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準備去參觀咖啡店。

真的是……超多人。語言可以浮誇，但是眼睛不會。

“要不等人少點再進去？”原下惠打起了退堂鼓。

這門口圍滿了女生，仔細一看還有不少在排隊打卡，被圍着拍照的人是小林和一位黑發男生。小林平日裡嘴角勾起的弧度，現在帶着勉強。黑發男生的目光中正閃現求救的信号。

宮園推了推眼鏡，冷酷地走開。她們從後面進入，直達咖啡店内間。

原下惠和小梨已經完全不羨慕他們班的業績了，太可怕了，這是他們應得的。

一進入内間，玲子就被喊去幫忙了。某位好心的同學從外面拎了兩把椅子，讓她們坐。

坐不了一點。

面對如此忙碌的場面，小惠和小梨自發地開始打下手，端盤子洗杯子。

四點換班，小林和那位黑發男生快速進入。

“班長，你怎麼能見死不救？”男生抱怨。

宮園：“一年食堂免費卷。”

男生閉嘴了。

“啊，你們好。是班長的朋友嗎？随便坐随便坐！”男生轉頭熟練地打招呼。

“？”原下惠低頭望着自己沾滿泡沫的手。

“靠，都條件反射了。”男生自己也反應過來，無語道。

他自來熟地湊到原下惠面前，仔細凝視：“我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原下惠擡頭讓他看：“在哪？”

“嗯……”男生拖着下巴思索，“你是不是跟真波認識。”

原下惠：“嗯……”

“上次體育課你是不是給他糖了？”

原下惠回憶了下，點點頭。

“糖還有嗎？我能吃一顆嗎？”男生厚着臉皮說，“真波那家夥真的一顆都不給，這糖是有多好吃啊。”

“啊，對了，我叫佐野。”

“你好，佐野同學。我今天沒帶糖，還有……你的同伴好像在等你？”原下惠指了指他身後。

佐野回頭，看到自己班的體育委員抱着胸冷笑地看着他。

“話說夠了嗎？盤子端了沒？”她問。

佐野灰溜溜地拿起桌上的飲料和甜品，沖出去。

“沒煩到你吧？”體育委員緒田不好意思地開口。

緒田和小梨一樣是排球隊的，在體育課上小惠也和她一起打過排球。

“他們不是換班了嗎？”原下惠搖頭疑惑地說，“還沒到休息時間嗎？”

“隻是拍照換班。”

“……”在緒田平靜的表情下，原下惠恍惚間看到了蟹老闆的面容。資本家好像都是相通的。

“小梨，要一起去排球社麼？”緒田轉頭問。

“那邊還沒結束嗎？”小梨詫異。

“剛才聽說好像出了點意外，所以我想去看看。要一起嗎？”

小梨看向原下惠。

原下惠：“去吧，我可以的！而且玲子也在呢！”

“放心吧放心吧，除了班長，真波也在啊。不會讓小惠一個人落單的。”緒天推着小梨出門。

“……”小梨猝不及防就被推了出去。

玲子正在記賬，原下惠坐在她旁邊，無聊地托着下巴發呆。

兩個空間被簾子阻隔，隔音不好。舒緩的音樂加上淺淺的聊天聲，十分催眠。

原下惠拿出手機，看到班級群内最新消息的時候，手一頓。她把剛才劃走的頁面，重新劃上來。

“我們學校還有校園網嗎？”原下惠指着手機屏幕内的截圖，不可思議地朝玲子确認。

宮園正算到關鍵地方，她随意地“嗯”了一聲。

不是，你們都是怎麼知道的？

宮園：“你不知道嗎？”

原下惠：“嗯……”

“我是因為我們班有個人參加了這個社團，他當時就在群裡分享了網址。”宮園把算好的本子整理好，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剛才跟你打招呼的男生。”

哦，是佐野啊。

原下惠木着臉，點進校園網的鍊接，無數條信息撲面而來。

什麼高二三班請求一戰！

什麼避雷高三二班鬼屋！

還有請問高一一班咖啡店真的有很多帥哥嗎？

晚上有沒有一起跳舞的？約的請進！

……

好多帖子，原下惠随意地點開一個。就看到最新評論在不斷更新，真是誇張的上網速度。

她帶着看八卦的心，刷着屏幕。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是她拿着菜單站在教室門口跟班長說話。