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如注，從四面八方傾瀉而下。葉雲在墜落的過程中，目光緊緊鎖定東君。他清晰地看清了東君最後的唇語，心中湧起萬千波瀾。少年身着錦衣，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笑容比千金台的煙花還要燦爛，仿佛世間所有的光芒都彙聚在了他身上。東君懷中滾出的酒葫蘆在火焰中炸成星火，如同一顆顆流星，點燃了整座天啟城的夜空，将黑暗徹底驅散。

在地底暗河漂流了整整三天，葉雲終于在一處淺灘上停下。他疲憊不堪地爬上岸，在葫蘆碎片裡找到一張糖紙。糖紙已經被水浸泡得有些褶皺，背面是東君用朱砂畫的鬼臉，旁邊寫着一行小字：等我釀出醉死神仙的酒，就來娶你。看着這熟悉的字迹和鬼臉，葉雲的眼眶濕潤了，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仿佛看到了東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