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遇到了一點麻煩。
三天前,為了破除夜兔之血的詛咒,她和她的老夥計動身從母星徨安出發前往地球。通過某種途徑她得知在那裡,曾有位名叫神樂的女孩改寫了夜兔一族必須戰鬥至死的宿命。
她的老夥計是架從二道販子那買的老式飛行器,不是她好這口,而是她這些年攢的錢隻夠買這款。沒辦法,雖然雇傭兵很賺錢但她是個夜兔,恩格爾系數高達百分之九十。萬幸她的老夥計也一直很給力,雖然總不時出點小問題,但每次都能将她完好送到目的地。但這次問題大了。
就在她即将進入地球引力圈範圍時,老夥計的導航系統突然失靈撞上塊像是化石的宇宙垃圾,還是塊無比堅硬的垃圾,直接創壞了她老夥計的發動機!
萬幸雖然在她一頓操作下最後還是成功降落地球,但定位差的有億點多。
她掉進了一片沙漠。
SH*T,這是什麼夜兔專屬處刑?
最開始她還抱着僥幸心理躲在飛行器裡,期望有善良的一般路過人類能搭把手幫個忙。但很快她就發現這地方是真的鳥不拉屎,别說人了連個哺乳類都看不到。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等飛行器裡的補給消耗完她絕對會噶在這裡,不得已桑喬隻能離開她溫暖的小家尋找出路。
當然,她有記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保證不會有一點表皮暴露在陽光下。
好消息,在徒步一天後她找到了一座城鎮。
壞消息,這裡的每個人看到她都跟見鬼了似的對她避之不及,而她也因為翻譯器事先隻載入了那位同族女孩生活的國家的官方語言,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并且這裡看上去也實在落後,居民的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很原始,最重要的是看不到一張天人面孔,全是人類。說好的地球是宇宙大都市呢?
她一邊躲避警察的搜捕一邊采集語言樣本,終于在抵達小鎮的第二天晚上大緻習得了當地的語言。感謝科技進步。不過遺憾的是這座城鎮似乎歇得很早,幾乎是太陽落下後沒多久街上就看不見什麼人了。
好吧,也不是完全沒人,至少她在尋找晚上歇腳的地方時還遇到了一個,而且也許是晚上她會把纏在臉上的繃帶拆下來的緣故,對方對她的态度終于不再那麼抗拒反而稱得上是友好。真叫人感動。唯一的問題是他和鎮上的居民用的似乎并不是同一種語言所以她又聽不懂人話了。
不過問題不大,就算語言不通但大家都是類人生物,社會層面有些東西總是共通的。一男的大半夜的打扮的如此妖豔在巷子裡和獨行女孩搭話,這人想幹什麼顯而易見!
真相隻有一個!沒錯,這人一定是賣鈎子的!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怎麼了,喬斯達先生?”桑喬不解地看向不知為何突然咳嗽起來的老頭。
“沒事,沒事。老夫隻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頭發花白身材健碩的老頭擺了擺手,“你繼續講吧小姑娘。”
“好吧。”他真奇怪。桑喬收回視線繼續回憶當時的情況,“因為他看上去像是個行走的猥亵物所以——”
所以在他留得過長的還塗着黑色甲油的指甲即将碰到自己的臉時,她無情地用還比較生澀的阿拉伯語拒絕了他并表示自己對地球人的屁股不感興趣。男人的笑容因此僵了一下。這讓她意識到自己也許有些以貌取人。雖然此鴨穿開裆褲,留長指甲,塗口綠,但誰規定賣前面的不能這麼打扮呢?于是她又補充了一句也不想把她的OO交給地球人。
誰知道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他的笑容迅速消失變得極其冷漠,并用那雙妖冶的紅眼睛冷冷地地審視桑喬,似乎再重新評估什麼。雖然不知道他在想點什麼,但看這個樣子估計是不會再纏着她,于是準備換個地方過夜。這地兒有賣屁股的出沒,說不定有病毒。雖然夜兔體質彪悍但也要以防萬一。
就在這時,也許是業績壓力比較大導緻惱羞成怒,他攻擊了她。她從沒見過這種類型的攻擊方式,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卻有股巨大的力量隔空打在了她身上。簡直像是有個隐形的【人】在遵從他的意志攻擊她一樣。如果不是躲閃及時,這會她怕不是已經肚子開洞變成沙漠幹屍了。果然和那位叫做神樂的同族女孩留下的信息一樣,地球男人的自尊心就和他們□□那二兩肉一樣渺小又脆弱。
看不見的敵人讓桑喬罕見地在戰鬥中落了下風,好不容易憑借戰鬥本能勉強捕捉到那個隐形混蛋的軌迹後卻又不知被什麼東西刺中了額頭。她猜測可能是某種病毒或者藥物攻擊。因為随後她的意識就開始模糊,大腦嗡嗡像是被攪成了一團漿糊,她就這樣昏了過去,甚至都沒注意到男人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
不愧是大都市,随便一個賣屁股的都身懷絕技。
桑喬的總結讓喬瑟夫·喬斯達再次咳嗽起來。
“你又想到高興的事情了?”桑喬知道這隻是他的托詞,“還是說你們認識?你買過他的服務?”
“才不是!老夫已經有妻子了!”老頭立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