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原下惠在做完自己的事後都會去自行車部看真波訓練。因為他最近訓練結束的比較晚,原下就沒有和鈴子和小梨一起回家。
幸運的是,在那天說完後,真波的訓練量明顯變得正常點了。這讓原下惠松了口氣,畢竟如果他還是要按照原先瘋狂訓練的話,她也沒辦法了。
不過正常的訓練也不輕松……原下惠托着下巴,看他被汗濕的上衣感慨。
對了,自行車部的部長現在是泉田學長。泉田學長也有所改變,比如更加沉穩了,更提攜後輩了之類的。
總而言之,大家都在很認真地變強。
而她自己呢,她覺得自己也有了一些變化。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瘋狂搜尋漫畫來填補内心的空蕩。
當然從前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是瘋狂的。
她覺得這是她的心靈雞湯,是一種寄托,是維持自己快樂的源泉。
真波訓練結束換好衣服,和她彙合。
“這個味道怪怪的。”他點評口中的糖。
“新品糖,我覺得好好吃哎。”原下惠含着糖,表示很欣賞。
“是什麼口味?”
“我看看。”她掏出包裝袋瞅了一眼。
“芥末抹茶味,我宣布它将進入我的糖品前五。”
“第一是什麼口味?”真波十分感興趣。
“鹹口檸檬薄荷。”
“啊,比賽那天吃過。”
他像是不經意的提起,原下惠的心卻是有些縮緊。托他的福,她現在對“比賽”兩個字有點應激。
原下惠:“茉莉薄荷也挺好吃的,不過前幾天我吃完了,下次給你嘗嘗。”
真波:“好呀。”
“說起來銅橋他看起來毛毛躁躁的,實際還挺細心。”
“銅橋細心嗎?”真波滿臉疑惑,他沒感受出來,隻知道他騎車的時候總是橫沖直撞的。
“剛才你去換衣服的時候,我看見他把扔洗衣機裡的衣服兜掏了個遍,拿出了好幾個能量棒。”
“而且他總是去拖地,尤其是泉田學長附近的,隻要有一點汗水,他就提着拖把上了。”
總結起來,他是個眼裡有活的男生。
“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暑假的時候,銅橋把吃到一半的能量棒放兜裡忘記拿出來了,那天學長打開洗衣機都崩潰了。”
路上,汽車、摩托車從身邊呼嘯而過。真波跟她調換了下位子,走在外側。
“泉田學長的衣服也遭殃了。為了贖罪,他開始每日監工衣服口袋……”
聽到這裡,原下惠隻覺得自己錯付了。
“至于拖地,我倒不清楚……可能是崇拜學長?學長最近一直在帶他騎車。”他推着車往前走,順着思路猜測。
“那麼真波有崇拜的學長嗎?”
“……”
“是不是東堂學長。”看到他難得的别扭樣,原下惠偷笑。
“……嗯。”
東堂學長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真波的指導者。
運動社的指導老師存在感會比部長低不少,大部分社活其實都是部長領頭的。
但是部門的傳遞,卻是前輩們一同在做。他們永遠不會埋頭訓練,單純地以提高自己的實力為目标。更多的像是傳承,他們會觀察每一位到來的新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