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堂意味深長地說:“千葉代表隊正在離這邊20公裡的自行車中心合宿,他們有一個爬坡選手很有意思,去偵查一下吧。”
“诶——!爬坡嗎!”真波來了精神,扭頭對小惠說:“那我們現在去那邊看看吧?小惠。”
東堂:“你想去就去,帶上小惠幹什麼?”
“因為小惠今天是來看我的,我走了她不就看不到了嗎?”
“沒事,我們這邊還有很多人呢。”東堂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
“我們會替你好好招待的。”
“不要。”真波拒絕,并避開他的手。
“切……”東堂覺得這小子越來越不可愛了,“記得早點回來,晚點老師有事要說。”
“知道了。”
在大家吵吵鬧鬧下,原下惠跟着真波一起走了。
原下惠跟他并行:“真波真的是,一聽到爬坡神色就變了。”
“咦,難道很明顯嗎?”
“超級明顯!話說我原以為今天隻要坐在椅子上給你加油就行了……沒想到還要騎車……”原下惠後知後覺,感覺自己上當了。
“難道小惠不喜歡騎行嗎?”真波不在意地反問。
“喜歡是喜歡啦……”但是像這樣一大早能興高采烈騎車的人,應該隻有你了。看着他燦爛的笑容,原下惠沒接着說下去。
算了,就當是遛lucky了!反正她每天也要騎很久去溜它,她内心安慰自己。
到了他們所說的自行車中心,可能是因為太早的原因,完全都沒有人!真波帶着她在裡面騎了一圈後,原下惠在自行車中心大門停下,表示已經運動量已經超标了。
真波把lucky的牽引繩給了她,然後自己繼續去溜圈。
lucky好像累的夠嗆,蹲在地上吐出舌頭直喘氣。原下惠同情地望着它,伸手摸了摸它的頭,以表安慰。這麼遠的路她是騎行的,而它卻是實打實用四個腿跑出來的。
一人一狗蹲在地上發呆。
“你是?”
原下惠回過頭看見一個身穿緊身運動服的男子低頭看她們。
他穿着緊身運動服,臉上帶着衣服深紅色墨鏡,很沉穩,不管是氣勢還是面相。這種熟悉感,讓她想到了福富部長。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了。因為騎的有點累,想休息下。剛好看到這裡有建築物,就跟同伴約在這裡碰面。”原下惠拘謹地站起。
“會打擾到你們嗎?”她有些忐忑。
“沒關系,那邊有椅子。你可以坐在那邊等着”
“不用不用,我找個角落蹲一下就行。“原下惠擺手拒絕,看着他衣服上的标識問:“你們是總北自行車部嗎?”
“嗯。”。
“其實我是箱根學院學生,我在這裡等可以麼?會影響你們訓練嗎?要麼我去那邊?”原下惠指着遠處的角落試探了一下。
“沒關系。”
“謝謝,那就打擾了。”她松了口氣,心裡卻在嘀咕,這位真是比福富部長的話還要少。
等等,總北自行車部。那小野田也在這裡訓練嗎?之前東堂學長說千葉代表的時候,原下惠還沒反應過來。
說起來,小野田也說過他們部門要進行合宿。那麼這位就是他口中的“很和善,人很好,實力超強的隊長”嗎?
原下惠偷瞄了一下,仔細一看确實比福富部長和善些,畢竟福富部長的眉毛總是倒八,看起來有些嚴肅。
好在這位部長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進去了,原下惠放松下來,推着車牽着lucky換了一個地方繼續等真波。
很快的,她隐隐約約聽到自行車行駛的聲音,原下惠趕忙走到路邊。可當她望向那個方向時,整個人愣了一下——來的不是一輛自行車,而是兩輛。
兩輛自行車上的人她都認識,一位是真波山嶽,另一位是小野田坂道。
之前她還跟小野田說他們倆說不定很有緣分……結果這就遇上了。
看真波的表情,看來他倆的相遇很愉快。看到他們都停了下來,原下惠帶着lucky走上前打招呼。
“Hi,小野田,又見面啦!”她從真波身後探出腦袋。
“啊!原下,你怎麼會在這裡!”小野田被吓了一跳,然後很驚喜。
“那,那個真波說有人在等他,是說你嗎?”
“是呀。”原下惠點點頭:“本來還想有機會就介紹你們認識,結果根本用不上我呀。”
“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小惠。”真波從她手裡接過lucky,身體傾斜壓靠在車頭。
“诶,現在就要走了嗎?那,那個謝謝你,水壺的事,雖然沒能還給你……”小野田說。
“嗯……水壺還是還給我吧。”真波低頭想了下,看向他。
“那我現在就上去,你們等一下我……”小野田摸着腦袋,老實巴交。
“不過不是現在。”真波打斷他的話,繼續說:“今年夏天,我在高中聯賽等你。你赢了就把水壺還給我。”
小野田:“诶?!”
“說定了噢!”真波蹬着腳踏離開。
“等……等一下……”小野田試圖喊住他,但是真波已經騎出一段距離。
“拜拜,小野田。下次見!”原下惠跟他揮手告别。
“拜,拜拜,原下……真波……”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耳邊回響起真波的話,小野田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這次高中聯賽,他想參加。無論如何都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