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獅郎揉揉眉心,感覺和她說不通:“說了沒事,繼續看電影吧。”
蟬衣依然不放心:“真的沒事嗎?”
冬獅郎像是被惹急了,他把蟬衣的手抓住,蟬衣下意識想躲,她的手往下躲,隔着衣服觸摸摸到一片滾燙,她想起了昨天的生理教育課,好像明白了什麼,瞬間覺得這有些燙手。
她把手縮了回來,心裡罵這個臭流氓,冬獅郎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他挑着眉,眼神沒看她,對她說:“都告訴你不是發燒了。”
蟬衣有點後悔自己話那麼多,她覺得有點尴尬,想着随便說點什麼,就問他:“你這樣多久了?沒事吧?”
說完就後悔了,怎麼又把話題轉回來了。
冬獅郎語句有點阻塞,半天才回她:“剛才你抓我手後。”
蟬衣:“……”,她這下不再多話了,安靜看着電影,裝鴕鳥。她算是明白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場電影的後半場,兩人都很安靜,和前半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出電影院的時候,蟬衣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剛才快要把她憋死了。
坐在自行車後座時,她還是很僵硬,手規規矩矩抓着座位下的不鏽鋼架子,雖然這樣抓着并不舒服。
冬獅郎怕她抓不穩,讓她抓着自己。
蟬衣問:“那個抓着你,你不會又……”
蟬衣還沒說完,就被冬獅郎紅着臉呵斥:“蟬衣你給我閉嘴!!不會,剛才那是意外。”
蟬衣無辜:“哦。”
最後,她還是輕輕抓住了,冬獅郎腰側的衣服。
第二天,冬獅郎果然又帶她去看恐怖片了。
恐怖片更吸引蟬衣,愛情片她看得似懂非懂,但是恐怖片她看得特别帶勁,她特别喜歡聽影院裡的人,被吓得娃娃亂叫。
冬獅郎在旁邊看着她,果然對于恐懼的反應能帶給人更直觀的感受嗎?或許之後可以多吓吓她?可看她這麼興奮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被吓到。
冬獅郎決定去實驗下,看完電影,他拉着蟬衣到了附近最恐怖的一個鬼屋。
蟬衣第一次來鬼屋,興奮地上蹿下跳,等他們排到隊時,就迫不及待沖了進去,要不是冬獅郎及時拉住她,她能把身後的人甩出去十幾米。
冬獅郎把人拉住,對她說走慢點。
蟬衣看着冬獅郎拉着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哦~冬獅郎,原來你害怕鬼屋,沒問題,我保護你。”
說完拉着他,昂首挺胸地就往前走,冬獅郎看着又誤會的某人,搖搖頭,沒有解釋,任憑她拉着自己走。
鬼屋寒氣逼人,冬獅郎的手卻一直在流汗,蟬衣回頭看了幾次,以為他很熱。
有一次她回頭時差點被突然出現的鬼手吓了一跳,也就是一秒鐘,她就又恢複了平靜。
蟬衣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很怕很怕來鬼屋的。
蟬衣想着連前面是死胡同也沒注意。
“怎麼了?”冬獅郎問。
蟬衣覺得這種馬上要想起什麼又抓不住的感受,讓人抓心撓肝,“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覺得我應該很怕鬼屋的?可實際上卻并不怕。”
“你試着再去想想呢?也許你的感覺沒錯,其實你本來就是害怕的。”
蟬衣努力回憶,可禮儀的櫃子并沒有為她打開。
蟬衣想到頭都要爆炸了,也沒有想到任何信息,隻是那股違和感,一直沒有褪去。
這次換成冬獅郎拉着她走,像是為了給她留出思考的空間。
冬獅郎拉着蟬衣走在最前面,後面的人已經離他們有一定的距離了,身後是時不時傳來幾聲刺耳的尖叫。
周圍還有突然出現的吓人機關和npc,冬獅郎面不改色拉着蟬衣在裡面走,硬生生走出了一種散步的姿态。
他問蟬衣:“你有想過之後要做什麼嗎?”
蟬衣下意識回答:“做作業!!!”
冬獅郎無奈歎氣:“不是說這個,是說你将來你想做什麼?成為什麼樣的人?有什麼目标?”
蟬衣被他的三連問問住了,她重來沒想過這些。她低着頭咬着手指,努力思考,用她已經可以做初一水平題的小腦瓜。
冬獅郎為了不打擾她思考,還幫她攔下了幾個突然出現的鬼手和飛顱。
她們在這個充滿詭異的鬼屋裡,思考着哲學問題,本來很奇怪的事,對于他們而言好像并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