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岍不要臉是她的事,但滿堂彩不想讓鈎吻為難,就主動去睡了小卧室。
客廳那個單組沙發長度有限,關岍個子高,是窩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給鈎吻做好早飯放在桌上就出門上班了,結果早飯被醉宿起來的楊有歡全吃了,完了還點評關岍别的不行,就這做飯的手藝還能看。
楊有歡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的事,也懶得去想。
她翹着腿把最後一個包子往自己嘴裡塞,腮幫子都鼓出來了,含糊道:“我以為像她這種三代從小就不進廚房的,家裡肯定都有專門做飯的保姆,沒想到她還會做飯啊。”
鈎吻現在胃口很小,昨天晚上又胡亂吃了一通,早上起來就更沒胃口了。
自從關岍強勢住進來之後,每天都會給她準備早飯,秉承着不能浪費糧食的原則她偶爾也會吃。
今天是實在不想吃,她就給自己熱了杯牛奶,桌上的早飯大部分進了楊有歡肚子,滿堂彩也順手拿走了一個包子。
“專門學的。”她靠在餐桌邊淡聲道。
以前她也好奇關岍為什麼學做菜,後來才知道是為了給邵青獻殷勤。
滿堂彩察覺到她情緒不高,就打岔道:“今天咱們去哪玩啊?我還沒有來過通州呢,聽說這邊的海灘很漂亮,玩樂的項目也很多。”
這個鈎吻還真不清楚,不過,“聽我同事介紹過,她是本地人,海灘那邊有沙灘摩托,還能玩滑翔傘和摩托艇。”
“今天還趕得及買票上海島嗎?”滿堂彩知道通州有一個海島景區。
“我也不知道,應該行吧?”
“網上查查就知道了。”
滿堂彩立馬拿手機上網搜,遺憾的是船票需要提前一天預訂,今天隻能先在周邊玩玩。
聽說鈎吻前幾天收養了一隻很可憐的流浪狗,暫時放在寵物醫院養傷,滿堂彩她們就提出一塊過去看看,順便在外面吃中午飯。
花皮狗的毛色是黃色和白色摻着的,背上的花色是一個心形,耳朵耷拉着,一看到鈎吻就瘋狂搖尾巴,拖着被老鼠夾弄傷的後腿努力想要站起來,嘴筒子發出嘤嘤嘤的開水壺聲。
鈎吻沒跟滿堂彩她們提過花皮狗的來曆,隻說是流浪狗。
并非是她信不過兩人,而是有些事涉及面太廣,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花皮狗還是很抗拒陌生人的撫摸,它隻親近鈎吻,楊有歡想要摸它都被它呲牙。
楊有歡喲了一聲,挑眉道:“這麼兇,脾氣可沒有狗班長好啊。”
狗班長可是有編制的,還立過功,普通士兵都沒法跟它比,花皮這個從小就流浪的狗子更是沒法比了。
鈎吻揉揉花皮狗的腦袋,花皮狗就蹭她的掌心。
“花皮之前是流浪狗,害怕人也是正常的,熟悉了就好。”
還沒有給花皮狗取名字,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合适的,就一直叫它花皮,它似乎也認可這個名字,每次鈎吻過來看它,叫它花皮,它都會使勁搖尾巴,表現的特别興奮。
安撫了一會花皮,鈎吻就去前台交費,上次過來交了兩千塊,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花皮還要繼續在這裡治療就還得交錢。
給貓貓狗狗看病真是比人看病還貴,鈎吻一邊唏噓一邊掏錢。
前台的小姑娘卻跟她說有人交過了,還辦了個會員,卡裡面現在還有一萬多餘額。
“你們弄錯了吧?”她懷疑。
小姑娘十分肯定道:“沒有弄錯的啦,就是上次跟你一塊把狗狗送過來的那個人。”
上次是她和關岍過來的,這就說得通了,會員卡應該是關岍給辦的。
想着她收養花皮,萬一以後花皮再生個病什麼的也需要來醫院,就沒有要求退這個錢,但她肯定會把錢還給關岍,不會占這個便宜。
獄警的工資比她以前在部隊拿的津貼高多了,每個月工資加上各種補貼能有個八/九千,她又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工資都能攢起來,一年下來也有小十萬,養活自己絕對沒問題,再多加一隻花皮也不會對她造成負擔。
不過一下掏大幾千給狗治傷也還是肉痛的,真貴啊,早知道她也該去學個獸醫什麼的,再開個小醫院專門給小動物看病,現在養貓養狗的人這麼多,自己不吃不喝都要給小貓小狗創造最好的條件,開寵物醫院肯定穩賺不賠。
她站在台前想這些有的沒的,都沒注意滿堂彩走過來。
“想什麼呢?錢不夠?”
立馬就要幫她付。
“沒有沒有,我有錢。”她攔住對方。
滿堂彩認真看了她一會,想她應該也不會缺錢,但她的監視期還沒有過,上頭對她還是會有一些人身自由上的限制。
現在除了鈎吻這個名字,其餘身份信息都不是真實的,通州這邊更是沒有權限能調取到她的檔案,即便是省級部門都不行。
“你也該給自己買兩身新衣服,不用這麼省的。”她見鈎吻身上穿的都是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