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吃的肉餅,可惜不能給阿娘阿媽也嘗嘗。”謝韻儀明白林染不告訴她們的原因。
阿娘阿瑪太老實,藏不住事。若是知道了阿染身懷寶物,她倆絕對會寝食難安。
林染咬一口“肉夾餅”,指着剩下的肉片:“這堆沒裹面粉的,炸熟了也一樣好吃。”
這是帶回家,給林春蘭和林秀菊吃的。
家裡等着她們回去吃肉湯,林染看看天色,将帶來的東西都收空間裡,“明天再來熬半罐子鹽,熏一天肉就差不多了。”
謝韻儀看着鹽山不舍:“隻熬一罐子?家裡不是什麼都缺麼?小心着,在集市上換點,應該不會有事。”
話剛出口,她自己就改口了:“算了算了,還是有風險,瞞不住有心人。”
林染想了想:“有空還來多熬點,我收着。”
收在空間裡,什麼時候要用都行。
出山之前,兩人背上背簍。
離家門老遠,就聽見了喧鬧聲。
“我家人多,秀菊妹子,一會怎麼也得多給一勺湯吧?”
“今兒也算是阿染的好日子,怎麼祭山去這麼久還不回來?”
“天旱成這樣,院子裡的菜都幹死了,也沒像樣的禮拿來,秀菊妹子别見怪。”
“春蘭姐姐還沒回來呢?也是,滿村的麥子,就你家的還有點指望。過幾天收了麥子,妹妹能換一把,給我家芸芸嘗嘗新麥的味道麼?”
林染和謝韻儀的身影剛從拐角出現,這幫嬸子們就迎上來了。
“哎喲,是小兩口回來了!我看看這都背的什麼?嚯!這時候上哪摘的這麼多新鮮菜?”
林染徑自往裡走:“嬸子可别看今兒我家有肉湯喝,那是山神賜福。家裡的口糧都拿去換了藥,明兒的飯食還沒着落呢。這不,天蒙蒙亮,我和阿清就上山去謀口吃的。”
“哎呀,這裡頭裝的啥呀?咋滑溜溜的?”村頭劉家嬸子的手伸進了謝韻儀的背簍裡。
謝韻儀擦擦額頭的汗,羞赧一笑,忙拿下背簍,扒拉開上面的野菜給她看。
新媳婦柔柔弱弱的,又乖順又老實,不光不阻攔,還細聲細氣,一五一十的交代:“阿清抓了兩條蛇。再下面是兩個陶罐,特意繞了半個山頭去裝了水回來。後院的茄子和瓠瓜澆上水,多少也能頂些日子,可不能現在就給幹死了。”
劉家嬸子忙不疊收回手,蛇這東西,死了也怪惡心的。
見這林家的新媳婦也是個懦弱的,嬸子們紛紛越過不好惹的林染,圍過來問話:“是叫阿清吧?真是個好姑娘,聽說你前天剛來時還病得不省人事呢,咋昨兒就陪着阿染進山去了?”
謝韻儀臉頰一紅,偷偷瞄一眼林染,絞着雙手,聲音小小的:“阿染病也才好,阿娘阿媽不放心她一個人上山。我,我也不放心……”
“那可是兩頭野豬打架,你們咋不怕,還敢去撿漏?”
謝韻儀臉上頓時露出一陣後怕來,小臉都白了幾分,虛弱的捂住胸口:“怕呀,咋不怕。可那野豬直直的就沖着我們來了,幸虧阿染力氣大,那畜/生挨了幾下子,一瘸一拐跑了。
可吓人了,要不是家裡頭沒吃的了,誰願意去山裡晃啊。我昨兒大半夜都不敢閉眼,一睡着就夢見自己血糊糊的倒在山裡。”
她說話的口音一時改不了,就學着村裡人說話的語氣和用詞。叫人一聽,就覺得是個踏實過日子的小媳婦。
林染:……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要不是親眼見到大小姐拿刀砍豬,她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