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我娘那邊是母系氏族嘛,女孩嘛,肯定有自己的手帕交,我娘她們的閨蜜的孩子也經常來我家,不過大多數時候住學院裡,放假的時候才來我家。這裡大概也有十個左右吧,沒仔細數,反正比我大的叫哥叫姐,比我小的叫弟叫妹。”丁修渡說。
辛緻和阿梢對視一眼,隻剩了一個牛字。
丁家真的很熱鬧,晚餐的時候,阿梢和辛緻再次被沖擊到了。
飯廳巨大,擺了三大桌,坐滿了人,因為丁夫人是母系氏族出身,所以并沒有什麼男女不能坐在一起的傳統。丁老爺,丁夫人和丁修渡、阿梢、辛緻,和丁修渡的幾個表兄弟一桌,丁修渡的幾個姨和表姐妹坐一桌,另一桌坐着那些沒有血緣的兄弟姐妹,大多穿着天正院的制服,也有少數穿着紅色衣服的。
一餐飯吃得也十分熱鬧,先是丁老爺和阿梢辛緻寒暄,說了些什麼就把這裡當家,你們兩位少俠不要拘禮,有什麼需要盡管提,桌上的吃的也是五花八門,盡顯豪門本色。丁修渡的娘更是熱情,一人照顧兩個個小孩阿梢和辛緻的盤子中就沒空過。吃到最後,他倆真切地感受到了吃飯的痛苦。
待酒足飯飽之後,一桌人才開始聊天。
“我聽犬子說阿梢少俠和辛緻少俠之後要去天正院就讀,不知道是去精修哪一方小學院?”丁老爺問道。
“什麼小學院?”阿梢疑惑地問。
“嗯,我沒給你們說嗎?”丁修渡摸了摸後腦勺,一副苦惱的樣子:
“天正院統稱天正院,其下有五個小學院,分别為醫修、術修、器修、體修、靈修。”
“大部分學生呢,都是器修,舞槍弄劍的都是器修,嚴格來說呢,我和辛緻如果進學院肯定也會分到器修院,朔月閣那種用樂器的也算器修,當然也算靈修,這個也沒有區分得很嚴格。而且天正院吧,緻力于培養完美的人才,比如你是器修,但是你得完成體修和醫修的必修課。”
“還分這麼細呢。”阿梢驚訝,這是在常青書院沒有接觸到的方面。
“靈修的人是最多的,而且靈修院還有妖族呢。”丁修渡說。
阿梢和辛緻點點頭。
“如果去的話,我應該是去術修院吧,辛緻你呢?”阿梢問。
“還沒想好要不要去呢?”辛緻說道。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天正院是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學院啊,這可是和常青書院并肩的地方。每年夏天報考天正院的人數不勝數。”同桌的天正院學子突然插了一句話,他穿着白色制服,腰間是金黃色的腰帶。
“這是我二表哥,你們叫師兄就好,他就是天正院醫修院的。”丁修渡給雙方介紹着。
雙方互道了好,醫修繼續講:
“進常青學院要看機緣,但天正院不問出身,隻要通過考核都能入校,入校之後資源都是平等的,有教無類。我們幾個都在天正院内,二位弟弟入校之後,我們都能照顧着點。”
飯後,三人又一起散步消食,就在丁修渡自己的院子裡,兩人聽丁修渡講那過去的事情。
“我當年吧,也是去天正院器修院上的課,天天上早課,上完自己的課還要去醫修院和體修院上課,睜眼就是幹,而且還要考試,天天考,那些個老師天天打壓學生,說你這做的沒誰誰誰好,那做的沒誰誰誰好。
這種情況吧,本來就很生氣,我上學那一年,體修院有個天才,那真是天才,五院同修,次次考試拿第一,我就很不服,然後每次去挑戰,每次都輸,氣死我了,我去找老師,我說我要變強,老師說要變強你多練,天哪,天地良心,我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次次考試還是輸。最後我就退學了。”
“退學後,我就跟着師傅學水火棍,學成之後,隻要天正院考試,我就去挑戰,然後繼續輸,就沒赢過。我想,我北方這些人打不過,我還不能去南方露露臉嘛,然後我就去了青雲會,被雲知水他們打服了。後來本來也想繼續去天正院學習的,但是那些學生吧,個個高傲得很,燕瑾予不在,我被他們奚落得老慘了,然後再也沒有去過天正院。”
“如果你倆要去讀書,我不一定陪着你倆哈。”說到最後,丁修渡滿臉無奈,想起過去還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你還能去讀書?”辛緻啊了一聲,萬分吃驚:
“你都多大了,還能去讀書。”
“你知道什麼叫活到老,學到老嗎?天正院學制十年,隻要你能通過考試,哪怕你一百歲你都能進學院,直到你成功畢業。”丁修渡呵呵兩聲:
“如果你去靈修院,你可能還會被八十歲的老爺爺喊小師兄呢。”
辛緻翻了個白眼,很不想要那種情況出現:
“阿梢,你去上學吧,我就和丁修渡一起在背後支持你。”
阿梢白眼一翻十分無語。
“所以要怎樣去參加入學考試。”阿梢問。
“每年九月就有入學考試,我們回來得剛剛好。入學考試的話,去報名,然後再去闖關,考試而已,及格就好,倒是比青雲會要簡單。”丁修渡說。
“這幾天我帶你們在神都好好玩一玩,等一會阿梢上學了,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玩的時候了。辛緻你就好好考慮,不上課我就陪着你,上課阿梢就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