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希望。”
“……”
不願意教就直說,非要這麼打擊人。
失去跟她繼續說話的欲望,鈎吻調整了下姿勢,架起槍通過倍鏡鎖定在十點鐘方向,果然看到一角花色的布料。
“毒販怎麼都喜歡穿這種花花綠綠的衣服。”她越緊張就越喜歡說話。
奇怪了,之前她打那一槍也沒有多緊張,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關岍身邊反而緊張了。
“有把握一槍爆頭嗎?”關岍問。
鈎吻估算了一下,然後說:“都沒冒頭我怎麼打,你配合一下我。”
“你還指揮上我了,膽肥了啊。”
“那不然你來打,我配合。”
“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還不珍惜,就你們今天這熊樣,離合格還差得遠,不找補回來你們就别想通過考核了。”
“我覺得我們表現挺好,沒有臨陣退縮,用空包彈也敢跟毒販交火。”
關于這點,關岍倒是沒有否認,五人組确實比她想象中要大膽,鈎吻開的那一槍也很及時,如果不是空包彈,那個人已經嘎了。
見她沒話說了,鈎吻心情奇好。
“專注,靜心,說了你多少次怎麼就是記不住。”關岍說她。
鈎吻就立馬收起玩笑的心情,一臉認真的瞄準,手指搭在扳機上等待對方冒頭。
對方估計也知道她們這邊有狙擊手,所以一直藏在後面不動。
雙方就這麼拼耐心,鈎吻表面上穩得住,其實内心很着急,關岍這個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大概過了半小時,另一邊也響起了槍聲,關岍這才将水壺用樹枝舉起來。
毒販因為過于緊張也沒有看清,以為水壺是人,立刻就朝水壺開槍。
鈎吻抓住機會一槍打中對方的腦袋,腦漿炸開的瞬間她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之前那槍看到的隻是血,這次不一樣,無法形容,總之那個畫面很有沖擊力。
但她并沒有猶豫,在另一個毒販起身要跑的時候她又立馬開了一槍,這次是打中後背。
關岍立刻追上去補槍,直到兩個毒販都斷氣。
加上之前被她打死的那個,藏在這附近的三個毒販已經全部被擊斃。
鈎吻搖搖晃晃站起來,手有些發抖,也不敢看地上毒販的屍體,尤其是那個腦漿爆炸的。
關岍蹲下/身在毒販的衣服口袋摸了摸,沒找到什麼就一腳将屍體踢到旁邊。
搜索沒多久就結束了,毒販并沒有跑太遠,除了被擊斃的,還留了三個活口,這是間諜,要帶回去交給上頭去審的。
五人組的最終考核也這樣結束了,隻用了不到一天時間,看上去好像很簡單,吃的苦比小考核那次還少。
五人的臉色都不太妙,蔣勝和吳波趴在路邊吐個不停,回去的車上更是悶不吭聲,今天的一切給了他們巨大的沖擊。
鈎吻雖然沒吐,但小臉煞白。
她往後看,後面那輛車坐的是那群老毒蛇,關岍正笑着和其他人說話,手裡拿着根火腿腸在大口吃,一點都沒受影響。
颠簸之中,鈎吻也終于忍不住趴在車沿幹嘔。
滿堂彩背靠車廂,垂着頭不說話。
.
回到基地,五人被通知通過了最終考核。
這個結果是俞信單宣布的。
“本來今年隻有兩個名額,不過你們今天的表現算是這幾年來新人最終考核中表現好的了,去年還是前年來着,有兩個當場被吓的拿不穩槍,這種人就算訓練成績再出色都沒用,你們膽子還行啦,起碼沒被吓尿褲子。”
接着他給四人發了專屬代号的胸徽。
滿堂彩代号短尾腹,楊有歡代号壁虎。
楊有歡嘴角抽搐了下,“壁虎也沒毒啊。”
别人的代号都威武霸氣,就她這個像小學生鬧着玩似的。
四人都有代号了,就鈎吻眼巴巴等着。
“我沒有嗎?”她有點失落,難道自己被淘汰了?
俞信單好笑的看着她,說:“你想有嗎?”
這個小菜鳥從來基地的第一天就想着擺爛。
鈎吻心虛的踢踢腳尖。
俞信單也不逗她了,“你的代号大隊長會親自給你。”
“啊?”還有這種好事。
“過去吧,大隊長在那邊等你呢。”
“哦……”
她屁颠屁颠去了王霜的帳篷,之前也來過好幾次,挺熟路的了。
掀門進去,她高興喊道:“王隊,我來啦……”
靠,關岍也在這。
王霜沖她招招手,“過來。”
“王隊。”
“嗯,”王霜從抽屜拿出小盒子,打開之後很不舍的将裡面帶血的胸徽遞給她,“好好幹,别辜負這個代号,它的前一任主人很強,你也要争氣,别給這個代号丢臉。”
鈎吻狐疑接過,目光落在那三個字上面。
竹葉青。
這也是她後來在響尾蛇的代号,聽滿堂彩說她離開之後這個代号就再次被封存,十年都沒有再被開啟。
也有新人問過,連關岍都向上面要求過重啟這個代号,可所有申請都石沉大海,那時候關岍瘋到要回家跟她爺爺叫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