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他更是什麼都不用做,剛進校門,為首的護衛小隊長就會用不知道哪來的無線電通知其他成員他已經安全抵達學校,随後換另一批成員替他開路,保證他的行進路線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障礙物,他會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教室前。當然他并不需要擡手開門,這個工作會由這批小隊成員完成。拉椅子放書包去學校的小賣部買飯後餐點等等小事全部同理。就連戶外體驗課他也會不例外地被這幫人用望遠鏡時刻關注動向,一旦有足球籃球橄榄球棒球等球類飛向他或者球隊成員朝他靠近就會立刻得到呵斥并被她們用各種方法阻止。
結束完一天這樣糟心的校園生活,他還要繼續在另一批護衛小隊成員的護送下回家。
空條承太郎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臭,他不是個擅長忍耐的人并且也完全不大度。因此很快他就忍不下去了。在某一天的放學後,新的護衛小隊要來護送他回家時,空條承太郎直接起身堵住也正打算離開的桑喬。
“喂,立刻讓她們消失。”
他沉聲警告,帽檐陰影下的眼神帶着十足的壓迫感。可桑喬絲毫不懼,她剛從課桌上醒過來,臉上還帶着酣睡中産生的紅印。攏了攏編成長辮的黑頭發,她表示這可不是她的授意,是姑娘們自發的舉動,是在保護他的安全。
她滿臉寫着的你不要不識好歹讓空條承太郎差點氣笑了。他掏出本子,在已經羅列了一長串罪狀後面又加上對他裝傻充愣這一條,然後他提起包,在給了桑喬一個挑釁的冷笑後毫不猶豫地翻身跳下了窗戶。
???
女孩們都被他瘋狂的舉動吓到并發出尖叫,連桑喬一瞬間都有些愣住,随後才想起來他們的班級在三樓,邊上就有外接管道,以她這些天對孫子君身手的了解估計沒什麼事。他看上去也不像會做沒把握的事的人。果然,她上前查看時樓底下已經空無一人。
姑娘們在她這些天的訓導下都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并非擔心被讨厭而是擔心空條承太郎的安全,被桑喬一頓安撫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大姐頭?”
“問題不大,今晚你們先放一天假,護衛的工作就交給我吧。”桑喬撐起傘,一條腿踩上窗台,最後和姑娘們打了聲招呼後也直直跳了下去。
在姑娘們充滿信任地感歎着“不愧是大姐頭,輕易就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之類的台詞中,她平穩地落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順着還在校内的目擊者們的指示朝着空條承太郎離開的方向趕去。
不開玩笑,她是真的要去找空條承太郎。你們以為她一開始收服這些姑娘的話是胡謅的嗎?不,那些全是她的真心話!她是真的敬業好雇傭兵,接下的任務絕對會圓滿完成!隻不過這些天有姑娘們的幫助所以白天小小偷了點懶罷了。畢竟她同時還要借助監控和GPS定位器留意荷莉太太的行蹤。
定位器她本來也想在空條承太郎身上安一個,但和神經粗到可以被卡車碾的荷莉·喬斯達不同他十分敏銳。她還記得老頭秘密保護中的秘密兩個字,因此最終放棄了這個決定。
萬幸他這體格和臉蛋走到哪都會是人群的焦點,因此她還是一路追到了車站前。仍舊沒有發現大孫賊的蹤迹但有了個意外的發現。
這是個身着紫色西服的年輕上班族,身材并不高大但将自己打理得十分得體,他提着公文包,從眼睛還沒有死的狀态可以判斷出是個正在實習的大學生或者初入職場的畢業生。除此之外和路邊任何一個下班的社畜都沒有什麼區别。但桑喬還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她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
那是見過血的劊子手才會有的氣質。
而上班族顯然也因此從人群中捕捉到了她的存在,原本沉靜得如同植物般的眼神出現一瞬間的顫動。桑喬自信她找到了第一個值得她出手的家夥。她一點也不躲閃,舉着傘徑直走上前去。
“下午好,這位先生,你有見到一個身高兩米左右,帽子像是焊在頭發上的不良中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