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夜風溫柔地吹拂着臉面,外界的一切熱源都來自于身下,蟬衣起初還興緻勃勃的和他聊天,沒多久,就開始犯困,努力貼近這唯一的熱源。
睡過去之前,她小聲問冬獅郎:“總覺得好熟悉,你身上的味道…”
她說完便睡了過去,沒有注意到因為她這句話,而停住腳步的人。
等蟬衣醒來時,她已經在一護家了,腳上已經被人拿繃帶包紮好了,紗布中傳來陣陣藥香。
看着被很誇張的包紮的腳,一臉頭大,總感覺好像過度包紮了,包那麼大一團,是害怕她能夠走路嗎?
她還在頭疼,就聽見破空聲而來,窗子被人猛然拉開。
扭頭看過去,白發少年翻窗而入,看着他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熟稔地走進她的卧室,蟬衣感到惱火。
“喂,我說冬獅郎,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女生的卧室,真的大丈夫?”
冬獅郎的嘴,有時候是真的氣人,隻聽他說:“你算什麼女生?快跟我去洗漱,再拖拖拉拉就要遲到了。”
蟬衣大火:“什麼叫我算什麼女生啊?你先給我說清楚。诶诶诶,不要拖我,我自己起來!”
冬獅郎把想要賴床的人,提起來,把拖着塞進她的腳中,就扶着人往盥洗室走。
蟬衣說完這句話,看到冬獅郎很隐晦地往她胸部看了一眼。
蟬衣火更大了:“喂,看什麼?!我還是比你大一點的!”蟬衣挺起她隻有A的部位,想要證明自己。
“有差很多嗎?”
蟬衣:“啊啊啊…冬獅郎,我要和你拼命。”
冬獅郎一把抓住,蟬衣想要亂抓的手,像牽小狗一樣,把她牽進了盥洗室。
之後蟬衣就像一隻牽線木偶一樣,被他帶着刷牙和洗臉。
等冬獅郎抓着她的手把牙刷,塞進她嘴裡,蟬衣還沒消停,她就着滿嘴的泡沫,含糊不清地說:“唔…冬失囊,你、不覺得…膩離我太近了嗎?”
蟬衣被人環在懷裡,牽着手刷牙,感受到他們過近的距離,有點不适應,她想到之前冬獅郎說的男女授受不親,臉上燃起薄紅。
讓她沒想到的是,冬獅郎聽了她的話,非但沒有退回安全距離,還更加得寸進尺。
他說:“還不夠。”
蟬衣疑惑地停下手:“神馬…還不夠?”
“這樣的距離才叫近。”說完蟬衣看着鏡子中的少年,把她翻了一百八十度,她從背對變成正對着他。
她口中還塞着牙刷,愣在原地,不自覺把口中的,牙膏沫吞了下去,呆呆看着少年的臉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近到自己的臉在他的瞳孔中放大;越來越近,近到能夠看見他濃密的睫毛了;越來越近,近到鼻尖都靠在了一起。
蟬衣被吓得手中的的牙刷“碰”一聲掉在地上,他怎麼越湊越近了?這是要幹嘛?!為什麼我的心跳變得這麼快?
這時,開門聲打斷了,蟬衣混沌的思考,也打斷了冬獅郎的靠近。
兩人齊回頭,看到黑崎一心,表情呆滞地看着他們。
兩人像是被吓了一跳,馬上分開了距離,一個恨不得跳進身後的水池中,一個後背死死靠在瓷磚上,中間留出了一條羅馬大道。
黑崎一心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他對着他們說了一句很大聲的:“打擾了!你們繼續!”
随即,“哐當”一下把門關上了。
第三個人走了,盥洗室又隻剩下二人,蟬衣和冬獅郎對視,兩人相顧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冬獅郎才向她走過來,蟬衣看到走過來,上半身又向後靠了靠。
冬獅郎看她的動作,也隻是皺皺眉,蟬衣以為她還要做什麼,後背又往後倒,倒在了冰涼的鏡子上。
沒想到冬獅郎隻是低下頭,把剛才掉落的牙刷撿起來,丢進垃圾桶,又幫她換了一隻新的。
蟬衣一直很警惕的看着他,看他又想故技重施,逮着她的手刷牙,她這次沒有給他機會,把牙刷搶了過來,自己主動刷起了牙。
在身後人的不滿目光中,快速刷完,并且洗了一把冷水臉,單腿蹦進了卧室。
從衣櫃拿出校服,又蹦回盥洗室,把還站在原地的冬獅郎,推了出去,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