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經有人在起哄,“我們蕭總可真是大費周章,我們跟着做了好久的苦力呢,蘇念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呦呦呦人家倆什麼關系,也是你能相提并論的?”前一人的起哄引來另一人調笑。
“快閉嘴吧,再講蘇念要瞪你了!”“哈哈哈現在誰不說蕭總一句用情至深!”空氣中充斥着快活的氣息。
蕭永慕不語,他在思考。
思考其實季源說得很對。
思考完畢,他掏出手機,對着包廂裡的快活人群咔嚓拍了一張。
包廂挺暗,沒關閃光燈。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差點閃瞎,皆是目瞪口呆朝他看來。
蕭永慕收起手機,擡起下巴朝雲安的方向示意,“雲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包廂陡然寂靜。
雲安在這紛亂密集的視線高壓下越發無措了起來,他似是很着急地站起身快速道,“有人以你的名義約我來這裡。”
“誰?”蕭永慕的視線從這群陌生人的面孔上涼涼掃過。
沒人說過,大家小心翼翼面面相觑。
“沒人承認嗎?自首和我自己查出得到答案的待遇是天上地下哦。”蕭永慕作勢打給項睿。
“别查了,永慕,是我。”箭到弦時,已經察覺到不妙的蘇念不情願地站了出來,“聽說你身邊已經有新人作陪,我……我其實很開心看到你幸福……我隻是好奇,好奇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時常夢到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直到從夢中驚醒原來我們已經分開這麼多年。有人能代替我照顧你,我也隻是想讓自己放心……”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音色也越來越委屈,雙目含淚,柔情似水。
圍觀人群看起來皆十分感動。蕭永慕抖抖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都是千年的狐狸和誰玩兒聊齋呢?蕭永慕心裡狠狠翻了個大白眼,腹诽道。
“哼哼,”蕭永慕終于開始火力全開,“現在看到了嗎?人家和你還是很有差距的。畢竟雲安不像你,在我明确了我可以接受異國戀的情況下将我甩開,到了法國後無縫銜接一個白人富商卿卿我我,馬修和盧卡斯如果知道你一邊和他們上床一邊做着和我的舊夢,少不得誇你一句東方人就是一往情深哈。”
蘇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裝什麼呢裝,還是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隻要你勾勾手我就屁颠屁颠不計前嫌。做什麼春秋白日夢呢,接風宴是我看在蘇家的面子上辦的,結束後打個招呼就完了呗,非要來招惹雲安。我也真是好奇,你還敢上手,也是真不怕人家還手,衆目睽睽下一巴掌扇爛你臉上搖搖欲墜的假體。”
蘇念的身體搖了搖,似是要倒下。
“還有你們,”怕再罵幾句這人真要裝暈,蕭永慕絲滑轉向起哄的其餘人類,“恭喜你們幾位,非常成功的惹怒了我,這次我念在你們不知情,隻作警告。再有背着我插手關于我的人和事,或者在我身邊沒眼色地提我讨厭的人,别怪我不顧及以往的情面。”
衆人惶恐不安,點頭如搗蒜。
“你也是蠢,我那天沒和你說清楚嗎?還是我說的太委婉,你聽不懂。”蕭永慕起承轉合又轉向雲安。
雲安被他說的一愣。
“我和你分開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我們階級地位和身份差距太大,信任很難建立,何況我身邊還有這一大群蠢貨來叽叽喳喳教唆我見異思遷,我無法保證忠誠,你也承受不了壓力。”
雲安恍惚間點頭。
“以後離他們遠點,别傻呵呵的别人一叫就來,你怎麼知道他們面具下是人是鬼。有急事也不用聯系我,聯系項睿,他會處理。”
無差别創飛所有人的蕭永慕扭頭就走,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出了包廂閃現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冷着一張臉,有些陌生。
也不算很生氣,人的劣根性決定着被人争風吃醋真是爽到爆炸,也難怪傅衡淵每次都在蘭希許朗白桑落同台競技時cos沉默的屍體。但凡是兩個大猛1在那裡為他的所有權大打出手,他也不會如此無語。
啊,新歡,我的1,你在哪裡,尋尋覓覓悲悲慘慘戚戚。
悲傷的蕭永慕去意識海裡揪着蘭希大吐苦水,表示他不願亂入三零争霸賽,直到季源出現表示自己在站街,不聽好言人吃虧在眼前的蕭永慕寒暄了句廢話,心虛提前下線。
沒事哒,沒事哒。
他手指往鏡子裡的自己一點,啧啧兩聲,非常浮誇地搖了搖頭,情真意切道。
“沒辦法,這張臉真的是禍水,女娲的傑作。”
“不怪你。”
“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