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筙在蟠螭村莊沒待滿一天一夜,莫名就轉移到了北半球的海岸線上。
一行人乘坐隊長輿祿的浮遊器,随行來的除了隊友,還有其他陌生團體。
“坐誰的船?”
姜非驅使三層樓高的藤蔓,去探看風起浪湧的海平面,回來彙報,“海上沒有船隻蹤影,難不成隊長你開船?”
輿祿:“我才懶得開船,平白耗費體力。”
屆時斬殺海獸,他不就比别人慢了一步,不劃算。
前方出現一個高挑女子,紅色短發,黑色練功服,動作利落取出一艘龐大的軍艦,甲闆可停留一百隻火烈鳥,相當于容納一百棟三層樓高。
白筙先是盯着女子滿頭紅發出神,随之被軍艦拉回神。
她咋舌,對鹌鹑感歎:“哪天打架,誰從空間取出超級火箭筒,我能被秒了。”
聽聞此話,綏元悶笑,“你不必擔心,很少人像她擁有這般大的空間,你不就是從薔薇村莊過來的嗎,他們用的花盆空間,就幾間屋子大,我們浮遊器也差不多。”
白筙跟随衆人上了軍艦甲闆,邊走邊思索北半球用的空間工具竟和東半球不一樣。
“我們搭乘輿祿隊長的浮遊器,這意思是乘他的屋子過來?”
鹌鹑給至親解釋:“他們的浮遊器等同于花盆,裡面也要有種子作引呢,空間是在種子裡,不是在花盆上,你不要被外表給騙了。”
白筙恍然大悟,心說姜非笑别人天賦花裡胡哨,他們自己打造工具同樣花裡胡哨,五十步笑百步,無聊至極。
姜非在前面打了一噴嚏,怪道:“誰在罵我!”
白筙:“……”
紅色短發女子是軍艦長,衆人允諾不會在船上給人添麻煩,途中若斬殺海獸,成果一半歸她,這是她答應當軍艦長的報酬。
八千歲們不在乎錢多錢少,但海裡美味極多,他們享受美食,拒絕不了美味。
白筙離開甲闆,找到自己的房間号,裡面是兩人宿舍,一宿一個金币價格。
洗漱後,她趴在床上玩手機遊戲。
外面波浪掀天,船上感受不到絲毫波動。
“不愧是艦長級别的精神,仿佛在陸地行車呢。”
鹌鹑提議:“青蛇可禦水,我們去抓魚呀,海底的魚肉可鮮美了。”
“你們兩個不食人間煙火,想出去玩就直接說。”
白筙仍舊一動不動,實在懶得出去吹風。
自從升級系統後,鹌鹑體型可變大變小,通常時候它如蜂鳥大小,窩在白筙的頭發馬尾上,宛如一個發飾,并不引人注目。
“我要是出去玩,被别人撿走了,可怎麼辦,你是至親,要帶我們出去玩呀。”
在鹌鹑和青蛇連番催促下,白筙哀歎起身,打開門左右探望,發現綏元和另個隊友站在門邊,商讨着捕魚方案。
綏元苦惱:“潛水抓的深海魚更好吃,可如今海域局勢不明,我一個人可不敢下水,要不我們去甲闆垂釣得了。”
未等隊友開口,白筙先無語了,“難不成對着海浪垂釣?你怎麼不用網撈啊,我空間裡有捕魚的藤蔓網。”
是當初薔薇小隊的向導幫忙編織,勝在實用。
“這年頭誰還用漁網……”綏元清楚白筙從未見過海域,故意說道,“行啊,就去試試你的網,我們猜猜能撈幾條。”
他挑了挑眉毛,看得白筙更加好奇,暗道能讓八千歲們忌憚的海洋,到底長什麼樣,既來之就去看一眼。
另個隊友裴默見白筙對藤蔓網非常有信心,以為是錯過什麼絕世好材料,一同跟着到甲闆觀看捕魚。
待白筙取出普通的藤蔓網子,兩人臉上五彩缤紛,如着色盤似的。
裴默轉頭俯瞰洶湧海面,搖頭歎:“是我想多了。早知就不跟過來浪費時間。”
裴默和另個隊友穆茲皆是擁有一頭绀青色頭發,青中帶黑,兩人的發色是白筙進到盤古大陸以來見過最奇異的色彩,陽光下有細碎的星芒,仿佛将一條銀河披散在肩上。
倘若她有如此漂亮的頭發,肯定舍不得剪下去。
她在上午見過兩人一面,很快就記住隊伍五人的名字,綏元音色動人,姜非口無遮攔,隊長身形最為高大,臉盲的她倒是很快就融入了小隊生活。
“我這網捕撈過金翅白腹魚,怎的就不能捕撈海魚了?現在就撒網讓你們瞧瞧!”
金翅白腹魚頭頂有尖刃,任何網皆無法捕撈,兩人一聽,頓時好奇不已,轉而齊齊望向白筙的網。
綏元催促趕緊撒網。
白筙正在給網的四端加固長繩,“别急,我就演示給你們看。”
三人站在船尾,迎着風浪,白筙手腕處的金環一同滑入藤蔓網子裡,随着草網一同下水。
裴默和綏元提醒手環掉水了。
白筙說是自己的武器,會自己跑回來,“我就是帶它們出來玩耍。”
幾人手中皆有活的武器,倒是不感到稀奇,紛紛展開精神力去探尋掉落的金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