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個這個,可是她們萬一不聽我的呢……”桑喬顧左右而言他。
“那麼我會親自告訴她們,我決定今後由你獨自‘護衛’我。”空條承太郎又笑了一下,讓她自己選。
……這她哪有選擇的餘地嘛!
桑喬用眼神譴責空條承太郎,但顯然在開局把事做太絕的代價在此刻結果了,對方壓根無動于衷,并且對她的糾結反而感到了愉快還完全不掩飾。真該死啊,那些姑娘們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不得已,在空條承太郎的全程監視下,桑喬不得不不情不願一步三喘氣地挪到了電話亭并通知了後援會的姑娘們從明天起不用再護送JOJO了,她有新的安排。
電話那頭的悲鳴此起彼伏,幾乎能連成一首處刑曲。
“現在滿意了吧你這個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家夥!”充滿罪惡感地結束通話,桑喬用哀怨的眼神瞪空條承太郎,“話說打個電話而已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吧,有必要非得跟着進來?”公共電話亭的空間本來就小,他塊頭又大,擠進來後連門都關不上。
“我的人品就這麼不得信任嗎?”打個電話而已,她還能耍什麼花招不成?
空條承太郎輕哼了聲,沒說話但兩隻眼睛都寫着對。
……硬了。拳頭硬了。
他要不是金主的大孫子她真的會狠狠歐拉他一頓。
“那現在能放我走了嗎?”
“作為一個護衛,難道不是應該先護送你的保護對象回家嗎?”
“……哈哈也是哦,瞧我這記性,那麼小的現在就送您回府。”桑喬咬牙切齒。
這小子最好以後晚上都睜着一隻眼睛睡覺,不然等這趟任務結束她指定叫他沒好果子吃。
就這樣,形勢瞬間倒轉。這一天起,桑喬的保護對象成了她的監視者。并且相比較偶爾還會摸點小魚劃點小水的她來說,空條承太郎顯然是個言出必行的行動派。
第二天早上她不過起得晚了一點,他就在後援會成員的帶領下找到了喬瑟夫·喬斯達給她租的公寓樓下。誰懂她早上打着哈欠下樓結果門一開看到個大塊頭堵在那于是瞬間吓醒的感受呢?給他帶路的還是後援會的姑娘們。此刻正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擔憂又茫然地看着他倆。
“……有必要嗎?”桑喬變成了死魚眼。
“這取決于我的判斷。”空條承太郎很是從容地倚着電線杆,手裡揣着的不是早飯而是她先前見過的黑色小本本,似乎正從記錄的内容中劃去什麼。合上本子,他再度看向桑喬,勾了勾嘴角,“以及,我已經通知了她們以後會由你獨自‘護衛’我。這就是你的新安排。”
“??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桑喬差點尖叫出來,還是想起來邊上還有其他姑娘們這才勉強咽了回去,壓低聲音譴責他違背約定。
空條承太郎擡起帽檐給了她一個誰和你說好了的眼神,“而且,你覺得這個狀态下你能瞞多久,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桑喬又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你就這麼想看我被校園霸淩?”
空條承太郎聳了聳肩,沒說話。但桑喬詭異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說,她明知在他的眼皮底下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事發生,所以别裝傻。
護衛後援會還是被迫解散了。可能是桑喬近段時間還算不錯的特訓效果和彪悍到給全校師生都留下深刻印象的身手的緣故,大部分姑娘對這個決議還是持接受态度的。當然,也有一小部分人不甘心,認為身為會長的桑喬做下這個飽含私心的決定是想獨占她們的JOJO,但就像先前空條承太郎的表态那樣,什麼都沒發生。
因為從那天起,他和桑喬幾乎形影不離,以至于就算她們想做什麼也壓根找不到機會。
而對此桑喬隻想說:你沒有自己的生活嗎?
被如此質問的空條承太郎掃了她一眼,帶着一點嘲諷笑意地告訴他,他之前被她手下這幫人跟着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她真是服了這個該死的小心眼男了!
桑喬覺得她好評率百分百的雇傭兵生涯馬上就要因此遭遇滑鐵盧了,但好像她也沒什麼辦法能改善現狀,于是她選擇擺爛。就算空條承太郎察覺到了她的任務内容又怎麼樣,隻要不知道她金主是他親爺爺,隻要老頭不知道這一切,那她就當做無事發生。
桑喬的眼神逐漸麻木,短短幾周就仿佛經曆了一個社畜從初入職場到化作行屍走肉的完整進程,臨别前她叫住空條承太郎,“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說話的同時她崩潰地想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向她的任務對象報備行程。
而空條承太郎對此表現出的則是一副極其理所當然的态度,嗯了一聲繼續追問,“去哪,什麼時間。”
“你管我!又不是我媽!”桑喬怒了,告訴你是讓你明天别追着她不放了不是讓你像個媽似的刨根問底的,“我去約會,約會懂嗎?”
空條承太郎依舊很平靜,“和誰?”
“男朋友,滿意了吧!”
說罷桑喬心虛地跑進公寓大門,在電梯關上前的最後一秒警告垂下眼睑似乎在思考什麼但由于帽檐壓得太低看不清表情的空條承太郎,“千萬别跟過來嗷,我可不想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