行為，和牛島有什麼區别？”

“……”

“尊重他的選擇，尊重他的強大，”岩泉一說，“然後在IH上，正面赢過他，這才是你該做的事。”

“…………”

看着及川的沉默，岩泉反而察覺到不對勁，“怎麼了？”

他說，“日向當時說了什麼？你怎麼這幅表情。”

說了什麼？

及川徹的思緒飛回那個球員通道，背對着場内的燈光，他的身影籠罩在對方的身上，而透過來的光繞過他的身側，照亮了日向的眼睛。

對方注視着他，在全場通知頒獎儀式準備開始的聲音裡緩緩開口。

他說，抱歉，及川前輩，隻有烏野……它對我來說是特殊的，我的起點，我的所有都是在這裡起步的，12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高中，我不會去烏野之外的任何地方。

他說，但是……及川前輩，我們不會在這裡止步的。

他說，職業的賽場上，我會期待和最強的二傳手搭檔。

他說，……而我相信，你會是頂尖的職業選手。

而後，日向翔陽越過他，回到烏野的人群裡。

“沒什麼，”及川說，“隻是……感覺被狠狠期待了。”

“……哼，”岩泉說，“那就加油吧，在全國上，狠狠的亮一次相吧。”

“當然！”

“那是誰啊？”

“啊！”日向遞給星海一瓶水，“是今年宮城的男子代表，青葉城西。”

“？”星海光來探頭，“居然不是你們也不是白鳥澤。”

“哈哈，”日向蹲在地上翻星海的購物袋，他還沒去逛春高的紀念展，“技不如人，沒辦法嘛。”

然後下一秒，他被星海光來從地上拎起來，藍色的海裡映着太陽，“明年是你，到時候不準說這種話。”

“當然，”日向和他對視，場外一貫溫和的眼睛裡是和對方一樣的鋒利，“我一定會來。”

“……”白馬看着菜雞互啄（？）扭頭看向星海的飼主，“不管管嗎晝神？”

晝神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不用管他們，”他微笑着垂下眼睛，收拾起自己的包，“他們之間不會有矛盾的。”

“我記得，”白馬回憶了一下，“之前日向是不是來過鷗台？”

“對啊，”晝神說，“教練力排衆議要用光來，那麼怎麼會不叫日向來呢？”

“畢竟……”他看向那邊叽叽喳喳的兩隻小鳥，“在球場上，真的用’小巨人’這個武器配上烏野的基礎限制都能拿到四強的教練，可不隻有他了嗎？”

“？”白馬思考，反而有些疑惑，“但是感覺光來沒有變特别多吧。”

“哦，”晝神笑眯眯，“因為日向來看了一眼就走了嘛，否則你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馬皺眉，“那他來幹什麼？”

來幹什麼？

晝神沒接話，反而是摸出手機給兩個小不點拍了張照片，暗下去的屏幕，倒映出他的臉。

“不需要啊。”

這就是那天，站在星海和教練面前，日向給出的評價。

“？”

“哈哈，”日向撓了撓頭，“确實不需要我做什麼……怎麼說呢，因為星海前輩和我哥就不是一種類型的選手嘛。”

“哦？”對方饒有興緻，面對烏野這位年少的教練，這位曾經在職業聯賽執教的老人并沒有質疑，而是示意日向繼續。

“教練選中星海前輩，不是因為什麼小巨人也不是因為我曾經使用小巨人拿到過還不錯的成績，”他說，“隻是因為星海前輩符合您的要求，對吧？”

日向看向鷗台的體育館内，挂起的那條橫幅，“習慣是人的第二天性……星海前輩足夠強大，也足夠穩定……這才是您選擇他的原因，與其他的一切都無關，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對方鼓掌，“你果然很有趣，小家夥，是的，我會給星海首發隻是因為他足夠強……”

“就像烏野會讓你做教練，也是因為你足夠優秀一樣。”

“本來就是嘛，”日向笑起來，在星海和晝神身邊打轉，“某種意義上來說，星海前輩比晝神前輩更強也說不定呢。”

“那麼，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會邀請你來，對吧？”

“我來站台，對吧？”日向說，“上一個已經證明過小巨人很強的教練肯定了星海前輩！之類的？”

“哈哈哈，日向，你很懂更衣室嘛！”

“反正就是個借口，”日向笑了笑，“真正要征服隊友和對手的，可是星海前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