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揉了揉眼睛，湊近面闆：“這是幾級啊？這還是我嗎？我竟然從3級空條直接跳到了五級滿條，經驗還溢出這麼多！我我我——”他激動地語無倫次。

姜言見怪不怪，說：“5升6是破境任務，難度會相對大一點。等破了境，你這把攢下的經驗還夠你再沖兩級的。”

“真的嗎？”

成不鳴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像一個正好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傻孩子。本來，他今天是準備花600塊請指導快速練級的，結果，級還沒開始練，自己就睡了兩小時。雖說睡前接的任務完成了，但自己沒有經驗，升級夢徹底破滅，本以為今天也就這樣了，結果第二個任務又遇上爬山。

要不是有姜言在前面耐心引導，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在那條山路上堅持一個多小時蹦來蹦去，他可能到不了中途就放棄了。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沒有放棄，因為堅持，他拿到了遠超他想像的回報。

所以——

“言哥！”成不鳴激動得一把拉住姜言的胳膊。

“嗯？”

“我能不能明天還請你指導我呀？！”此刻，成不鳴看着姜言就像看着财神爺，雙眼冒出的精光一點不輸滿殿的金光。

“明天約人了。你不是知道麼？”姜言哭笑不得。

“哦，對對。我忘了，”成不鳴撓頭：“我這不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麼？言哥說好啊，你哪天有空，我可先占上了啊？嘿嘿！”

“大後天。”姜言說：“不過，我隻能上午指導你三小時，我自己也得練級呢。”

“行行行，沒問題。3小時也行。隻要言哥願意帶我！”成不鳴像撿了個大便宜，一個勁兒搓手，高興得不知怎麼樣才好。因為，他腦子裡此刻有個念頭：第一次花六百，掙四百，第二次花三百，還不得掙二百？！

反正，跟着言哥有肉吃！太棒了！耶！

兩人辭别神熏池，退出大殿。

小夫渚追到門口，沒敢出來，隻站在門裡，透過門縫露着個腦袋巴巴地望着姜言。

姜言回頭，笑着擡起手指：“差點忘了。收。”

一道白光，從小夫渚的額間飛起，回旋如煙絲，沒入姜言的指尖。

小夫渚一愣，當意識到是自己額間的禦靈印沒了，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吧嗒。吧嗒。

淚水砸在金磚上，是小夫渚對姜言的眷戀，也是無言的告别。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它很喜歡姜言。

……

神殿的大門在兩人身後緩緩關上，姜言和成不鳴站在白玉地面上，見兩側的配殿挂着不同的名牌，其中有一間上面寫着[育教司]，便指着說：“一些公共技能還是得學一下，走吧。”

他先教成不鳴學了傳送陣和怎麼使用[山圖]，又讓他學了鍛造、生火、挖掘、烹饪、捕獸等等。最後，姜言問成不鳴：“25級之後轉職，你想玩兒什麼？”

“都有什麼職業啊？我想玩兒個遠攻？有嗎？”成不鳴從不掩飾自己是個小白。

“遠攻也分很多種，”姜言說：“有元素系的地師、水師、火師、風師，有靈媒系的靈言師、靈符師，還有陣法系的結界師、機關師。不過，機關師要對玄學有一定基礎，不然到後期會崩潰。”

“太複雜的，我玩兒不來。哪個簡單？”成不鳴問。

“那就選元素系吧，”姜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後的宮殿，說：“看來你和水元素很有淵源，不如就選水？”

“行。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成不鳴不是糾結的人，再加上一天的相處，他現在對姜言佩服得五體投地，姜言的建議，他自然能聽進去。不過：“言哥，我現在才5級，這麼早就要考慮職業嗎？”

又是一個什麼也不清楚的。姜言微笑，耐心地把【山海世界】的一些基礎設定和運行邏輯對成不鳴也輸出了一遍。

成不鳴聽完後，大喊：“媽呀，要不要這麼刺激？那要是不知的人，選錯了可怎麼辦？比如，不懂玄學的人，那到了機關師的心法，到後期玩不下去，豈不是要砍号重來了？”

“嗯。”姜言也覺得這确實是個問題。

成不鳴看着姜言，突然說：“言哥，要不你出個攻略吧？五系十幾個職業，你詳細給說說，收費也行啊，肯定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