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岍停下腳步,視線在她臉上掃過,“有事?”
這次入選的11人的資料她已經全部看過了,除了鈎吻這個意外,其餘10人都是憑實力選上來的,頭腦、體能和綜合素質都是頂尖的,尤其是滿堂彩,連王霜都說她是個好苗子,最有可能通過考核。
像滿堂彩這樣的就是部隊裡的優等生,去哪都受歡迎,各個連隊搶着要人。
滿堂彩指了指她手上的袋子,說:“這是王隊給鈎吻拿的藥吧?給我吧,我拿給她。”
原來是為了這個來的,倒讓關岍多看了她兩眼,昨天晚上不是滿堂彩把小菜鳥的鋪蓋卷給扔出來的嗎?現在怎麼關系又變好了。
“你給她?”
簡短的三個字反問卻莫名其妙的帶上了火/藥/味。
滿堂彩裝作聽不懂她這話的另一重意思,說:“是啊,我跟她在一塊呢,直接拿過去給她也方便,就不用麻煩副隊辛苦走一趟了。”
關岍也說不上來理由,反正就是特别不喜歡有人在這個時候替鈎吻出頭,哪怕這事看上去也不是出頭,就單純是順手幫個忙而已,但她還是非常不喜歡。
“不用了,我會拿給她的。”她壓根沒有要把袋子遞過去的意思。
滿堂彩抿唇,解釋說:“副隊,鈎吻已經有發燒的迹象了。”
“所以?”關岍眼神冷冷的,“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沒給她?”
難道不是嗎?你們這群老毒蛇沒有一個是安着好心的,就連在那邊給衆人吹牛的王霜都是個笑面虎,但這些話她不能說。
“我沒這樣想。”
關岍上下掃視腰杆一直挺得直直的優等生,“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把時間用在強化自己上,她的事輪不着你操心,以後也少管。”
滿堂彩皺眉,脾氣險些壓不住。
看到楊有歡和鈎吻一前一後往這邊來,關岍也沒有再跟滿堂彩說下去,視線穿過其他人直接落在鈎吻身上。
十來分鐘不見,小菜鳥的臉色比之前差多了,臉頰潮紅,嘴唇泛白,走路都打擺,看來優等生沒說謊,小菜鳥确實是病了。
她沒有不給藥,剛才在宿舍就是逗一下。
鈎吻一臉緊張的跟過來,見兩人還好端端的站在那沒有打起來她才松了口氣。
就沖滿堂彩今天在訓練上幫了她很多,她也不想對方因為自己而去得罪關岍,她沒楊有歡說的那麼沒品,也從來沒想過讓滿堂彩為自己出頭。
“副隊。”楊有歡打了聲招呼。
鈎吻也不情不願的跟着喊了一聲副隊,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喊。
“沒事吧?”她小聲問滿堂彩,一臉的擔心。
滿堂彩沖她笑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給你拿個藥,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
“不要了,咱們回去吧。”她扯上滿堂彩就走,一秒鐘也不想和關岍多待。
偏偏關岍這個時候把她叫住,将手上的袋子丢過來,“吃完飯就回去把藥抹了,别整得我虐待你一樣。”
“你本來就虐待……”她沒忍住嘀咕。
關岍眯起眼,“你說什麼?”
她縮了縮脖子,在回嘴和硬氣之間選擇了忍氣吞聲。
“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
人生那麼長,窩囊幾次也沒什麼,她能屈能伸,現在忍忍,等離開這了照樣還能潇灑。
關岍也懶得再跟她計較,轉身去找其他人吃飯了。
楊有歡一直屏着氣,等關岍走了才敢呼出來,真是憋死她了。
飯也吃了,她們都不想坐在那聽王霜吹牛,還不如回宿舍休息。
雖說晚上沒有訓練,但誰知道這幫老毒蛇會不會在她們睡着之後突然吹哨要緊急集合。
這種事在她們原來的連隊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一開始還受不了,後來就習慣了,晚上睡覺都是睜着一隻眼的。
楊有歡和滿堂彩并排走在前面,鈎吻落後兩步拎着那袋藥慢吞吞跟着。
楊有歡叽叽喳喳說:“副隊好像就比我們大兩三歲,真厲害啊,這麼年輕就當上了響尾蛇的副隊長,實力應該很牛吧,真想看看這些老毒蛇的真實水平。”
女兵中年齡最大的才21歲,鈎吻是年齡最小的,今年剛滿十九。
滿堂彩比她大一歲,對楊有歡說的也好奇。
這兩天老毒蛇光逮着她們訓練,她們唯一見過的就是昨晚那幾個老毒蛇被罰持槍蛙跳兩公裡。
這種強化訓練在特種部隊很常見,沒有很稀奇的,她們想知道的是老毒蛇是不是真如傳聞中的那樣能一個人幹掉别人半個連。
“會見到的,聽說最後的考核就是要跟老毒蛇幹一仗。”
滿堂彩的信息渠道比其他人廣,對響尾蛇内部的事情也知道的比别人多。
楊有歡兩眼放光,迫不及待道:“真的?!太好了!”
滿堂彩也很期待那天的到來,她早就想跟老毒蛇來一場較量了。
隻有鈎吻宛如吃了死蒼蠅那樣難受,她一點都不想跟那些王八蛋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